调查员随着大家离席,随着大家退开了不合常理的拍卖。
那个立方的石头还有多少,又还会有多少次拍卖,花落谁家。
关于这方面的讨论她全部记录下来,一点点分析出来自己的结果,而后转交给上面的领导。
这个夜晚,只怕是战士的营房里,别想要舒坦了。
而她自己听着夜晚的小曲,注射了预约的梦境,呻吟在延伸的世界里。
那里一片朦胧梦幻,出来的时候她回味悠长,可是一看时间已经是很晚之后,她宝贵的早餐可能都已经凉了。
学着记忆中的样子,恰似昨天,她又去看了一场早晨的棒球,比赛开始在星际世界,说不定如今早已过了赛季时间。这一段时间她忙的没有功夫关心这件事情,而只有关心承认自己没有功夫。
她猜测,说不定上面的世界也开始了曾经的赛季关系,反正是她看着熟悉的面孔,看不到熟悉的打球习惯,她分析出来,这些家伙训练的时间被耽搁了。
真是一场糟心的比赛,她快速接入了比赛结果,而放下了水果面包承认了那个球队很让自己失望。
至少没有打出来以前的比赛成果,而如今只能看着他们走向一个不美好的结局。
历史上的他们,可是很能干的!
她抱怨了一句,拿着自己的阳光香水走向了自己所喜欢的阳光下。
本和睁开眼的时候身体的疼痛是已经觉得好了一大半。
举起胳膊,遮挡头顶的天空,阳光洒落,他觉得那可真是美好又失望。
不知道为什么,他从没有觉得这是一个理想的早晨。
还有太多的缺失在自己的世界里形成了。
还有太多的美好在自己的世界里丢失了。
他留下了他自己这一副此刻说不清是不是自己的身体。
这就是一个真实的他,也是一个真实的残缺的自己。
他又忽然觉得好笑,哪有那么真实,哪有那么多缺憾,他不就是脑子里住进了另一个身体吗?
不就是现在自身的安全,军部不能保障了吗?
说的就跟自己成了走到死亡尽头似的了。
本和看着白天,这可真是真的每天。
没有意外与虚假,所以自己应该更相信命运的力量。
如果失望了,悲催了,那么就也是大家都会走入黑夜里。
世界不是只有自己这么一个悲催的人。
无能为力的看着身边,忽然又觉得有了能力。
白天的本和走下了病床,双脚着地的时候,他竟不记得自己上一次落足是什么时候的事。
好像是昨天,也好像是一个月前,就像是灵魂的附体大病一场,吓出了他的魂。
而此刻灵魂出窍,又灵魂复归,无疑是走出了现实又走回了他真实的身体。
只是他的身体里此刻流淌着更高贵的血液,确认了自己是曾经的升华。
他料想哪怕DNA测评也不能确认他会是一个新的自己。
可他确实是拥有了这样的力量。
这或许就是命运的神奇。
他还以为自己是要死了呢。
留下些许遗憾。重新穿上战甲。
跨过生与死的间隔他就已经回到了战场。
这里还是他的阵地,他需要守护好这个虫族交给他的使命。
随机者安定腰间,战士的信仰交待在胸,那就向着前方走去,展开自己的又一天。
在外面,一片沙漠静静的展开,他却忽然觉得这又是陌生的世界。
一片祥和,一片辽阔,无边无垠,却又因为没有了地图丢在了半路上。
这里是哪里?他仰望着天空期待卫星交给自己一个命运的答复,而卫星自从自己住进了医院就再没有和自己说过话。
他看向身后,身后的来路只有起点孤零零的,自从走出了那里,那里就再也不是什么。
命运之神似乎和自己开了一个玩笑,原来自己还存在在路上。
这一路,将要走向哪里,又将如何走向还一直是一个未知的答案,唯有走向了终点,命不久矣,看到了此一遭所遇究竟如何,才可以评判自己真实的人生。
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想的太多了,任何一次感悟还不足以决定一个真实的答案。
唯有一切的尽头,文明的终点,历史的结束,这全部的命运才可以结束。
他看到的鬼魂已经不是鬼魂,他看到的沙漠,已经不是沙漠,这或许是大病初愈所遭遇的幻象。
唯有回头,走进了出发的地点,他才可以回到真实的自己,去明白未来应该去往哪里。
鬼魂在此刻回来了,连接器里传来了女调查员的声响。
躺在沙漠里的病房看到了真实的沙漠。
这里才是灵魂的归宿。
“你好,本和,我想你应该明白这个电话,意味着什么。”
“不明白,我最近也很奇怪,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虫子都说我应该明白他们说的。”
“那我倒是说多了。关于去往别的行动组服役,你有没有兴趣?”
“具体是哪里——我想都无所谓,听从调遣。”
“战区交给你一个任务,来这里实践一下新开发的机甲,你沿着这个飞行路线,向着前飞,就可以去到你之前的营地,到那里直接寻找机甲研究所,进里面的事情AI自然会给你解决。”
“具体来说不提提是什么事情?”
“你已经没有必要知道了。服从命令去吧。”
那一瞬,链接器又发觉卫星连接上了自己,只不过他却已经无暇顾及,而去疲于奔命了。
本和的坐标奔腾在原野上,而女调查员直接去开始自己的行动。
她很在乎那个女孩子,还很在乎资料里公开表示的六个女孩子去了哪里。
这一行为已经有些超乎寻常而成为了战区这一时刻的关注对象。
除此之外就只有长官在乎的幻想文学阅读可以与之媲美。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她的连接器里至今还有收到广告一般的新闻邮件。
战士们似乎还不知道他们中间铸成的弥天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