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登醒来的时候小队还在向着前面行走。
他们已经走过了那一大片斑斓的矿石地带。
但是当回望身后的时候,他们就会发现那里还是出现了浓稠的黑色,覆盖着金色的广袤,似乎那些粘液还是出来了。
登登醒来看着自己床铺旁边的储物卡,里面就是自己新的武器,一种被小孩改装之后的肥料。
她小心翼翼的看着那些肥料,真的不敢想象,自己以后要拿着肥料去杀对手。
她不敢想象自己这是遭遇了什么样的升级换代。
恰在此时,她从床上坐了起来。
帐篷里还有着些许寒气,一个暖炉点在不远处,散发着热量,点亮这周围的一切。
真是冷的可怕。登登这样想。
随即她走了出去,这时候才看到外面的景象,呈现在眼里。
一幕壮观的寒冰之城,出现在她的面前。
外面很冷,大风嗡嗡的吹着,肉眼所见,都是冻僵的石头,以及凝冰的地面,还有野蛮的异类在这里默默地忍受。它们近乎不知道这里叫做寒冷——也对,它们本身就是异类。
登登这样想着,自己穿着着战甲,战甲里的暖风系统已经打开了。
她四望周围,他们的帐篷似乎搭在一个石柱上,石柱上风大,队友就使用铁锚钉死了帐篷的四角,防止被寒风吹去了帐篷,在深夜里把自己冻醒。
但是登登四下里寻找,才发现这里已经只有自己,没有了队友,队友似乎已经从这里撤离了。
咦?不对。他们刚刚还在这里吃饭呢。这个帐篷里燃烧的炉子说明,他们才刚刚离开不久。
登登坐了下来。坐在炉子旁,暖着战甲,隔着厚厚的保温板,那种舒服的暖流,是最让人喜欢的。
而登登还能打开了面具,拿起他们刚才吃着的肉干,嚼起来,别提有多么惬意。
顺便登登还从帐篷里找来了一罐子奶茶,是那种已经加工完成的溶液,只需要放在炉子上加热,就是地道的美味。
在这么寒冷的地方,喝着奶茶,更别提有多么惬意。
登登吃的,喝的很欢喜,肚子填饱了,也不想队友们都去了哪里。
她一个人在这营帐里正准备倒头就睡。
却是外面传来了震动的声音,嘶吼的兽吼惊讶的她一晃神走了出去。
站在柱子侧脚,看着远方,那里正有一头异类牛头蛇身,全身冰之鳞片,散发着寒光,卷起千层雪。
寒风嗷嗷的刮着,一定是一场大战在那么远的地方发生了。
登登终于知道大家为什么把她一个人扔在了这里,原来是因为她已经没用了,又生着病,又拿着没用的武器。
那些队员可不得早早地离开吗?
登登那个又恨又气,都是那个熊孩子,没糗事搞不出来好发明,毁了她本来还很好的武器。
使得板砖都没得用,现在在这里坐冷板凳。
登登正这样抱怨着。谁知道身后就是那个熊孩子冒了出来,吓死人的突然出现在登登身后。
你是在说我吗?熊孩子问。
登登一时间又不好意思,问起来,你是一直在这里睡吗?
一直啊。刚才掉床了,所以你没看到。
熊孩子使用熊气十足的语风说着。
登登愣了好久,真可恨,那床也太奇怪了,竟然恰好给熊孩子打掩护。
登登咳嗽着,是啊,刚才抱怨那个奇奇怪怪的熊孩子呢。
那熊孩子坐了下来。
他顺手拿走了登登手里的储物卡。
没想到他拿着手套拿出了二维世界的东西,说道,这些肥料可不是一般的肥料。
你可能不知道一句我最近从师兄弟那里听闻的哲学故事。
说的是虫族以前有一棵人们一直找不到用处的树木。
当时人们都觉得他的用处实在太轻微了。
人人都不知道怎么使用它,就把它扔到了一边,不管它。
可后来那棵树竟然长成了参天大树,一活就是几千年。直到如今碧波来袭,它才忽然异化了。
但是你知道吗?异化之后它就有了作用与价值,于是一下子成了人们争相需要砍伐的树木。从那之后他就失去了曾经的保护锁。
如今已经绝种了。
登登听着这个故事,所以说你是想说,我的肥料就可以突然有作用了?
熊孩子说,嗯,差不多。只要你愿意去寻找它的作用,它是会有作用的。
登登没啥领悟力,她想,难不成我得找到那种奇怪的树种?使用肥料去培养种子?
熊孩子说,那倒也可以试试,总而言之,方法是你想出来的。
登登转头还是呆呆的,她觉得自己被洗脑了。
那边战斗似乎也结束了。
她的队员们回到了帐篷这边。
队员们一个个伤的各有所亏。
镰刀竟然冻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火焰弩弓竟然结了冰霜,以及莱乐的七十二珠子竟然也厚厚凝结金色的冰。
他们的身上各有淤青,各有冻伤,不同程度上都是浑身疼痛。
最惨的一个是黄灯鸿,那胖子竟然一屁股坐下来也疼的要命。
真可谓是全员都受尽了伤。
但是哪怕收了这么多的伤,他们也是默默地坐了回来,不说一句委屈的话,一个个把苦头憋在自己心里,不让苦闷污染了这一方静舍。
登登似乎深为所动。
她最后看了同伴一眼,走出了帐篷。
帐篷外,隔着苍茫的大雪,那一头牛头蛇身的野兽也是坐落在城市中央,久久没有一丝动静。
它只是喘着粗气,一个巨人,在那里一身寒冷的麟甲。
而这边登登走回了自己的屋子,视图加工自己的肥料,找来了一些精品咖啡豆,放在肥料堆里,期待着结果。
除了种出来精品的咖啡豆,也没有什么新鲜事情。
咖啡还是咖啡,喝不出来新的味道,也没有旧的损伤。
登登不急不急的继续培育着新的种子。
在这寒冷的冬天,呆在温暖的帐篷里。
那一边,队员们都在说着他们所遭遇的对手,那头牛头蛇身兽实在是太难缠了。
黄灯鸿自以为自己镰刀在手,勾上蛇麟就可以勾出来灵魂,却是那家伙麟甲光华无处落手,无数次镰刀刚一触及,一个甩尾,黄灯鸿就硬实实扔到了墙上,石头墙壁能砸的铠甲不怎么样,黄灯鸿是已经外骨骼轻微碎裂。
屁股至今挨着什么就疼。
而艾娃里轻松地多,考虑到她是一个射手,领队特意给她安排了最佳的射击位置,让弓弩对准了野兽,随意发挥,直让他们这些参战人员一个个打的难解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