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已经到来,又是一年春暖花开,但是历春的大地,无垠的沙漠,还有一片蓝天,几朵白云,以及风沙,热烈的温暖着,融化着这个悲伤壮烈的时节。
灼热难耐,风情似古,不多久曾经见到过的家乡,在这个时候呈现在青的面前,让他眼前一亮。
蓝的视野里呈现着这里的一切,又似乎回到了曾经,又似乎看到了那一天站在悬崖边上,看到的景象,只不过彼时一片震撼迷茫,灰灰的质疑一切,而又在今天回过头来相信这一切的发生。
难耐的历史,也就这样终究走向了明天。
青还记得他说过,如果蓝帮助他实现了兵骨的批量制造,那么他不介意去放了这个猎物,让他解甲归田。
他相信自己可以完成这个承诺,如今更是看到了那怪异的造物,更得要承认,那一切都是真的。
一路上大家都很萧瑟,似乎缺失了什么,又似乎回到了什么。
哪里做错了什么,什么等待着他们,将会有怎样的明天诞生,又将会有怎样的结局在前面等着见证。
历史向着前方推索,他们就向着后面凝聚。
为了什么还似乎不得而知。
答案就在他们心田,谁都知道,但又奇奇怪怪的摸索,最后一定要走向那个结局。
青看着远方,熟悉的沙漠,林立的岩柱,还有苏格镇的典型标志,以及大地上流行的风沙,一往无前正在呼唤着他的回应。
蓝看着沙漠,想到了自己的未来,他看着青,那个老人,那个小孩,那些个孩子,他们的命运在自己手中将要走向何处?
他已经确定了保守秘密,让龙族与虫族,与自己未来的世界之间保持一个缓和的过渡。
他终究是一个没有了灵魂的身体,也是一个没有了身体的灵魂,还是一个活在另一个世界里的个体。
不可思议的错觉感,竟然能化作荣耀,让他不免嘲笑这个愚钝的世界。
还是说自己的命运就已经走到了这里?
东南看着远方,远方的太阳好生壮烈,夕阳西下的风景在自己身后逐渐形成,而两个大人似乎都看着那一片石头,出了神,忘了忧,不知道饥渴。
——他太累了。
他站的久了,他觉得自己得要坐下去了,他就坐下去了,他就坐在那里,看着长者,无声的乞讨,似乎时间,世界,还能空空变出来食物,花样。
非凡的逻辑取代了曾经,忽有一天,他会觉得今天的这一刻多么不凡,他会觉得两个大人,心里面憋屈着多少的怨恨等待着瓦解。
只待一个时刻,相逢的那一幕就能措置。
青看够了,夕阳西下的美景,已经把这里变成了另一番景貌,让这里看起来不再和谐了。
他觉得是时候到头了。再下去,看到的就是碧波动荡,生命潮起,那是谁都不愿意身处的乱境。
走吧,我们该回家了,回到家里,你们就可以看一看真实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
未来?东南小声的问。
青不作回答,大钳子跟在后头,蓝坐在上面,一号还是在棺材里。
橙走了,朗山岩走了,如今只有自己和朋友可以胡闹了。
沙漠的风,哗哗哗吹着,很难相信这里不久之前还是一个平静的海底。
而不久之后,远方的地平线上,暴露出来一座新的城市。
当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忽然发现心里面的怪异。
那里面似乎还是不算龙族的生物搭建,城市的颜色,格局设计,多多体会着虫族的风格。
奋斗,自强不息,永远不怕劳累的生物形象在上面加班加点,正在为了城市的完善而做准备。
那是什么?东南问。
青看的呆了,看的看向了蓝,蓝凝固了一下眼眸,也一样摇头。
该不会是......他已经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了。
那样子的城市布局,似乎也属于历史上的曾经。
是那一批虫子所铸造的时代。
那个时候,虫族的建筑也就是这个样子。
东南瞧着,不免拿出来一个魔棒,画出来几个符号,小巧几个就让一扇窗口投出,窗外就是遥远的地方。
那上面的人物,更是形象的不可能忽视,绝对不是所谓的龙类。
这已经是龙类的地盘。
虫族来了!青的第一反应,而后松懈。
因为那上面的虫子太疲弱了,似乎还不能搞得定沙漠里的气候,他们很穷,很无知,他随手戴上的眼镜可以看出来他们无知的脑子。
这是与蓝不属于同一个级别的生物。
还好,我们去看看,看看远方的朋友在那里能送来些什么。
青这样说着,蓝却一瞬间想到了不敢想的未来。
你确定?他连忙这样说,你怎么知道他们就不会去给你惹麻烦?
他还没说接下来的话——还不如直接把他们杀了。
那哪能啊?他们也未免太笨了。青语带嘲讽。
蓝无可奈何,阻止不了这个角色,那就只有——
那我们就不去了,我和大钳子得要守在这里,我确定他们不是过来给你帮忙的。他好心提醒,很确定的给他一个脸色,告诉他,那是危险,是祸源,就差说出来他推测出来的瘟疫。
东南瞧着,恨不在乎,已经和青走在了去探索的道路上。
蓝没有跟上去,一直呆在原地,看着他们走向前去,而后自己在夕阳下,血色下的当下,看着一个技术员会怎么解决这种问题。
大钳子给他传输光学放大的效果。
青一路行走,东南一路跟随,前方的城邦越来越大。
已经不是三年五载可以建成,而像是一个建筑在那里隐匿了数千年。
真可谓是庞然大物,比苏格镇远远大出,而又要超过青见到过的东域第二大城市。
起码是他知道的鱼龙战场的大小。
那一望无际的体积,高耸快要入云的城墙,会让你以为看到了盘旋的飞龙突然驾到,而又确实是传说在眼前,会让你疑惑这灰色的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