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如果不着急回家,就在渮阳县城住上一晚。明天在下亲自送姑娘回终南山古墓可好?”成白尘建议道。
“那当然好了,不过是不是太麻烦成少侠了?”杨姑娘有些不好意思。
“不麻烦!先前令尊于我有赠药之恩,我那同伴目前已经沉疴尽除,这里面也有令尊一份功劳。本来就应该前去拜谢,这才是依礼之道。”成白尘理由找得很充沛,杨姑娘于是就坦然接受了。
接下来,成白尘带着杨姑娘在渮阳县城四处游逛,他更是出手大方,善解人意。胭脂水粉衣裳首饰一通乱买。只要杨姑娘多看了两眼,成白尘就立即出手。
两人四下游逛,旁人看了,都是伸出拇指称赞:“郎才女貌,神仙眷侣,相称之极!”
傍晚,成白尘在渮阳县城最好的客栈开了一间上房,嘱咐伙计打扫干净后,这才安排杨姑娘住下!
自己这才喜气洋洋地回家了!
成白尘躺到床上,美滋滋地细想今天的一见钟情,这才反应过来一件事,这个杨姑娘是原著中的黄衫女子吗?
成白尘一琢磨,就发现似乎有些问题。原著中黄衫女出场时二十六七岁,当时张无忌也就二十二三岁,也就是黄衫女比张无忌大了五岁左右。而自己比张无忌大四岁,今年刚刚二十一。这个杨姑娘怎么看也就十八九岁,绝不会比自己大!这么一来,年龄完全对不上了!
如果张无忌看错了黄衫女的年龄,把她说大了,会不会呢?
成白尘一想,立马摇头!古墓派驻颜有术,小龙女比杨过大得多,两人在一起却完全看不出来。黄衫女也是如此,只会判断小了,绝不会大了!
这么说,杨姑娘绝不是黄衫女,那她是谁呢?难道她还有一个姐姐?
成白尘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反正这都无所谓!他喜欢的是杨姑娘,又不是原著中的黄衫女!
第二天,成白尘天还没亮就起来了。
他把自己的大宛良驹让给杨姑娘,自己则是把真一观主的老马借了过来。如果不是渮阳县城实在太小,压根就没有买马的。成白尘恐怕要立即出手,帮杨姑娘买一匹上好的良驹!
成白尘牵着马到了客栈,在堂下坐了一会儿,直到天色大亮,才去敲杨姑娘的房门。
“知道了!成少侠稍后,我这就下了。”
成白尘敲了门,里面过了一会儿才反应,回答更是稍显慌乱,成白尘立即明白了,这位杨姑娘是睡过头了!
成白尘不觉莞尔,这个时代的人都是天色微亮就起床,极少有睡懒觉的。他倒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有意思的姑娘。
成白尘细心吩咐客栈伙计准备好毛巾热水,一会儿敲门放在门口。
他自己则在客栈大堂耐心地等了一会儿,杨姑娘才脸上红扑扑地下了楼,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歉:“成公子,抱歉啊,劳您久等!”
“没关系!”成白尘连忙微笑着摇头,“我也是刚刚才到,此时去秦婆婆家吃羊肉羹正是时候。再早他们还没开门呢!”
“嘻嘻!”杨姑娘又是一个充满阳光的微笑。
成白尘看得神魂颠倒,顿觉别说等一会儿,就是等到海枯石烂也完全没有问题。
两人吃了早餐,纵马扬鞭,一路前行。
路上有说有笑,聊得甚为融洽!
成白尘这才看出,杨姑娘只是看着冷冷的,其实性格娇憨,好奇心很强,颇为活泼。与当年的小龙女完全不一样了!
“杨姑娘,前面就是蒲城县城了。这里是渭北重镇,商贾云集,甚为繁华。城外有桥、景、光、惠、泰五座唐代帝王陵,尤以桥陵石刻最为精美,气势雄伟,为唐十八陵之冠。城内还有南寺唐塔,北寺宋塔,遥相呼应。特产也有不少,比如西瓜、酥梨、花炮、红苕面饸饹、八宝辣子、苹果、永信酱菜、棒棒馍、椽头馍、面辣子、麦杆画、大刀面等等。我们要不要进去游玩一番?”
成白尘眼看到了蒲城,于是建议道。
“那个……”杨姑娘颇为意动,她久居终南山古墓,下山以来觉得什么都新鲜,什么都好玩,这才迷迷糊糊走丢了!
“成少侠,是不是有些麻烦了?”杨姑娘有些犹豫。
“不麻烦!恰好观主这匹老马不中用,让我在路上给他换一匹。正好就在蒲城买了。咱们路上还能快一些。磨刀不误砍柴工嘛!”成白尘巴不得路上慢慢走,连忙热情提议。
“既然如此,好吧!成少侠!”杨姑娘点点头。
“好勒!”成白尘下了马,牵着二人马缰绳,准备缓缓进城。一边走,他顺口抱怨道:“杨姑娘,你能不能别总是叫我成少侠,听着蛮生分的。叫我成大哥就行!”
“呵呵,那好,杨大哥!”杨姑娘脆生生叫了一声,让成白尘全身从上到下为之一酥!
“那你也别一口一个杨姑娘叫我呀!”杨姑娘直言而出,“我爸妈姐姐都叫我灵儿!”
“杨灵儿!”成白尘心中狂喜,这个时代女儿家极少告诉闺名,虽然他知道杨姑娘是不懂这些俗礼,但能够得知对方的闺名,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灵儿妹子,我这么称呼你可以吗?”成白尘顺杆儿爬。
“嘻嘻,也行!成大哥!”杨灵儿笑着答应了。
“好的,灵儿妹子!咱们进城逛一逛!”成白尘听得浑身是劲,恨不得眼前有一个猛虎让他打一打!
两人于是这么慢慢溜达着往西南走,从渮阳到终南山不过一百六七十里路,两人骑着马,居然走了整整五天,简直比普通商队步行还慢!
走得再慢也有抵达的时候,这一日终于到了终南山下!
成白尘把马匹寄存在山下小村里,跟着杨灵儿沿着废弃的山道,一路向上!
到了家门口,杨灵儿也不免有些激动了。她轻功甚佳,在山间轻盈飞跃,宛若林间仙子。成白尘轻功更是精妙绝伦,宛若一阵清风,形影不离地跟随着杨灵儿。
没多久,两人就越过全真教遗址,来到一处山间空地。
这时,听见“铛”的一声,空中嗡嗡声大作,出现了一群蜜蜂,就像一团云朵,似乎要向二人扑过来。
杨灵儿大叫起来:“爹爹,娘亲,姐姐,是我呀!听不出来吗?把玉峰弄出来干嘛?”
话音未落,里面顿时好几个声音叫了起来。
“灵儿?”
“是灵儿姑娘,太好了!”
“这个死丫头,你还知道回来?”
最后那一句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恼火中带着一丝欣喜。此人身法奇快,说第一个字的时候尚在十几丈外,最后一个字时已经到了杨灵儿面前!
成白尘定睛看去,这名女子与杨灵儿几乎是一模一样,一样的瓜子脸庞,风姿绰约,一样的绝色容貌,一样的苍白脸色,毫无血色。只是此女子身着淡黄衣裳,年龄更是大了不少,约摸二十三四岁年纪。
成白尘心里明白,这位才是原著中所描写的黄衫女子!
黄衫女子一把捏住杨灵儿的耳朵,呵斥起来,“小妮子,你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敢自己跑出去玩了。一跑就是七八天,把全家上下吓死了!”
杨灵儿却只是娇笑讨饶,“姐姐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这时,又有多名女子跑了过来。有的身着白衣有的身着黑衣,每一个都举止婀娜,身形灵动!她们一起围着杨灵儿,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还有一位白发鹤颜的老婆婆,褐衣下人打扮,一边往过来跑着一边叫道:“二姑娘回来了?这下老婆子总算放心了!”
成白尘在一旁站着不说话,扮演布景的作用!
尽管成白尘似乎毫无存在感,但还是最终被人发觉了!
杨灵儿的姐姐抬头一眼看见了他,顿时呵斥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不知道这里不欢迎外来人吗?”
成白尘还没有说话,杨灵儿连忙开口帮他解释:“这是成大哥,他可不是坏人。我走迷路到了渮阳县城,被坏人调戏,是他出手帮我打跑了坏人,还一路送我回来!”
“被坏人调戏?”杨灵儿姐姐勃然大怒,柳眉倒竖,喝道:“何方贼子居然敢如此大胆?灵儿你告诉我,我去割了他的舌头,剁了他的手脚!”
“好凶的妹子呀!”成白尘心里感慨道,“还好灵儿妹子比她姐姐温柔多了!”
“这位姐姐,当日是三个崆峒派弟子出言调戏,只是言语不端。我当时已经给了他们教训,赶出了渮阳城。”成白尘拱手行礼解释道。
“你是什么人?又有什么资格叫我姐姐?”杨灵儿的姐姐鄙夷地看了成白尘一眼。
“在下华山弟子成白尘,只是随着灵儿姑娘称呼的,还请恕罪!”成白尘赔礼道。
“华山弟子?哼!华山上下没有一个好东西!”杨灵儿的姐姐丝毫不给成白尘面子!
“没错,华山派的确藏污纳垢,就连掌门也是一个卑鄙无耻之徒!但这并不能表示我成某就也是个坏种!出淤泥而不染你可否听过?”成白尘不卑不亢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