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的尽头,碎石之中爬出来的两个人分道扬镳。
间谍跟着后面爬出来的龙类,他们来到道路的分叉,这里几个地下矿洞交织一处。
龙类攀爬在碎石缝隙里,而间谍走在碎石掩埋的地下,凭着场域运算,知道那个家伙走了多远的道路,知道该在哪里拐弯。
这样子走了没多久,间谍就看到了那个硕大的洞窟,里面也是一大片空间一大片湖水。
碧波波澜壮阔,里面有着满满的宝石晶体生长着。
这些就是龙类口中的情绪宝石。
看起来也和普通的宝石没有什么区别。
但就像是魔法元素,龙类的东西都有些古怪。
那个站在岩石上的龙类在这里看了许久的湖泊,他点燃魔棒上的递魔纹,看了许久,而后走出了这里走过岩石堆叠的巨大矿洞去往另一个地方。
间谍跟了上去,而后依法穿越碎石通道又看到了另一个洞窟。
这样来来去去,小小的地下世界,那个龙类带着间谍看到了不下数十个洞窟。
都是那么的巨大,那么的广阔,里面放满了生命溶液以及情绪宝石。
如果把每一个洞窟排列起来,足够当做一个书架上的书本,如果把每一个洞窟组装起来,足够当做点缀在星球表面的几十个村庄。
如果把里面的情绪宝石倒出来,足够铺满如今的星际空间站。
这么多的情绪宝石,也确实足够当做一个粮仓守卫着。
间谍看的眼花缭乱。
他决定这个重要的情报,应该写进自己的观察日志。
而后他跟着龙类又走出了坍塌的矿洞。
说来也奇怪,这些矿洞的坍塌就跟人工爆炸故意弄出来的似的。
特意让中间有可以爬过的空间,而又刻意让龙类不能正常走过。
可以轻松守住镇子里面藏着无数粮食的秘密。
间谍一一记录了这些洞窟的标准坐标。
继而如果需要,几个上帝之杖坠落下来,这些粮仓就会被消灭的干脆利落。
间谍跟着龙类离开了碎石遍地的矿洞,而后一个场域传送去到了这个城市的外面。
那里也有着他的场域传送通道,他只需要激活传送入口,就可以从这边走出来。
接着这个间谍去往了下一个城镇。
他不知道,在他离开了这个城镇之后,这个城镇里就弥漫了一场瘟疫。
一大群龙类手里啃着粮食,死在了自己的家里。
那些龙类没有基本的卫生科学知识,而又没有自己的军队。
那个镇子自此成为了行尸横走的地方,再也不敢有龙类走在那路上。
间谍去往了下一个镇子,那里是一个龙类颇多的地方,也是在地图上看不出端倪的地方。
间谍到达那里的时候恰是一个黑夜。外面的碧波已经此其跌幅,潮起潮落。
而镇子入口半是淹没,半是可以欣赏到碧波完整全面的波澜。
间谍走下了城镇入口,向着洞窟里面走去。
他还没有走出几步,就已经被防卫军给拦截了下来。
那个身穿一身递魔纹衣服的龙类说,你是哪里的人,不知道如今西域严禁外出吗?
间谍使用着粮仓那边大哥的口音说,我不是故意犯罪,但是真的在沙漠上走了这么多天,任何一个城镇都不开门,不让进去,我就在沙漠上走来走去,真是活不成了。
间谍那表情,经过机械模拟,还真像是哭出来的。
龙类说,那你也不能来我们这里。该回哪里回哪里,我们只能给你吃的,路上的事情就不是我们的了。
说着一包情绪宝石丢到了间谍手里,而后把他给赶出去,让他自己在路上走吧。
间谍肯定不会这么就会离开的。
他又是一个场域运算,让自己全然隐身,而后小心翼翼的潜伏了进去,穿越士兵的层层封锁,走到了这座城镇的大街上。
他很敬佩这个城镇里的龙类,他们的街道上没有一个龙类,这有效的防止了病毒的蔓延,让龙类可以多撑一会儿。
间谍在街道上走了许久,却是一个龙类也没有看到。
这边正准备离去,却想起来此刻已经是夜晚。
深夜里,碧波封锁了一切的道路。
间谍决定在这个镇子里休息一会儿。
他溜达进一户人家的屋子,发现就和粮仓镇那边一样,递魔纹路根本不在场域算法解构的范围里。
他冲撞上去就会被弹回来。
那些递魔纹路是刚性的东西。
间谍走不进去这些屋子,就走去了下一层的镇子,在路上他瞥见了镇子下面,安置的无数投影似的东西。
那些生物有着迥异于龙类,迥异于虫子的身体构造,或是有着牛角,或是有着鹿角,或是有着双腿,或是有着植物的根须,那些生物仿佛八爪鱼,或是皮肤表面长有鱼鳞,一些生物马嘴蛇身,一些生物人形鹿头。
它们的模样要多怪异有多怪异,各自站立在这处建筑的最下层,沟通着讯息,做着一些什么事情。
间谍不能明白他们究竟在做些什么。但还是凑过去看看。
站在台阶上看过去,这些生物的身旁还放类似玻璃的镜片以及已经生病的龙类的尸体。
间谍对这一幕非常吃惊,他以为龙类已经掌握了使用光学放大镜的技术。
却是那些奇形怪状的生物操控着那些镜片去看尸体,而后讨论出来的结论暴露着那些镜片本身的作用。
其中一个怪异的生物说,这尸体还是不像我们寻常见到的疾病。
相学分析可以证明,这些龙类的腐肉里没有木质杂邪。
倒是少见的存在着许多原始的水质颜色。
可是水邪是什么玩意儿?
另一个怪异生物也说,我们这边的探索也是同样的效果。
这么多个月下来,根本不明白尸体的发病原因,说是热毒入身,但是真的分析尸体,找不到一丝一毫热毒的痕迹,倒是不少的水邪存在在身上。
这不就是荒诞不羁的事情吗?
间谍听着这些研究员的对话,他一句话也听不懂。
什么水邪,热毒,木质杂邪,他怎么觉得这就和治病完全没有关系?
这里最邪门的就是这些长相怪异的家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