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说真的,那位年轻的大人连剑和魔法都不用,只是跑过来踢了一脚,就把奴家打残的撒。
跟奴家一起去挑衅的山鹿更惨,被大人他一脚就给……
大人您给奴家衣服穿,给奴家肉肉吃,还给奴家想了戈琳这个名字,奴家就算没法报恩,也不能再连累您的撒……”
嗯?怎么感觉我成坏人了!
喂喂喂!我可是为了救你的命,才想要揭穿蛇妖哇!
你个死胖子用什么眼神看我呀!
我可不是你杀父仇人呐!
还有那蛇妖,现在知道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啦?
刚刚没认出我的时候,把我当成空气的派头呢?
跟死胖子卿卿我我的风流劲儿呢?
难道也在几天前,就被我一脚踢飞了吗?
“小贼!本大爷从戈琳宝贝嘴里,知道斗不过你了!
可你要想欺负我戈琳宝贝,就得先从本大爷身上踩过去!”
“伯爵大人,您先别急着放狠话。
我刚刚说那些,都是怕戈琳不明事理,在法尔慕斯闯下大祸,再给格莱蒙德家引来无妄之灾。
而这是您的地盘,您都这么说了,那戈琳她真闹出什么麻烦,也都是您的私事。
然后看您和这戈琳小姐的情谊……
总之我也不想做拆散别人的恶人。”
“那是当然啦!当然是本大爷的私事啊!
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呀!
而且我戈琳宝贝已经保证过了,绝对不会在我这闹事!”
“戈琳变成现在这样子,跟我脱不了干系。
现在她有栖身之所,我是很为她高兴的。
只不过这么一来,我自己又很难办了。
毕竟格莱蒙德子爵大人,都指望着王家的赏赐,好能重修宅邸,开办产业呢。”
听埃德说,在帝都,一只完整山级魔兽,至少能卖五千金币。
能变化出人形的魔兽,显然不属于这之列。
而我眼前这个蛇妖,不但能化作人形,还能跟人和睦相处,这已经都是闻所未闻的事件了。
所以尽管我不知道她值多少钱,但我估摸着,怎么也得五万开外了吧?
而且要是她能诚心诚意的为人效力,那即使对于国家来说,她都是无价的宝贝了!
毕竟她是高级魔兽,不论战力还是寿命,都不是凡人可比的。
“本大爷也知道戈琳宝贝是无价宝,即使是本大爷家资丰厚,也抵不过她的一根手指头!
可是,可是本大爷是真的喜欢她呀!
你这个可恶的小贼,可别狮子大开口哇!
说吧,你要多少才肯放过我的戈琳宝贝!”
“给无价之宝定价这种事,是不是太难为人了?
要不就先付五万金币,再以观后效?”
“什么!五万还要以观后效!你个小贼想造反呐!
所有帝国军一年的俸禄全算上,也不到五万金币吧!
本大爷没有那么多钱!”
“呵呵,听埃德说的那么玄乎,我还以为伯爵都是富可敌国呢。
没有五万就算了,毕竟也不能只为了万把金币,就贬低了戈琳小姐的身价。”
我拿出烧炸的曜变天目碗,塞到戈琳手里,把好的收回到纳戒里。
这中间,戈琳就战战兢兢的站在原地,连眼都没敢眨一下。
“你也不用怕我,从再见你的那一刻,我就没再把你当成猎物。”
“谢…谢谢……”
“内伤都好了吗?”
“多亏您出手相救,奴家不但治好了伤势,还能变人的撒……”
离得近些看,戈琳的表情十分僵硬。
笑的时候还会露出獠牙,舌头也是分叉的,看着都让人起鸡皮疙瘩。
真想不通那伯爵喜欢她什么。
“那事儿其实是我不对,救你也是应该,所以你不用谢我。
然后你的事,伯爵大人肯定都知道了吧?”
“都知道的撒。”
“妖化人形……你能变成这样不容易,再有人能真心实意的接受你,就更加不易。
日后要好好报答伯爵大人的知遇之恩,不可做出有害他人的事。
否则即使我不找你麻烦,你也很难再有入世为人的机会了。”
“虽然不大懂,可伯爵知道了奴家的身世,还给奴家食物和栖身之所,甚至还喜欢奴家,奴家会永远保护伯爵的撒!”
“如此最好,我也不用担心你会惹出什么麻烦了。
快回去坐吧,伯爵都急哭了。”
“大胆小贼,你胡说什么!
本大爷只是眼睛进沙子了……
本,本大爷,才,才没哭呜哇哇……
这是什,什么宝贝呀?里面好,好像星星一样…样,会闪光啊!”
乌鲁帝斯伯爵居然哭的抽抽搭搭的,果然是真心喜欢上了蛇妖,不是看上她的战力吗?
可他越是这样,我就越是想不通啊!
真真想不通了。
算了,这又不是中洲,我想这些干什么。
谁爱怎样就怎样,我只修好自身就可以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蛇妖跟了乌鲁帝斯伯爵,我又损失了一大笔钱!
而眼下正是要用钱的时候,得想个什么法子多凑些钱才行。
毕竟除了陶器工坊的二十八个孩子之外,还有那六十个孩子奴隶,和五个大人奴隶。
加到一块都快凑一百了!
我总不能让他们一直在商会里做零工吧?
唉~~
“大人,宝贝还您的撒。”
“你食肠宽大,伯爵刚刚又说自己那么穷……
那碗就留给你防身好了。
有需要钱的时候就拿去卖掉,省的为了金钱生出邪念。”
你跟伯爵的寿命不同,他活着时你能风光无限。哪天他驾鹤西游,你怎么办?
如果你自爆身份,帝国倒是乐于养你。关键是你在人间学聪明后,能心甘情愿被人利用吗?
到时候你买了碗,不但能换口饭吃,还能想起我的恩典,之后没准就会去投靠我呢!
嘿嘿,所以我可不是白白送你的呦!
“那怎么行呐!大人不但放过奴家,救了奴家,还帮奴家进化,奴家怎么能再要您的宝贝呀!”
“不用在意那些,总之你就留着吧。
埃德,差不多该跟伯爵大人告辞了。”
埃德有些晕乎乎的,听我说告辞,站起来行了一礼,就自顾自的从餐厅走了出去。
这家伙,居然把我自己丢在里面了!
然后就当我也告辞,准备离开的时候,乌鲁帝斯伯爵再次用难以想象的速度,跑到我对面,气喘吁吁的拦住了去路。
“大人还有什么吩咐吗?”
“你就,就这么走了?
那个杯子,还有戈琳的事……
你真就这么走了!”
“大人如果要跟她举办婚礼的话,我可以再送您一样的大礼。
除此之外,咱们很难再有其它交集了吧?”
“那怎么可能呢!你不是要卖走私品吗?
你从本大爷这走的话,本大爷可以给你洗白呀!
否则就靠你们罪恶之都的商会,最低都要上五成的重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