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菜啊？’
‘见过弱的，没见过你这么弱的。’
‘真不知道几个小时了，你都在玩儿什么？’
‘喂，这边有个人连新手BOSS都打不过，怎么办？’
‘投了投了。’
‘哎呀，15，15。’
一群莫名其妙的意识猛地涌入伊丹的大脑，迫使其清醒了过来。
此时一只夜鸦正落在他的肩头，用翅膀推起他的眼皮，随后才朝着身后的众鸟，点了点头，双羽蜷曲，伸出三根羽毛。
ok，还没死。
我想大致应该是这个意思。
反观莱恩，他就像是个没事人似的，手执不死，朝他而来。
“你已迎来了484次死亡。”
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也就意味着周围的夜鸦也有足足484只。
“我回答了你这么多的问题，在死之前，也应当回答一下我的问题了吧？”
莱恩站到他的面前，蹲下身子，看着眼前这位略显萎靡的少年。
他并不想使用贝利斯特冲击，因为这会明显的暴露自己的身份，以伊丹的思绪，甚至可能了解到他来这里的目的，甚至，更多的事情。
想要维持赛伊格亚的身份，就必须如此。
但是既然现在他知道了，也就无关紧要了。
“什么？”伊丹莫名其妙的问道。
“就是你为什么不会死去？”
如果赛伊格亚的诅咒对于莱恩来说是一个有趣的东西，那么现在的伊丹，简直是他的至宝。
诅咒虽然强大，定格年龄，追求不死，但是却有很多副作用，必须定期进行仪式，无法离开弗莱豪斯加藤，并且还会受到赛伊格亚意识的影响。
而且赛伊格亚本身就是一个火药桶，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只要有像莱恩甚至是赫伯特这样的人。
相比之下，伊丹看上去就要完备的多，可以在四处游走，久居格兰，并且还可以避免其他神祇的影响，恢复又十分的迅速。
并且诅咒的形式是增生和异变，而在莱恩看来，伊丹现在的形式，反而是复原，令碎玉完好无损，这种力量，他甚至觉得可以令他返老还童，至少能够年轻几十岁。
“哦，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什么时候回答我的问题了？”
伊丹满脸不屑地质疑道，之前所有的脉络几乎都是由伊丹推理而出的，就算是线索也是来自于塞贡和查尔斯，和你莱恩有什么关系？
见面都才不过几个小时，话都没说上几句，还被杀了那么多次，四舍五入也算是个杀父之仇了。
凭什么？
你是怎么敢用这种事情来和我商量的？
你们这个家族的人都这么不要脸的吗？
伊丹自然不会将后面这些当他的面说出来，毕竟，他可是个绅士，是个有身份的人。
而且之前的冲击似乎在精神层面上对他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肉体上的伤口会随着时间复原，但是精神的损伤，只能由时间去弥补，失去精神的人，甚至都不能称之为人，只能被叫做：容器。）
这也是莱恩此时对他唯一有用的被动技能。
他也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经受住第二次冲击。
“没有直接回答应该也算是间接的，你看我都一把年纪了，你知道的，我想要什么。”
莱恩的话不无道理，他与福卡斯不同，福卡斯想要的是更多的力量，让自己变得更强，因为它本身种族优势，就可以活得很久很久，不断地更替。
（毕竟他也算是一个族群。）
但是莱恩就不同了，返老还童，永生，哪一项不是凡人梦寐以求的东西，除了少数看透生死的家伙，其它人恐怕无一例外。
绝大多数人甚至会为此献上一切，追寻那个无法碰触的目标。
“嘶~~~这个······”伊丹犹豫了一下，皱起眉头，看上去十分为难。
“有什么问题吗？”
莱恩蹲下身子，将右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这个距离，一旦他使用冲击，伊丹根本没有任何的时间进行反应。
精神攻击会在第一时间顺着脖颈钻入他的脑袋。
伊丹不敢赌，因为他到现在还没明白，这种力量到底是属于物理、魔法，还是精神，亦或是拥有别的分类，至少，眼前的这位老者要比他清楚的多的多的多的多······
“可以倒是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伊丹将冰牙放在自己的身边，收束魔力，让它以最快的速度融化，化作一团冰晶。
“你说。”
莱恩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少年，生怕他在此刻搞出什么出乎意料的花招。
这个距离，这个情况，几乎全都掌握在他的手中，只要对方动一下，他就有办法将其搞定。
而且他也看得出来，冲击似乎已经对伊丹造成了无法挽回的伤害，至少恢复并没什么作用，这虽然是个缺陷，但是可以接受。
只要精神力足够强大，或许就不会产生影响，对于他们来说，这简直轻而易举。
“到时候，我希望你能把其他人，介绍给我。”
“(⊙o⊙)…”莱恩稍微迟疑了一下，才明白了对方的意思，默默地露出了微笑，“等你来庄园的时候，我会的，只是，或许······认不得······”
“？？”
“不，没什么。”莱恩将模糊的几个字咽了下去，它的想法似乎发生了改变，“那问题的答案是？”
“当然是断绝不死。”伊丹亮出手中的冰晶，“只要将它插入胸口，你就会明白了。”
阳谋，这绝对是阳谋。
莱恩率先想到了这点。
他想做什么？这是否是真的？他明明知道，现在他根本就杀不死我，为什么还会有这种想法？
但如果是真的，那又是为什么呢？他会这样直接的告诉我？他在计划什么？
瓦埃因吗？莱恩又将这种想法抛弃了。
如果是赛伊格亚侵蚀或者诅咒的个体，瓦埃因对它们来说几乎算是剧毒的，摧毁自然也是相互的，现在这个情况，甚至有可能在伊丹手中，直接触发，召唤出其中的恶魔。
倘若伊丹眼前的是赫伯特，恐怕早已尸骨无存了。
但是这与莱恩又有什么关系呢？他身后的阴影并非全都来自赛伊格亚，准确说只有很小的一部分，至于剩下的，则是来自巴······
他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