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山岩记住了老夫这句话。
一路上紧跟着老夫的步伐。
哪怕是偶尔采摘一片树叶在嘴里面尝尝他也会学着模仿。
后来才知道,老夫是通过那些树叶的味道,用以探查他们走到了大山的哪里。
而朗山岩嚼了半天,吃的自己嘴里面苦涩异常,他也没有吐出来,赶紧喝口水。
而是等他们走到了地方,老夫拿出来箩筐,喊他的时候,朗山岩才知道老夫早已经把树叶给吐出来了。
在那地方,老夫采摘了一些树叶,告诉朗山岩,这种样子的叶片,具有这种鲜艳的纹路的叶片就是一种解毒材料,它表面具有的鬼眼符号被当做一种明显的标识,这种树叶可以解决蜘蛛毒和蛇毒,如果中毒了,赶紧抓在嘴里面咀嚼,毒素很快就会被压制下去。
朗山岩询问,难道南域的毒很多吗?
老夫回答,起码在这里长大的孩子,从小要想玩耍就得学着解毒,大家都知道一些简单的解毒方法,专门对付蛇蝎水兽,或者花果自然植物。
朗山岩这么听说,那岂不是我们周围所有的东西都有毒?
老夫说,那当然了,但是也要记住,毒素与毒素是可以抗衡的。
生活在这里的龙类也由此发掘了以毒制毒的奇门之术,只需要记住一些歌诀,半大的孩子会走路就能解毒。
所以是不用怕的。
朗山岩被这浓郁的山野情怀给吸引了。
在他小时候也是很喜欢跑来跑去的玩耍,以及学习解决生存问题的技术。
他当即询问老夫,那歌诀是什么?
老夫脸一沉,先采集树叶,我们得要赶在中午之前回去,麻利点。
说着这话老夫已经在采集鬼眼的树叶,朗山岩学着老夫的模样,动手采集,树叶都很新鲜。
上面还沾着露水,有着凉凉的基调,还有一些曼妙的香味。时间长了,拿着树叶就能让人心里面安稳。
朗山岩拿着这些树叶,一大把一大把的放进老夫的篓子里。
老夫觉得份额差不多了,就提上篓子去下一个地方寻找猎物。
他们沿路所过,有时候拽下来山里面的花朵,有时候拽下来山里面的树叶,有时候是扒下来树上的树皮。
这些一幕幕的动作朗山岩都记在心里,他知道花朵是采摘花瓣还是花蕊,也知道树叶是选择什么纹路,什么款式,还知道树皮原来是表面灰白粉尘最多的为好。
一路上朗山岩紧紧地学习着老者的动作。
种神在老妇那边也没有闲着。
她的手里清理那些昨夜里死去的蛇类,从他们的身上取下蛇皮,以及完好的蛇肉。
老妇会把这些东西给清理干净,挂在火焰递魔纹路的烤板上加热,偶尔会喜欢放一些佐料,偶尔会喜欢翻一个面,继续烧烤。
总之农家小院里,香飘飘的味道正在升华。
烤蛇肉美滋滋的肉质以及油水让种神起了不少歹念。
他一直三足鸟都在思考,自己该抓些蛇肉也这样制作烹饪。
但是老妇很地道,当天中午就给病灵种神手把手烹饪了一些蛇肉料理,种神的哈喇子都流了出来,味道确实是太美了。
而朗山岩他们很快就找到了山里面合适的树木。
老头凭空勾勒递魔纹路,召唤双翅,飞翔着身影来到了树上,朗山岩化作一股旋风紧随而至,老夫正在默念咒语,同时在树上撒下某些储备的毒物,不多时时间,大树的那一节树干正在快速腐朽,树干根部承受不住树枝的重量,一大块木头从天而降。
老头子这就下去,又实用一些毒药解除了毒水对于树木的腐蚀。
而后修剪枝叶,让朗山岩陪着自己把树枝给带回了家里。
这样一个树木厚实紧密,触手之际就有岩石一般的厚重感觉。
体格健壮的朗山岩一只手抬着都觉得吃力,但是双手并举,这种名叫红石巨木的木头他一个人就拿住了。
老夫告诉朗山岩,山里面的人全部依靠这些树木为生。
红石巨木经过漂洗浸出,里面的红色汁液就可以成为血色递魔纹的典型材料。
也是血魔纹制作过程里不可或缺的东西。
这种树木这么大一块,就可以替代几十种凶猛动物的血肉魔料,可谓是相当划算。
但是树木不好生长,山里人往往不能赶尽杀绝,而是只采集一丁点,而且要在树上做出一番祈祷,以及在树下弥补树灵的牺牲。
走在路上的时候,朗山岩仿佛在倾听这个大山里的世界,那种质朴的呼唤。
这里太像是自己长久以来赖以追求的那种生活。
美丽的自然风景,与世隔绝的龙类居民,还有与大自然斗争,成长在文明之中的资源利用。
这诸多的要素,让朗山岩甚至觉得,自己和南域实际上一直有一段缘分。
回到老夫妇的家里,中午的美食,种神已经吃了起来。
蛇肉料理她自然是先从椒盐蛇皮开始的,而后是醋烧蛇肉,以及烧烤蛇肉。
她一个大胃王很快就吃完了自己那一份。
正在觊觎着朗山岩那一份,在思考,朗山岩干脆别回来了。
而朗山岩回到家里的时候,他当然是落空了想法。
朗山岩吃起饭来文文雅雅的,就像是一个女人。
老夫妇还绝没有见过反差这么大的一家两口。
下午的时候种神陪着老妇人在家里面制作血色递魔纹的材料,说白了就是很仔细,很仔细的打磨红石巨木,把坚硬的木料打磨成木屑,而后浸泡这些木屑,取材出来那些血色汁液,而后浓缩汁液,用以加工出来浓缩的递魔材料。
这个工作让种神可是很不耐心,她肚子里还没有存多少油水呢,怎么都不愿意就去干这么粗俗的活动。
按她的说法,直接一把大火烧了,木屑都浓缩成了渣滓,那时候多么轻松就可以收获,但是当地人对于红石巨木的加工岂能那么随便?
种神可是很耐心的才在巨木旁边坐好,拿着锯子切割木料,拿着锤子捶打木料。
这工作简直不知道要进行到何年何月。
而朗山岩和老夫,他们离开了危险的山林,走在一条清澈的溪水边。
朗山岩正疑惑这地方山清水秀有什么好做的,老夫那一双鹰隼的眼睛,盯着溪水,手里面一枚飞针随时随地发射出去。
这边一个水里的哗啦,那边飞针就已经出手,扎进了水里。
朗山岩看到一条鱼就那么浮了上来,鱼儿顺水而走,老夫勾勒着递魔纹取来了鱼儿。
鱼儿仿若僵死,取下针的时候鱼儿活蹦乱跳。
不可思议的一个神奇本领让蓝大加赞赏。
这一招和蓝交给少年的格斗技术,点穴之术有几分相像,而飞针点穴,更是把点穴的精髓给发扬了出来。
朗山岩询问,这是南域的钓鱼方法?
老夫说正是,南域孩子小时候都是这样钓鱼的,能吃多少鱼全看手里的本领。
朗山岩这边也聚合出来一枚飞针。
学着老夫的定位目标,一枚飞针而去。
那一手很快,也很狠,针头命中了目标,插在了位置,但是鱼儿还在游泳,根本不关心中枪的事实。
甚至于带着针头在水里面游的自在。
老夫说钓鱼最在乎神形之术。
你得要取神,而不是取形,穴位不是在普遍的一个位置,而是在于灵体的某个薄弱场合。
这不是学着复制做出来的。
而是得要重在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