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给这件铠甲起名为十三元素铠甲。
它是描画在小乌龟身上的十三种元素力量被递魔纹转化而来的铠甲。
这十三种力量交杂相会。
揉际于此成为了蓝的十三种力量。
铠甲的力量可以附着以到来者火焰的毁灭,对抗毁灭的冰冻,还有瞬间的石化,腐朽一切的动力来源。
同时铠甲本身还具有化身水流的力量,化身金刚之木的力量,本身又是金刚不坏的铠甲元素,被赋予了迅捷的化影之术。
当蓝穿着这一件铠甲的时候,他仿佛一道长长的影子飘荡在宫殿里,仿佛黑夜里的幽灵出身于任何一个角落,仿佛一个可怕的使者,轻轻松松走过大大小小的防卫。
轻轻松松出现在城中城的外面。
拥有这件铠甲的蓝,亦是能够独闯游尸威胁的外界,走出市海。
而他亦是那外面一切游尸的天灾,当他的身影身处在游尸的群落里,亦是没有一个游尸可以伤害到他,没有生物的力量终结他。
这件十三元素的铠甲,赋予了他游走在一切险要之地的力量。
而就是这样一件神力的铠甲,穿着着它的蓝却不能驾驭它做出任何的毁灭力量。
因为这里是市海,是城中城,是东域的心脏,不存在对手。
甚至于会让人怀疑这件战甲的存在有什么必要。
蓝穿着这战甲,一路窜出了城中城,又从城外窜进了城中城,一路来去,轻松自在,却根本不会有谁看到他有什么反应。
这件铠甲完全游行在黑夜的黑暗里,黑夜的影子替代了完美的保护。
蓝穿着着它又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外面一众,严防死守的递魔纹路,还有严防死守的士兵全然看不到它的存在。
蓝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他忽然觉得似乎是到了应该离开的时候。
城中城已经不能再支撑进一步的能力提升了。
他得给自己找一个离开的机会。
而这时,外面才不过是黑夜,连凌晨都没有到来,连凌晨的光亮都没有撒下。
蓝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他在思考朗山岩此刻会在哪里。
已经又过去了一个月了。
他们来到起源星的日子又过去了这么长时间,朗山岩是不是真的已经死在了这个世界?
远在这一切的远方,或者说这一切的不眠之地,在那里朗山岩早已经降落在大地上。
在当时他在天空飞阿飞的漂泊,仿佛一个树叶失去了母亲的怀抱,他从不知道何处会是归处。
可是他就在那里飞阿飞。
当他在白天里睡觉,在夜晚里醒来,如此反复直到战甲坠毁大地。
他才知道是战甲的能量已经耗尽了。
也知道自己该起来看看这周围是怎么回事了。
但就是那个时候,朗山岩起身之时,看到的是一幕奇怪的风景,一大片辉煌的灯光出现在沙漠里。
沙漠的表面在傍晚的夜空下燃烧着篝火,还有喧嚣吵闹,还有灯火人家全部都到位了。
他的心中一愣,拿不准碧波的沙漠里,龙类怎么会没有反应还在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却不料,自己辨识周围的声音,那些声音明明就是活着的龙类。
是像是东南那样的龙类,带着浓郁的西域口音。
而且也像是遇见东南的那个夜晚,那些龙类说着一口地地道道的土匪话,或者说江湖话。
朗山岩从其中听出来了几个词,也从其中明白那种彪悍。
正如他所最希望的那种人生,此刻刚好会有烈酒灌肠,最有潇洒的人儿听着他把苦水倒进。
他要他们都知道这世界上最无奈的命运是什么,顺便他已经做好了会被他们羞辱一顿的准备。
但是那又有什么?
发起酒兴的朗山岩,被逼到了绝处的朗山岩就是喜欢喝酒,就是喜欢讲着自己悲催的苦水,让那一些小年轻明白世界的无情。
也就是这样的朗山岩,在目睹着这样子苦难的人生的时候还会发现更苦难的事实,他的腿脚不会听他使唤,他只有手臂有力,向着前面攀爬。
那一片还在前方闪烁着亮光的闹市,那一片还有酒水的闹市真等着他的到来。
那个朗山岩不畏着一切苦难的前去,他不顾及一切疼痛的前去,只要有着酒水,就是最美好的人生。
朗山岩在地上爬啊爬,爬啊爬,他的腿脚在沙滩里留出游蛇的花纹,沙地为他铺就血迹的道路,夜空下的深色线条,波浪一般摇摆,去往前方。
天知道他的肌肉是怎么使出了力气,天知道他的世界里是怎么挥舞出了肌肉,他应该已经就剩骨头和皮肤了。
但是那个为了酒的朗山岩又是那个男人了。
那个人会为了一瓶酒,一瓶美酒,而奋不顾身。
他最后逼近了那里,从高处望去,那里的集市可真繁华。
五花八门的铺子,还有五花八门的买卖人,以及各种颜色的情绪宝石。
最重要的,他看到了就在斜下方,不远处一个女人挺着硕大的胸脯贩卖美味的酒水。
五花八门的酒气腾空而来,在大裂谷里延伸喧嚣。
朗山岩一个翻滚,就从上面掉了下去。
他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活命,反正他是没有摔死。
反而是他活着砸翻了人家的帐篷,砸碎了人家的情绪宝石,弄得满地狼藉,而他继续攀爬着,弄得周围一片目光,去往了美女的店铺。
但他就要伸手拿酒的时候。
一群人立马反应过来,立马拿起东西就去砸他。
一身折纸铠甲竟然挡住了所有的攻击,递魔纹的火焰,递魔纹的毒刺缠绕,递魔纹的冰冻技能,都对他没有效果。
就连土匪手中的暗元聚变炸弹扔过去,也仍然不会让这家伙死去。
他反而就像是一个活着的尸体,一直嘲笑着他们的攻击,仿佛是不惧怕一切的可怕。
他仿佛是具有一种铁打的气魄。
但是就是有一个聪明人一把提起,把他拽了起来,提着他的头,孔武有力的手捏进他的眼睛,不料面具下的眼睛也是铁打的,但是那个朗山岩已经瘦骨嶙峋,没有人样,仿佛一个尸体一般呈现在了这些人的面前。
那个大汉一拳拳重击砸在朗山岩的身上,一个个燃烧着火焰的铁拳砸在朗山岩的面罩上,砸的面罩不变形,砸的大汉拳头疼,但是朗山岩却是嘲笑的醉生梦死的惨笑,嘲弄这个大汉,嘲弄他怎么不让他死?
朗山岩似乎尽是在卖弄强大,朗山岩却是真的已经没有了力气去死。
他不过是一个废人,拿着一把巨剑的他,被冻结在巨剑上的他,此刻就连死的力量都没有。
除非对手不断地打击他,不断地想让他死,不断地让巨剑榨取他的体力。
而他,可能已经等不到那一天了。
那个大汉,眼见着洋相出完了,自己一点便宜都占不到。
任性的一个重击,把他扔到了一旁。
就像是扔垃圾那样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