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登科绝对没有想到,单于怒这次得理不饶人,不但要把这次出兵,他们潜龙国想起获的宝藏,见面一分为二,还要他们在今天就除掉赵海娥与厉万天他们,显然,对于赵海娥她们那些小动作,这个单于怒早就心知肚明了,只是,那时还认为时机还不成熟而已。
赵登科有些恼怒的说道:“大汗,我们双方事前可是有过盟约,你借道借人,只要得到美女即可,至于那关隘与宝藏,一概不插手的。”
单于怒还是“哈哈”一笑,说道:“赵侯爷,本王倒是实在不知,你们跟本王定的那个盟约与你们跟老七定的那个盟约哪个才是真的,天下可没有这一女嫁二夫的道理。”本来就是赵登科他们理屈在前,单于怒可不想轻易放过得理不饶人的机会。
赵登科理屈词穷,但是,他可是知道而今潜龙国财力不继,如果这批财宝不能准时到位,那潜龙国将迎来一场巨大的危机,所以,如今他不得不据理力争,开口说道:“大汗,这宝藏一事,下官可是真真不敢让步的,再说,下官也做不了这个主,如果是别的事,还好商量。”既然,己方先不占理,赵登科现在也只能借故推脱了。
单于怒闻言,却仍自笑道:“赵侯爷,你是想把那个关隘给我吗,那对我可是绝对是根鸡肋,你不用说,我也不会要它的,现在,本王几乎倾全国之力,前来讨伐大和,而你们只不过才出兵十万,而今,我得美女,你们得到关隘,也算是平分秋色,而那批宝藏也自然应该有我一份才是,本王觉得,这可是合情合理,也是走到哪里都说的过去的。”
赵登科看到眼前的单于怒咄咄逼人,有些不悦的说道:“那大汗让我们去对付王妃与国师又怎么说?”
单于怒这一次笑得更加放肆了,他大笑道:“我这里有三十多万大军,难道还对付不了她们?我来找赵侯爷与李仙长,并委托你们去做此事,实在是知道在你们这里要说是高手如云,应该不算虚夸,毕竟,现在我们对付他们,是窝里斗,难道赵侯爷不觉得动静越小才会越好吗?何况,要让我派人去对付赵侯爷的小妹,你真忍得下心来不成?”
赵登科此时,更是无言以对,没想到单于怒居然已经洞悉自己与赵海娥的关系,而自己不过才刚刚与她相认,看来,在这个胡王身边,应该也有高手暗助,如若不然,就是自己内部会有奸细了,当下容不得他细加思索,还是据理力争道:“大汗,下官还是那句话,那就是除了宝藏一事,别的都好商量。”
单于怒笑道:“也就是说,宝藏一事,没得商量了?”
赵登科坚决的说道:“不错,大汗,我觉得你应该理解下官的难处。”
单于怒又道:“那么,除去宝藏,别的什么事,都可以以本王的意志行事了。”
赵登科稍加犹豫,便说道:“大汗可以这么认为。”
单于怒又道:“那么,本王即使让赵侯爷当着本王的面杀死你的小妹,你也会毫不犹豫了?”
赵登科禁不住憋了一个大红脸,这件事,也的确令他为难,毕竟,兄妹之间才刚刚见面,就让他痛下杀手,也实在太过残忍,不过,既然被单于怒逼到这个死胡同,他还有别的选择吗?
赵登科还未开口,单于怒忽然又说道:“怎么,赵侯爷,本王领你为难了,其实,本王可也不想那么大煞风景,娥儿毕竟也跟我一场,而那阔究怎么说也是本王的太子,如若不到万不得已,对她们,我也下不了手哇,但是,宝藏就这么便宜了你们,这我,可不太满意,现在,娥儿母子既然与我已有了二心,即使本王不杀他们,却也是决不能把他们再留在身边了,倒不如让他们跟你们去潜龙国吧,这样,那宝藏本王也就可以放弃了,只要赵侯爷能够善待他们母子即可,你看,这样安排,可好?”
赵登科没想到一向残暴成性的单于怒会说出这一番话出来,当下,更怕他反悔,立时马上答应。而单于怒又接着说道:“本王后宫那个彦穹花,想来赵侯爷并不陌生吧。”
赵登科大惊失色,没想到这个老家伙如此厉害,居然连自己与彦穹花曾经的关系也了解,他心中正自惊疑,却没想到单于怒又说道:“我知道,她不但曾经是你的妻子,在你们分开之时,她还怀了你的儿子,对吗,赵侯爷?”
看着眼前这个笑容满面、老迈不堪的老家伙,赵登科却似看到鬼一般,他的心中更是五味杂陈,禁不住脱口而出,问道:“大汗,你可知道那个孩子现在在那儿?”
单于怒笑道:“只要我们合作愉快,我不但把那个孩子给你找到,即使彦穹花,我也可以送给你。”
此时,单于怒那张笑脸,让赵登科觉得无比厌恶,但是,对他,赵登科却是浑身是力,却一点儿也发不出来。这时,似是怕赵登科一时失态,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李默兰忽然说道:“大汗,既然你想让我们派人去对付你那个国师,你看,什么时候出手合适。”
单于怒闻言,笑道:“我要是所料不错的话,我前脚一离开大帐,后脚厉万天恐怕就会与娥儿商量对策去了,现在,仙长只需派几个好手前去娥儿大营后帐,自会等到那个家伙的。”
李默兰转头对赵登科说道:“赵大人,那些人手,还是你亲自去安排吧。”毕竟,那里面有赵登科新认的小妹,只有他亲自安排,才会更妥当。
赵登科举步就要出去,单于怒轻声说道:“外面那些厉万天的手下,你们倒不妨马上拿下。”
赵登科少停半刻,冷扫了单于怒几眼,禁不住说道:“大汗,你现在孤身来我们营地,就这不怕我们会对你不利吗?”
单于怒听闻此言,却没有答话,而是看了伺候在自己身边的那两个胡姬两眼。
那两个胡姬并没有说话,也不见如何动作,只是,在这个并不大的帐篷内,忽然不知何时居然多了许多小小的飞虫。一看到这些飞虫,赵登科立时脸色大变,道:“这些,可都是盅虫?”
单于怒身边一位胡姬轻笑道:“赵将军好眼力,这些飞虫就是就是家师刚刚练就的‘伶俐鬼’。”
赵登科冷然道:“‘伶俐鬼’?你师父到底是谁,这个飞虫到底又有什么作用?”
要知道,“阴灵宫”的盅虫可是令许多江湖人都要谈之色变的,尤其是在二十年前,秦王那次谋逆大案之时,那些个盅虫如“极乐盅”、“附骨盅”以及“冰火两重天”,可使让许多江湖豪杰跟军中将士不明不白就送了性命的。
那个胡姬又笑道:“妾身的师父其实也是‘阴灵宫’的传人,只不过他并非公孙老贼的门下,我们的祖师就是‘玲珑妙手’葛宫主。至于这个伶俐鬼吗?它可以做许多事,比方说,偷听、偷袭、或者说直面进攻,它的威力可是毫不逊于当年公孙庄主所种养的‘附骨盅’的。”
至此,单于怒洞晓一切的秘密终于澄清,而现在的赵登科已是毫无退路,万般无奈之下,他冷哼一声,却不得不立时大踏步向帐外走去。
李默兰看着赵登科离去的身影,忽然对单于怒说道:“大汗,假如你真能行如所言,贫道愿意跟随大汗回归乌勒城,把我这些年那些心法悉数传给大汗。”
单于怒心中暗喜,他虽然贪婪成性,但是,却最清楚自己现在最需要什么,除了权力以外,对于健康与美色,他都是不想放过的,而李默兰的话,却是正好落到他的痒处,禁不住心中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