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凤川继续看下去。
星际空间站大片的空间都已经破败。
剩下的少数地方,也是残砖烂瓦,没有价值的建筑垃圾。
如果还剩着,那也一定是展开的大网,包围着异类。
只需要一个恰当的时刻,星际空间站就可以一场猛烈地轰击,驱逐这些无力的生物,杀死虫族的耻辱。
但是还都不是时候。
如今还要收拢这张大网,汇聚更多的异类。
瑟凤川静静的收起了今日的报告。
他整理衣装,去参加列兵出征的时刻。
在这个特殊的时刻。虽说虫子们仍然是深陷在水深火热里。
但是在这特殊时刻,还是可以发挥主观能动性,让对手也难以熬过去这曼妙的岁月。
瑟凤川走在路上,走出屋子,一道场域传送,就把他带去了那边的星际空间港。
在这里,早有一个个单人太空船准备就绪,排列整齐,无比肃杀。
同时,一个个士兵列队整齐,统一的着装,统一的铠甲,清一色的制式随机者,一个个士兵早已经准备到位,等待着这个时刻,奔赴属于自己的战场。
瑟凤川就在这个时刻,盛大的送行仪式上,出现在了这里。
按照着早已讨论好的方针预案。
这些士兵将会驾驶单人星际飞船,身负特殊使命,前往龙族,混迹龙族社会,学习他们的技术,随机待命,意图掌握龙族的文明知识,弄明白在魔法的战场上应该如何与对手交战。但是当然,如果有可能这样一批经过训练的战士,走入那边的世界,身处龙族的高位,管理龙类,潜伏待命,等待必要时刻,一个关键的刺杀。
在这个时候,瑟凤川扫视着在场的所有军官,发布了那庄严的演说。
就如你们所看到的这个时刻,就如你们所想象到的异族文明。
这是一个特殊时刻的特殊行动,我们的文明行将如何,兴许已经全看这颗星球的未来之主。
而你们,将会是第一个锤下历史的钉子的虫子。
全场在欢呼。
全场也在震撼于这一时刻那热血的氛围。
一整个激情四射的时刻里,似乎虫子都思索着那光辉的未来。
而又有谁想得到,真实的命运,会是什么模样。
间谍的人生,是不是将会走向已经可以预测的结局?
在那一时刻。
一道军人的行礼,所有士兵佩戴上了光荣的徽章,走上了单人飞船。
一声枪响,仿佛送终,这些士兵就走在了赴死的道路。
答案如何,命运如何,成败如何,都将是荣耀被珍视。
这将是属于捍卫国家之人的荣耀。
终将被国家铭记。
那一艘艘单人飞船走在了路上。
一个个士兵遵从着自己所了解到的地理情报,去往了自己分配的行动地带。
这一时,恰恰是一个黎明。
龙族的黎明迎来了虫族的朋友。
这会不会又是一个有趣的毁灭?
在那个将近白昼的时刻,东域,西域,中域的绝大多数虫子还在休息。
在那个白昼的时刻,大多数龙类还埋没在沙子下面,居住在他们自己的城市里。
而星空之下的沙漠,恰恰是晨曦来到,离散的光元素遍布周围,生命元素快速崩解,碧波在火速的沸腾里迅速消失,地面的异类生物一概死亡,无数残渣飘飞在空气里,元素的潮汐,仿佛波浪,席卷在周遭空气里的个个地方。
那些虫子的飞船划过天空,仿佛流星,坠落大地,激起黄沙百丈。
仿佛一个个金属的弹丸,里面的虫子第一次亲自踏足了这一片沙漠的星球。
在那个世界里,他们之中有些人看着燃烧的沙漠,有些人看着火焰焚身的异类,有些人看着远处的高山,有些人看着这无尽沙漠里的天象,寻找可以落脚的地方。
在其中,那一个虫子的身影已经戴上了面具,模拟出一种龙类的模样,而且佩戴手套,特殊材料的手套只需要一个意识传递,一双刚硬的龙爪就可以弹出身体,那爪子也是特殊材料打造,足以对抗一般情况的激光切割。
这头龙类模样的生物,就差最后一样东西,他在那无尽的沙漠上,又瞬间隐没在一片拟光物质的模拟颜色里,这样的物质材料,穿戴在身上,哪怕是气味,哪怕是身体的气场,都可以举手投足,模仿的像模像样。
就这样,那头龙类外表一身白衣,身下实质上一件先进的场域战甲,搭配着化作了头饰的链接器,这样一头龙类走去了地图上标注出来的,距离最近的城市。
那里会是哪里?
这头龙类只是看到了巨大的黑塔耸立在沙漠上。
那里仿佛是一个繁华的都市。
这头龙类,在沙漠里,走着,走着就跑了起来。
三步两步,飞奔着去往那里,心里面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看,那龙族的世界将会是怎样的局面。
但是当真的走到了那个硕大的黑色石柱下。
他才发现这里一个龙类都没有。
这头龙类,打量着周围的景象,思索着应该如何进去。
他在教官那里听课的时候记得,龙类们都居住在地下城堡里。
如果不是经商,以及沟通彼此的需要,他们一般不会离开地下建筑。
因为在地面上,往往就要遭遇碧波的洗礼。
可是当真的来了这个城市。
这头龙类就不由得犯起了困难。
哪怕是一个地下城市也得要有道路啊!
这样一个没有路进去的城市,自己来到这里又该如何进去?
但是龙族时使用魔法的。这家伙想起了基本的了解。
他打量着这根巨大的石柱,指不定所谓的魔法文明,人家的进出方式也是魔法的。
但是一根石柱在这里立着,有魔法又能有什么用?
这头龙苦思冥想。
干脆想出了一招阴损的。
他调整自己的衣着颜色,显得凌乱些,让自己胸口沾着血迹,就像是那些被命中了心脏的生物。
如果哪个龙类经过了说不定会把自己运走。
毕竟一个尸体呆在这里,可是很不合理的。
他这样想着,躺在那里装死。
目视着前方,眼睛发愣,斜看着石柱,等待着幸运的降临。
自认为一直等下去,就可以等到幸运。
却是一直躺着,看着风沙在吹,看着日头西斜。
看着这个世界上的龙类都把自己锁死在了城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