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事情我听说了。
青这么诚恳的坐在蓝的床边。
什么事?蓝茫然的问。
青看着他的眼睛,从里面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是大钳子告诉我的。
青这么说。
他说,你似乎学了几手新功夫,还在苏格镇里打伤了几个竞技者。
我觉得很了不起。
和我当年那种战绩相比,差不了多远。
但是也还是差远了,我是第一个月109场没有一败,而你是打了五六场就把自己给弄成了这个模样。
你知道我想到了什么吗?
我以前有一些学生,他们就和你是一个脾气,都觉得老人家说的什么都是错的,年轻人都是对的。
而我得要告诉你,你起码比那些年轻人要厉害的一点是,你不是一个第一次活着的年轻人了。
青就这么打住了话头。
蓝错愕的听着这话,一时间没有明白青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两者愣了一会儿。
青说道,你不是第一次活过了,就不要再用年轻人的视角审视这个世界。或许曾经的你因为叛逆而能成为什么,但是如今已经不是你所生活的那个世界。
场域的变化,这个课题你们星际文明不应该是不知道的。
青说着,大钳子悄然从青的身旁爬到了床上,而后融合到了蓝的左臂。
以后那个臂铠你就不要使用了,它里面有太多罪恶的邪恶的力量。
并且你有必要知道,我们龙族不是不知道这种名叫毒品的生物有什么功能,在一些比苏格镇更庞大的城市里,使用毒品犯罪也是可以轻松查出来的。
而且使用毒品的龙类,是要遭受严厉惩罚。
我希望你不要成为那个撞在了枪口的家伙。
蓝似乎跟上了一些逻辑,脑子深深地记住了青刚才提过的那个名词,场域。
这似乎是一种很专业的科学。
而且是青认为龙族与虫族都共同研究了的内容。
他没有来得及询问青,场域科学都到底交代了些什么。
就已经看到青当着自己的面摧毁了那件臂铠,那件盛放着邪念与罪恶的东西,就这样被他给消灭了。
化作了残渣,分裂在了粉尘之中。
随着一些空气的流动,再也不可能组合。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聊一聊关于我们两个之间的合作的事情了。
你不觉得这才是那个我们最应该说起来的话题?
青挑起了这个事。蓝看了看,此刻的四肢都以解放,欲望都跟着消失,再也没有什么能阻挡他融入到这个世界,在这个当下融洽到那个计划里。
他坐了起来,带着青,用手势把他叫到了门外面。
就如我们说过的,我会遵守诺言,让你的发明可以量产化。
但是你也得告诉我一个答案,你的兵骨武器究竟是有什么秘密的。
我需要知道了这个答案,才能更好地带着你一同去创造那个世界。
蓝看着青,看着他似乎没有什么不好的暗示。
青却是看着蓝,那一双老龙的眼睛看着年轻人的心灵,同时看到了深处,用一种凝实确定自己的决策不会有错。
我想这个问题得看你的悟性。青故作神秘,带着蓝去到地下世界里,自己的加工作坊。
这里摆设还是如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一样。
青加工东西,还是喜欢寻着一种孤僻安静的方式,遵守他自己的常规。
亦或者,用龙族的语言称之为遵守他自己的道路。
只是在这次,这里的青不愿意带着他直接起加工东西。
我上一次带着你来到这里的时候应该给你说过,不要去往那个幽深的洞穴里。
那一次是因为你并没有足够的方法保护自己。
但是当这一次你回来的时候,我听说了你在苏格镇那里竞技的能力,我觉得你已经成长到了不会给我添麻烦的时候。虽然这中间有很多的波折,但是起码你没有丧失了我们曾经约定过的那个诺言。
青说着,已经在乱石丛中一点点走近那个据说杀人的洞穴。
蓝的黑甲不经意的已经弹了出来,把他的身体机械包裹,而同时,身体里面跳跃着另一个自我,在诉说其他的东西,似乎他早就已经知道那里面会是什么。
一块块巨大的石头被他们爬了上去,同时一块块低矮的石头也被忘在了后面。
还会有更高大的石头的时候,他们已经站立在了上面,而眼前是一个漆黑的洞穴,里面硕大的空间,高大的顶部,把他们趁的无限狭小,而蓝却忽然间似乎听闻了风声里,涌过黑暗的低语。
是什么?
他这样小声去问。
没有什么。
青这样回答,就是一些你还不能理解的生物。
青说着一下子跳入了那个黑暗,不知道多么高的巨石堆上,一下子掉落,而后一步步在蓝的视线里向着前方探索。
没有光亮为他们照亮前路,但是一定有黑暗已经告诉他们,这是一条走不到尽头的道路。
这条道路里,将会为他们呈现青这么多年在地下世界里生活,聆听另一个世界的声音,究竟是为了什么。
又是什么伟大的力量,塑造着,他的兵骨武器,在整个西域,以及中北两域有着不同的反响。
蓝也跟着一下子跳了进去。
因为他也想跟上这样一个厉害角色的脚步。
只是不知不觉,他已经走的很远很远,走到了蓝所看不见的角落。
只是不知不觉,他已经走得很远很远,似乎再也不会被蓝给追上。
而蓝也默默的跟在那后面,不知不觉,成为了这黑暗里,仅次于青,第二个来过的客人。
——
你应该给我说过,我记得那时候你说我还小,所以不适合给我说这些。
但是我觉得,现在我已经长大了,你应该给我说这些了。
——这是蓝不由想起的两句话,那时候他就听自己的父亲不停地唱响里面所描述的那个世界。
但是此刻又一次走在路上,用一种过来人的方式行走年轻人的道路,他也得要说一句,那些年轻的年迈的家伙,都有着不同的非凡。
这不是自己一个业已走过去一条路的虫子,所能否决的。
那条路上的风景,只有路上的自己人懂得,心里面的地图是不是有错。
而大多时候,无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