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当时诧异了一下,脑子没有转的过来圈。
不是说我获得了神的恩准,就可以走了吗?
将领说,那不过是你可以离开南域。
却是你已经是南域的一份子了。
哈哈!哈哈!将领拍着蓝的肩膀,嘲笑他的年幼无知。
蓝的脸色一愣一愣的,绝没有想到,南域的龙类如此厚颜无耻。
这和欺诈有什么区别?
蓝说如果我已经是其他龙域的成员了呢?
嗯,那就很不好,你可能会被他们报复。将领略带威胁的说。
蓝更讨厌了,他觉得这简直就是变相绑架。
可偏偏他还就是没有办法,人家绑架你,你还奈何不了人家。
将领笑说着,不如就这样去陪着我见一见你的南域同僚?
狗屁同僚。蓝在心里面怒骂。但还是跟着将领走过去了。
在宽大的洞穴里走了十几个迷魂圈。
将领带着蓝走进了一个屋子,说这里就是你以后的住处,外加你同僚的屋子。如果没有事情,我就留出空间,让你们多聊一会儿了。
说完这话,将领直接走了出去。
留下蓝和那些一屋子的五个龙类,待在一起。
那伙龙类还在下棋,看着蓝突然闯进来,呆呆的冷着脸。
蓝说,我叫蓝。你们忙。
说完这话,蓝就看着他们继续下棋。
在这屋子里有五个龙类,都是一身冰蓝的羽毛占着半边胳膊。
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南域士兵,天生秀气的凤羽,天生适合成为南域的凤羽军。
而蓝,他们中的一个同样看着下棋的矮个子跑了过来。询问他怎么没有一根蓝色羽毛?
蓝说,那可不就是没有嘛?
他搪塞着没有说完后面的话。
蓝可真是得机灵点,他不知道南域龙类是不是也有东西两域的族群纷争。
如若站错了边,别弄得自己就得被群殴一顿。
那小个子不问下去了。
他说,所以你也加入了凤羽军?
嗯。应该是了,如今已经不会有第二条路让我走了。
蓝被关在屋子里,看着屋外。
小个子窃窃的欣喜,他说最喜欢的就是新朋友来。
不知道蓝喜不喜欢今天晚上搞一个庆祝。
蓝说,什么庆祝?这里还能如何庆祝?
是啊,这里还能如何庆祝?
那小个子说,自然有你喜欢的。
等到了深夜降临,凤羽军的洞窟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白昼里还会有士兵在这里训练,在这里轮番磨练打斗技能,演练战场上发生的事情。
而到了晚上,凤羽军全员宵禁,谁都不能离开自己的营地。
却是小个子从床上跳了起来。
同时一众四个白天下棋的哥们也坐了起来。
他们一起坐在床上吟唱了起来,声音轻微恰恰是黑夜里所能听见。
蓝躺在床上听着那轻声吟唱的东西,那些声音模模糊糊,或明或暗,给蓝勾勒出来的绝对是一幅奇特的画面。
那些龙类正在给他讲述,他们自己的经历,也同时再给他描绘,南域好玩的,有趣的,好吃的。
不知不觉,蓝竟然陪同着这些龙类掉入了那个画面。
因为在这种奇怪的吟唱里,彼此沟通着心意,彼此诉说着往事,彼此描绘着最美的体验,实际也让对方无意间闯入了一个体验的世界,经历着奇特的体验,经历着相同的记忆,经历着美好的故事。
这种奇特的吟唱,虽说还不能明白是怎么做到了情感的沟通,记忆的传承,但是就在这种沟通里,蓝确实是觉得美妙不可言喻。
他一经闯入了这个有趣的世界,就拿起同伴们喜欢的烈酒喝了起来,一同陪着他们的父母吃着美味的当地早餐,一并品尝着童年的快乐流连在花草树木中。
还有一并尝试着递魔纹的精妙使用,一并勾勒纹路对抗山里的异兽。
这样的画面一并伴随了蓝的一个夜晚,陪着他分享这些同伴的记忆。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了那些画卷,又是怎么悄然间就在自己的睡梦里睡着了。
他就是在那里平平静静的安睡着,一到早晨就又醒了过来。
平日里往往是早睡早起的蓝,在这个早晨也不例外,平日里的蓝随心所欲就走出了自己的居室。
而在这里,仿佛无声无息的虫子,化作影子溜出了洞窟。
他一大早就暴露在了外面的朝阳下。
南域的龙类想要留住他,蓝可不会那么安心让他们如愿。
他起码得要毁灭了虫族,看着自己的财富帝国的开启。
他可不会安心当一个士兵。
也于是他溜走在了路上,一路向着远处的冰火森林里而去。
却不料,在路上,一杆长枪从天而落,划过精准的弧线,落在了蓝的身上。
蓝的身影就那么停留在了原地,蓝就那么顿住了身形,走不动了。
他的影子化作狂风,化作水流,可是那递魔纹的长枪不会让他动。
在那不可对抗的力量面前,蓝一招浑厚的神灵寒冰冻结了周遭,天寒地冻,春秋皆寒。
长枪冻结在了原地。
蓝的影子又是向着前面而去。
却嗖嗖嗖,嗖嗖嗖的几下,后面的长枪止不住的飞了上来,一杆杆落地,一杆杆挡住去路,刚好就把蓝给困在了里面,让他找不到出路。
这样的长长的枪支的影子投下来,仿佛监狱的牢门,蓝被锁住了。
却是蓝一招寒冷冰火燃烧了起来,那些长枪瞬间朽坏。
他继续游走身形,只不过那背后的家伙就已经不会只是警告了。
那背后,那身影跳了下来,一身寒气四溢,根根长枪都已经收了回来,根根长枪拿在手里,一个个群舞龙蛇枪影洒落,锋芒所过,影子的蓝竟然开裂了影子,又在影子里瞬间糅合。
对方分毫不让,凌厉非常,此刻再不求饶,就是长枪划过了整个影子,要把蓝一个痛击。
蓝这边忽而已经走出了化影,不得不站在了光天化日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