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时,赤一身铠甲走了回来。
那边剑气锋芒,几何难动。
那边冰雕塑像,岂不顺手勤来?
却是一招天气之术,一瞬间一枚宝石亮光一闪,灼热火焰仿佛烈日之下,火炎之气驱散了这一切冰封。
赤这时身周滚烫,似乎烫伤。
那边浊火收不住一倾而出。
而后赤被冻结当场。
蓝看着这一幕真觉得好险好险。
他就只差那么片刻功夫,这个完美的计划就已经失败了。
却是蓝飞扬提剑而去,欲以一招灭绝赤之雕塑。
蓝这边命令,大黑明白,蓝飞扬举剑之手才知放下。
他怔怔的看着面前雕塑,魁梧有力的巨人身子,龙类的标识面孔,还有异域风格浓郁的妆容,以及那满地石化的递魔纹种。
都让这个虫子看的惊讶连连。
他在哪里?他究竟在做什么?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到这里?
蓝飞扬一时间想不清楚,想不明白,在这慌乱之地,他狂也似的奔走了。
蓝就这时跟在后面,这狭长的过道,这一招精彩连连的过招,将会永远记在他的心里。
他自此明白自己已经和东域之最强,没有多少距离。
这一路走来的积累,终于让他走到了一天,可以与这世界并肩的程度。
蓝自当觉得骄傲。
他明白自己唯一差距的就是那一日真的可以赶走虫族,在这里安家。
蓝对这个石化的雕塑保持敬重。但是也对这个故去的强者表示不屑。
接下来的路,他又要继续走下去了。
蓝飞扬走在前面,错失了心智。
他不明,他不解,他慌乱地心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走到了这里。
他虫子的灵魂还沉醉在自己是一个抢手,使用的随机者弹无虚发。
但是真让他拿起了龙族的魔法,使出畅快连连的魔法技能。
他那灵魂就只有震颤,就只有疑惑,就已经崩溃。
他深深地怀疑那个住在自己心里的龙类是谁。
他惊恐他究竟要对自己做什么。
还有这里的尽头在哪里,自己为什么要走在这个地方?
正当一连串的疑问没有了边际,正这时黑站了出来。
不过就是一些小角色,用得着这么惊讶吗?
蓝飞扬敏锐的意识意识过来,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
黑说,嗯,见长了啊!还是直接用这个状态和你说明白吧。
说这时,那边蓝飞扬的瞳孔中又是一抹血红,一道血色的影子缠绕了出来。
蓝飞扬的面貌焕然一新,他手中的长剑拿的更紧了。
大黑说,所以你还思索自己在哪里吗?
蓝飞扬说,已经没有必要了。
大黑说,所以你还在意自己不会那些招数吗?
拥有了就用有吧!都是最好的。
大黑说,那就对了。
我们继续去掠杀我们的快感。
说着这话蓝飞扬一手拿着长剑,疾行而去。
蓝跟在后面。
一切又回到了他的故事里。
在浊化了赤之后,城中城中堪称战士的龙类都已经不出头了。
无论是昔日口若悬河,自说能驰骋沙场的贵族,还是昔日真的拿着刀剑走在走廊之上的卫兵。
在此刻见证了刚才那一战,都已经明白,这个神秘的来客已经不是自己的对手。
他愿意做什么,都千万不要做到自己头上。
这或许是他们心里面最真切的声音,也是最真实的答案。
而蓝飞扬一路走过,竟然绕了很大一圈路,还是走走停停看着路牌,才终于找到了城中城的研究中心。
那里此刻聚集着不少的学者,还有不少的卫兵。
他们似乎就在一开始就躲在了这里。
这时候白,以及粉,还有其他贵族已经不会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按照着他们一早就知道的事实。
这个家伙指定就是为了那事情而来的。
而那事情,就只能是东域收获的那些石头。
粉这时候走了出来。
虽说他已经相当年迈了。
但还是看着这个手拿长剑的士兵,他询问,阁下来到这里,为什么要更换一件衣服?
大黑似乎听懂了这家伙的话,他说道,我只是奉我主人的前来拿东西。其他事情不放心上。
粉不会饶了他,那么不知道阁下的主人为什么觊觎这些石头,不知道与虫族可有关系?
蓝飞扬的心都不由得震颤了一刹那,他听到了那个名字,虽说还是那么遥远,远在心境之上,可是这名字多么清晰!
大黑不假思索的屏蔽了蓝飞扬,一边说道,与虫族有关系,也没有关系,全看主人的想法。我只知道我是一个跑腿的。
蓝觉得这一句话说的很不好。
大黑又改口说,与你们有关系吗?你们不应该更早交出石头,这样我才能早点离开你们的生命安危之地。
粉接着说,我想也是如此。
但是粉带上了一副镜片,那镜片中的光,可是来者不善。
大黑很反感,剑意袭过,那镜片砰然碎裂,系数粉碎,粉碎成齑粉飘落在地。
这功力不可谓不深厚,看的一旁有着武学经验的少年都震惊不少。
因为剑气碎裂巨石尚数轻松,而碎裂单薄之物成为这般模样,可就少见了。
而且粉只是眨着眼睛,镜片不伤及眼睛。
粉恭礼道,谢阁下不伤之恩。
蓝飞扬站在那里,不言。
大黑看着那些宝石拿到了自己手中,这才拿着宝石,手提长剑,走出了城中城。
城中城外面早已经是一个个士兵站立当场。
他们手拿长剑,早已经准备着一夕令下,冲入城中,哪怕是无功,也要捍卫城市的荣耀。
但是却是这家伙走出了城中,他们看着这人身后的生灵,不敢妄动。
他们竟然看到了白亲自走了出来,督促着他们,不要伤及。
蓝此刻一直躲藏在那阴影里,他化作影子,跟随着蓝飞扬的动作,一步步走出了市海。
可以想见,那一天是多么的壮观,多么的彪悍。
一个士兵拿着一口长剑,仅仅一口长剑,就似乎打的一个东域枢纽城市,没有了安全。
这一天哪怕不可以,一整个贵族也会在四下里传颂。
他们会明白在如今这个时代,还会有多么强悍的力量等待着他们面对。
还会有怎样的对手让他们震撼。
而这,才只是一个过程。
站在城中城亲眼目睹着那个被毒品附身的龙类走出了城市。
白不由得叹息,如今的龙族,这可谓遇上了昔日不曾有之大敌。
一方面外患,一方面内忧。竟能有如此狂人,就可以欺侮这一城一地。
黑坐在他的后面,走了出来,说,那孩子不简单。
白说,老师您说什么?
黑只是看着那一轮影子,他说不简单啊。你没有注意到从头到尾,他还是让着我们吗?
白至今才想起来,虽说出招,但是从未杀招。
哪怕赤的进攻,都还只是浊火一带而过。
白说,是啊,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