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山岩心想自己也算是吞下了灵魂之光,可能是不适合自己,自己不是神灵之躯的原因。
所以才没有产生像是种神这般模样效果明显的改变。
但是如果吞噬灵魂之光真的能发生改变。
那么虫子们的改变方向会是什么呢?
朗山岩还说不准。
心想和外骨骼的变化一定有关联,自己身上头部外骨骼就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
种神说:“你不是想要去修复你的剑吗?”
“嗯。你知道哪里有相应的火焰了?”
“我只是从那些魂火里解读出来了一种可能。似乎就在这个大雪山里。一个地方就有你需要的那种东西。”
“什么啊?”朗山岩拿不准的好奇。
种神说:“你去了才能知道。”
种神在前面带路,朗山岩走在了后面。
他们跨过了白茫茫一片雪山。
越走越远,越来越偏离了北域的方向,朗山岩忽然发觉这个方向继续前进下去,就会是西域以及绝望沙漠的边缘地带。
但是没有再往前走多远,在他们飞行了两天两夜之后,他们就来到了一个洞口旁边。
这周围寒天冷地,大风嗖嗖的刮着,风雪不住地飘着,如果不是种神带着朗山岩来到这里,寻常时候商旅一定都是避之不及。
就在这样的冷天里,种神飞翔着降落在了那个洞口。
朗山岩跟了上去。
嘴上说:“该不会就在这个洞里吧?”
种神说:“你去了才能知道。”
他们一路探索,洞窟从外面看去就很大,在里面走的时间长了才更能发现这里的空间只会更大。而且更广阔的,越往里走,还越暖和。
可是朗山岩还是发现了一些怪异的景象,这里有人为活动的痕迹,曾经有人开采岩石样本,留下的痕迹非常明显。
种神还是带着他走去了那里。
那里是一个很大的洞,平躺在洞穴的尽头。
洞口朝下,下面是一个岩浆池子。
里面现在什么也没有。
种神说:“所以你来了才能知道。那几个龙类的魂火说,这地方的东西不是什么时候都会出现的。”
朗山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他说:“究竟是什么样的东西?”
种神看这个秘密总有一天瞒不下去的,就直白的说:“岩浆下的守望者,一个据说活过了龙族的远古时代的巨大生物。”
朗山岩想到了所谓的远古时代,想到了远古指的是岩石生物的那个时候,也是指那些生物的黄金时代,白银时代,黑铁时代,等等生活在地下的世界。
那时候他们的世界里,地下生物相当丰盛,近乎任何一个生物都可以存活在熔岩里,据说地核里都是骸骨以及繁华的生物丛林。
如果是那时候的生物活到了现在,那么年龄少说也在十万年以上。
朗山岩询问:“所以那个生物怎么修复我的剑?”
种神说:“你只需要收获那个远古生物的魂火,这把剑自然就能被锻造。”
朗山岩说:“那岂不是杀了那个生物?”
“是的。只要你能杀了它。它十万年以上的魂火,已经可以媲美神明的火焰,甚至于逼近于古老的神祇。使用这种火焰锻造你手中包揽时间一切至阳至纯的剑,是再合适不过的力量。”
朗山岩说:“可怕。为了一把剑需要十万年生命的魂火。”
“这不算什么。龙族的地下甚至埋藏着百万年,千万年的生物身躯。这些生物如果不是自己愿意,已经活到了不能死去的时候。”
朗山岩说:“那我也没有办法杀了对方啊!”
种神说:“确实没有办法。但是你只需要能在这里见到它,你就一定有机会杀了它。”
朗山岩还是不明白这种所谓的见面就能杀死,究竟是什么意思。
在他看来这无疑是荒诞了一些。
但是种神能那么确信这么一个事情,那么就一定是有着其背后的原因。
朗山岩和种神都慢慢的等了下去。
只是朗山岩禁不住问,我怎么觉得这个洞口下面的岩浆池子似乎还有其他的空间?
种神说:“是啊。这是古老时候某个族群的祭坛。”
朗山岩来了精神:“那我下去转悠一圈,看看能碰到什么古怪的东西。”
说着,他一跃下去,广阔的空间展露出来,竟然真的有很多龙类的装饰,不少的宝石,不少的魔料,镶金篆玉装恒书籍绣饰着这个古老的地方。
只是这些东西都还很新颖。
说不上来,那个古老的文明就已经离开了。
朗山岩看到了那扇门。
金色的大门向着外面关闭,朗山岩去推开那扇门。
但是门沉重的没有推开。
门的背后是什么?
朗山岩尝试着一身肌肉力气使了出来。
那门就算是精钢所铸,金石门栓,也未必可以挡得住朗山岩此刻的力气。
竟然朗山岩一手把门推倒,轰然巨响传递在黑暗里。
外面的世界也是一片黑暗,就像是不久前看到的那个古老的地下遗迹。
在这里又一次出现了那种黑暗。
朗山岩借助着熔岩池子散发的光亮打量里面。
这次看到了不少的棺材,不少的棺材平静的躺在那里。
而且这些棺材不住地向着远处蔓延,真的填充了这个硕大的空间。
朗山岩只想叫一声:“我的妈啊。”
这地方确实太壮观了。都是棺材,整整齐齐,向着远处蔓延,几百座,几千座,几万座棺材在这里平躺开来。
当朗山岩走在其中的时候,不自觉觉得冷风直往身上蔓延。
地下空间的阴冷还是带了上来。
种神随后而至。
走到了朗山岩面前,她说:“这就是我给你说的。那个古老文明的祭坛。他们从上面那个孔下来,给这里的人祭典。”
“所以你直接说这里是一个坟墓。祭坛和坟墓那是两个概念,你不要老是搞混了。”
种神说:“那当然。我会知道我们都走进了坟墓里的。”
她说着这话,朗山岩更觉得脚脖处的冷意向着身上灌溉,流淌,攀爬,仿佛什么东西溜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但是转身,不过是种神的影子垂了下来,挡住了熔岩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