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锦所安排的四大仙子,原来约定要在暗中保护殷福平一行的,可是,因为后来殷福平一行有了南宫金跟裘开意的加入,在这当世绝顶两大高手面前,她们又怎能掩藏的了自己的行藏,而南宫金膝下,又只有南宫莲这一个孙女,平素对她就极是疼爱,而今发现她的行藏,就立刻把其唤了过来,而这奇怪的男女组合,一路上居然无险无阻,而正是因为如此,这四个少女,却在这一路上,居然都犯起了花痴。刚才我们说过,四女当中,除了常素素,就要数南宫莲最小,可是此时的南宫莲也已是二十出头的大姑娘了,因为本身特别优秀,而她又对自己的另一半期望值很高,倒是现在还没有对象,不过,在这一路奔波下来,她又怎会料到,自己在执行任务的同时,还会在茫茫人海碰到自己的另一半呢?而南宫莲一行所邂逅的那个令南宫莲特别钟情的男子,却是源于发生在宁城之远县的一件趣事。
因为殷福平在兼任咸阳道经略之时,曾经在之远县断过一案,正是因为他的一断,不但使恶霸秦国铭父子双双伏法,还把包庇他们的知县王鸣图下了大牢,而跟着殷福平微服私访的书童钱嗣通因此发迹,那时还很年轻的他便被殷福平留在此地接替了王鸣图知县之位。而再一次来到此地,殷福平不免想起当年往事,而此时又已是黄昏时候,他们一行就决定在此地打尖,而因为殷福平一贯不喜招摇,他们便没有惊动此地衙门跟驿馆,而是找了一个比较敞亮的客栈住了下来,而就在他们在一楼雅间正吃完饭之时,客栈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马蹄声在客栈外逐渐没了声息,而一阵很是嘈杂的喧哗声却在此时忽然响起:“各位住店的客官,容二爷过来了,识趣的还不出来缴费?”
殷福平他们自然因为都是身怀绝艺的高手,耳目极聪,不但听到了这响亮的叫声,甚至连外面从那声音传出之地,他那些同伙的呼吸声也遥遥可辨,他们一共应该有十几个人,而且,听他们那粗细有致的呼吸声,就隐约可辨他们也都是武林人士。只是,却实在猜不出他们所谓的“出来缴费”是什么意思?而就在一行人疑惑之际,外面的大厅里,已经有窃窃私语声响起----
“来得恐怕是宁城容家的人,可是,他们不是在此地每个客栈酒店都有抽成吗?他们来这里收费又为那个?”
“是呀,所谓的行商坐贾,我们住店交店钱,吃酒掏饭钱也就是了,怎么这里还有朝行人收费的规矩?”
“老兄,你是不知道,在而今的宁城这容家可是顶着天的存在,你所说的规矩,在宁城是行不通的,在宁城,只有从容府传出来的命令才是真正的规矩。”
“这容家是什么来头,怎么这样厉害?难道比之当年的秦家还要大吗?”
“这可不能比,那秦家现在早就改换门庭了,自打当初秦家父子越狱逃亡以后,秦老爷子又跟随秦王远走他乡,这里那还有什么秦家,只有容家一枝独大。而今的容家就是在当初秦家的老宅子起的屋,那气焰,可比当初的秦家嚣张多了。至于来头吗?老兄,你听说过孔亮孔将军吗?”
“你说的是原长辽城总兵孔大将军,那他可是叶帅跟前的红人,怎么,这个容家跟他有旧?”
“岂止有旧,老兄难道不知道,这个孔将军在战场虽然神勇无匹、凶悍无比,但在家中却是一个病猫吗?在孔家,真正做主的不是这位孔爷,而是他的妻子孔大奶奶。孔大奶奶可是真正的女中豪杰,持家有方,不但孔大将军在家中毫无地位,即使他那几位公子又有哪一个不是为容大奶奶马首是瞻。”
“老兄,这么说,这个宁城孔家就是容大奶奶的娘家本家喽?”
“老弟,还真让你说着了,知道吗,现在的宁城大到知府衙门、总兵行管、下到民夫走卒、乞丐盲流,就没有不对容家退避三舍的。”
“老兄,你这话说的可有点大,他容家在咸阳道虽然也算一份,但却还不能一手遮天,今日,小弟就曾在此地大开眼界,曾经看到一个年轻的书生在这个酒店把容家的一位管事给打了个屁滚尿流。”
“是呀,你们不知道,那叫一个痛快,容家那位管事就是平常最是狐假虎威的容六,这小子,起初在容家就是一个赶大车的,这两年不知因为什么发了迹,不知怎么居然被容大总管看上了,让他负责之远县各大商铺店面的收费事宜,平素倒是猖狂的很。而今天,一个跑堂的伙计不知说错了什么话得罪了他,他拿马鞭把那个伙计就抽了个半死,后来,如若不是那个书生恰好进来,恐怕只会被活活打死。那个书生才叫一个牛叉,进门以后看到这个场景竟然二话不说,过去就给了容六一脚,那时,我就觉得这个书生一定不简单,恐怕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只一脚就把容六踢出一丈有余,把容六那些跟班都吓傻了。”
“对,当时小弟也在现场,那个容六平时扯高气扬、嚣张跋扈惯了,我以为他被人打了,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谁知这家伙却很是光棍,竟然那么快就认怂了,当时我就觉得这小子没憋什么好屁,这不,现在应该是他带人来报仇了。”
“你们说了半天,还没说那书生最后去了哪里,难道说他打抱不平以后就此扬长而去了。”
“老兄,不了解情况就不要信口开河,那个书生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他打了容六以后,不但没走,还在此地大摇大摆吃过酒,还开了一间上房呢?”
“老兄,你是说那个书生现在还在这里,这容家恐怕也是朝着他来的吧。”
“老兄,这一次你又猜错了,午后,我们哥几个亲自看到这个书生开好房间就出门了,我们哥几个眼巴巴等到现在还见他没回来,说不得一定是被容家人给埋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