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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雪剑的指引下,花尘风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潜伏下来的两个奸细,而也就在花尘风把刀指向其中一个奸细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这个奸细看看周围的兵丁把他包围的密不透风,似乎一点恐惧也没有,反而诡异的笑笑。花尘风一惊,事出反常必有蹊跷,还没有等他想明白,只见此人手一抖,一阵白烟飞起,花尘风反应有多快,就在他抖手的同时大叫“不好闪开,”紧接着一个雁行退出一丈来远,再看这个奸细身体逐渐扭曲,血肉从脸上手上一块块掉了下来,眨眼间血水流了一地,而白烟范围所及处的士兵,无论是一只手还是,胳膊,甚至脸,只要有一点沾染上了那白烟,也逐渐出现了血肉分离的情况,眼看着那部分皮肉一点点烂去,露出白骨,疼痛和恐惧中,众人乱成一团。

花尘风倒吸了口凉气,这是什么情况!高雪剑!他或许知道,然而再看,高雪剑已经再他冲下去的瞬间桃之夭夭了,花尘风此时已经顾不上他了,他看着这惨不忍睹的血水残渣,大叫一声“不好”,众人一惊,还有什么比这更不好的事?有,那就是更多的人被此毒所害,而这两个奸细身藏剧毒潜入青竹巷的目的呼之欲出,万一……后果不堪设想,花尘风对着巡逻的士兵大喊道:“速传令各营,食水或许有毒,不得食用!速度要快!”说完他已经顾不上许多了,疯了似的向着洛阳南门跑去!

“大哥!大哥!”花尘风几乎拼尽了力气,飞也似的从青竹巷跑回南城门,远远的就大喊“食物有毒,食物有毒!”这时午饭早已运到了南门,众人刚打开准备开饭,忽然看见花尘风惊慌失措的跑来,大喊有毒,都停了下来,惊诧的看着他,花尘风顾不上和他们解释,一口气飞身上了南城门,一腿踢开了楼门闯了进去。

洛城西正坐在书案旁,面对着洛阳地图苦思冥想,而饭菜早已经摆在一边。

“大哥!你没事吧”花尘风跑过去道:“高雪剑确已叛变,饭菜或许已被下毒!”花尘风的眼里满是恐惧,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看着自己的血肉一块块往下掉,人却还活着,摇摆裸露的白骨在地上挣扎,这景象如噩梦一般,却比噩梦更恐怖的真实的出现在花尘风的眼前,而如果洛城西也吃了这有毒的饭……

“我没事,”洛城西拍拍花尘风的肩膀似乎是看出了花尘风的恐惧。只要大哥没有中毒就够了,花尘风长出一口气。

“高雪剑呢”洛城西道

“……”花尘风叹了口气,把如何逼问其找到两个奸细,这俩奸细如何在青竹巷,高雪剑如何不见的事粗略的说了一遍。

“报!”正当洛城西惊愕天下还有这样的毒药之时,门外兵丁匆忙来报。

“讲!”

“西城东城众多守城兵丁呕血不止,皮肤溃烂,有的甚至竟然只剩下一副皮囊,由内到外全……”

“全怎样?”

“全化为了一滩血水!”

“啊!”

“报城主,不止一次,城东郊百姓也未幸免,不少人家也中此毒!”

洛城西眼前一黑,花尘风急忙上前抱住他“大哥!”

“魔九尊,你竟如此丧心病狂!”战事中用毒药已经是武林之大忌,何况还是这样灭绝人性的毒药,洛城西只觉胸闷气急,一口血再也压不住的喷了出来,“怎么办!”花尘风只觉这次天真的要塌了。

“幸好你来到及时,南城的兵士才未中毒,传令下去所有将士速退于洛阳城府!”洛城西紧咬牙关说道。洛城西就是洛城西临危不乱,不出半个时辰,所有的残余将士全部撤到了洛城府,并直接炸毁了,洛城府与洛阳城链接的四座大桥,只留下一座主桥“风华”。

洛阳城被穿过的洛水分为南北两部分,而洛城府就在北洛城,他三面环山,一面邻水,洛水湍急,北洛城靠着五座大桥与外界相同,如今桥梁钧毁,只剩下风华大桥,可以说易守难攻,想从水路划船,此是夏季,洛河水高涛急,再加上洛家神箭营的守护,几乎不可能渡过。

魔九尊率众人从南城门进入洛阳时,已经看不见一个兵丁了,空气中漂浮着血腥的气息让人恶心,“落笔!”“在!”速度派人去处理各地血腥尸体,深埋残存毒物,不可留下痕迹!”“是!”

这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但做大事的人不择手段,若不是知道洛城西如此厉害,他也不至于用下这连他自己也尚无解药的毒药吧,无色无味,只需一点就可致死,一但药物直接落这身上就会另皮肉化为血水。“此事千万不可传于江湖!”

此毒尚未研制成功,若不是洛城西过于难对付,他也不想用此药,而且此药的研制还关系到一个秘密的人,如等此人一但研制成功,只要解药在我手中,魔九尊轻蔑地一笑,武功无敌的我再加上这天下难解之毒,别说一个洛阳城,就算天下门派宗师联合起来又耐我何呢?

一连两日别说攻进洛阳城府,就算华风桥的牌楼都过不去。魔九尊不禁有些狂躁,只见对岸军丁严阵以待,洛城西从未一时离开过风华桥,他亲自站桥的一侧迎华楼的楼顶之上,手持一把盘龙烈焰弓,死守桥头。想过去?别说一般人,就算是落笔那样的武林高手,也被他流星飞火射中了肩部,仓皇退了回去,其箭带着内息而至如火焰燃烧,使落笔前壁肩膀不但受了箭伤,还有灼热的烧伤,可见其弓的威力。

“唉!”魔九尊长叹,“九策神箭在盘龙烈焰弓下威力又加了十成,别说那边还有不少军兵的神箭手,就是他洛城西一个人,只要神箭在手,想从华风桥过去也不是易是啊!”望着对面的洛城西,魔九尊真的感觉毫无办法,暴怒之中真恨不得把华风桥摧毁,你洛城西就死在哪边吧,永远别想出来。可是他也明白,洛阳乃富饶之地,洛城府所藏的物资自然是最丰富的,这样耗下去,至少要一年半载的。

正当他焦虑之时,有人来报:“尊主,高雪剑,朱大有带到!”

“好!快请!”魔九尊眼神一亮。

上来的人果然是高雪剑,朱大有。

高雪剑在青竹巷趁乱逃走,溜回洛阳城南藏于狗洞之中,知道洛城西退到了洛阳城北,他这才敢跑出来。如今来见魔九尊,急忙扫了扫头上的狗毛,跪倒磕头。“尊主威武,无人能及,雄才伟略,万寿无疆!”魔九尊轻蔑地一笑让他站起回话,并热情的给放了个座位,小人自然有小人的用处,魔九尊从来不觉的有没用的人,只是看你怎么用。

朱大有还是那油腻腻的样子,低头哈腰,看上去是只一个普通胆小的商人。

“你们二位都是本地有名的能士,也与洛城西关系密切,不知道洛城西可有软肋?”说着魔九尊把视线转在朱大有身上,这个油腻的商人,却是魔九尊有些看不懂的,总觉他不是那样简单。

“尊主!”朱大有垂下他那油腻的手和袖子,满脸堆笑:“在下精于商道,若问往来商务,我倒是略知一二,这武林中人物我倒是没有研究过,”说着小声哼唧“又不生金子,谁研究那些。”

魔九尊看他满身铜臭之气也不和他计较,商人必定是商人。

“尊主,小人知道,小人知道”高雪剑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

“哦?”魔九尊大喜。

“洛城西短处只要一个,就是女人!”

“女人!”

“对,不瞒尊主,他的好事还是我成就的呢!”

听到这里朱大有心中咯噔一下,暗骂这个坏事的囊子。当初发现木相惜与洛夫人形容相似,朱大有瞬间明白了洛城西为何会带木相惜逛街。而对洛城西来说似乎没有什么弱点,不贪财好色,机智冷静,谋略之才更是天下少有。只是唯一的伤就是他那郁郁而终的妻子。而木相惜似乎正好可以弥补,一但他们成为眷侣,那木相惜就是他的软肋,而从那次酒宴上木相惜看那串项链的眼神,朱大有就很明白了,木相惜是太好掌握了,对于朱大有来说,太完美的人对自己是无限的威胁,但若有木相惜帮衬,那自己在洛阳的日子会好过的多。但朱大有也明白以洛城西太理智了,就算有燕习习的影子,对于木相惜也只会止乎于礼,所以乐得推波助澜。于是派高雪剑夜中送药。而他也绝对没有想到洛阳会有今天。只求高雪剑别牵扯到自己。幸好高雪剑贪功心切,直接就把如何给木相惜送药的事揽到了自己身上。

“尊主,如今木相惜已经是洛城西心中的依靠,只要摧毁她……”

“哈哈哈!高!”

……

“城西,我怕!”木相惜胆怯的来看洛城西,洛城西把她拥入怀中“不要怕,有我手在这里谁也过不来的。”说着轻轻拢起木相惜的碎发“你乖乖的在府里呆着,不要到处跑,你放心,不会有事的!”“可是……”惜儿紧紧抓住洛城西“你陪我回去吧,这太可怕了,让他们在这守着好不好,我一个人在府里好害怕呀!”

洛城西叹了口气“惜儿,我必须守在这,为了你的安全,也为了我们所有人的安全!”说着把怀里的木相惜扶起来“快回去吧,这里风大,你一定要相信我,只要我们坚持住,魔九尊能奈我何,他们在洛阳并无根基,根本坚持不了多久!”木相惜不得已三步两步一回头的回洛阳府去了。

她好怕,怎么会这样,洛城西前些日子刚答应她,等过了一年孝期就迎娶她她以为她的幸福终于来了的时候,怎么会变成这样,魔九尊是谁?好可怕,听说青竹巷出事了,城里城外死了好多人,那肉会一点点往下掉,这不是魔鬼吗!如今她突然后悔来洛阳了,在牡丹花圃至少不会死,而现在都知道她和洛城西的关系密切,想必那个魔鬼魔九尊也会知道,那如果万一被他们抓到,岂不是会死的更惨,想想的心惊胆寒,基本无法入睡。要是能离开这里就好了,无论去哪都行,可惜所有桥梁都被炸毁了,除了风华桥,可是风华桥上战火连天,连只鸟都飞不过去。

惜儿翻来覆去难以入睡,就这样迷迷糊糊一晚上。

“明儿!”

清晨,她迷迷糊糊醒来,听到外面有人喊明儿。“花尘风?”对,是花尘风的声音,而这个声音似乎又燃气了她新的希望,她略一收拾急忙跑了出去。“尘风!”花尘风回头一看,是她?!花尘风或许在洛阳最不想见的就是这个人,正当他转身要走时,木相惜已经跑了过来拽住了他的衣服。

“尘风!我害怕!”木相惜哭着扑进了花尘风怀中。花尘风不由的向后退了退,用手抵住她扑过来的头“惜儿,不要这样!”

“尘风”木相惜泪眼婆娑“听说洛阳已经死了好多人了,我好害怕,是因为你我才来洛阳的,你不能不管我呀,”

花尘风听了苦笑不得,但看她六神无主的样子也不好在说什么“有些话请自重吧,我相信大哥一定会守住风华桥,不要害怕,有大哥在很安全的,我还要去找明儿,恕不奉陪!”说着花尘风推开她要走。

木相惜又上前一步拽住了他:“花花,我当时也没有办法,一时喝醉铸成大错,你不要怪我好么。”

花尘风看着那花枝零落的脸叹了口气:“我没有怪你过去的都过去了,”

木相惜看着花尘风眼中闪出一丝怜惜,似乎看到了希望:“那尘风,求求你,你带我走好不好,我们偷偷离开洛阳,我们俩个人……”

“你想去哪?”花尘风怔怔的看着她,心中好疼。

“去哪都行啊,只有我们俩个人浪迹天涯也好,得罪魔九尊的是他洛城西,我们是无辜的啊,为什么要被他连累!”

花尘风痛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却不是为自己。

“好不好嘛,我们走吧”木相惜贴在花尘风身边紧挽着他的手“我们以后双宿双栖逍遥自在多好,何必在这里为他陪葬……”

“啪!”惜儿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觉的脸上挨了重重的一巴掌。再看花尘风手指在颤抖着,面如死灰的看着她,眼中是恨,是怒,是怨,更多的是嫌弃!“我永远都不会离开大哥的!就算死!”然后他那如冰的眼神从木相惜身上划过“你也不能!”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木相惜只觉得全身冰冷,腿一软,瘫在了地上……

花尘风失魂落魄的回到风华桥,“尘风,明儿呢?”洛城西看他自己回来了急忙问道。因为木相惜的话让他又气又急又心疼,竟把找明儿的事忘了。“尘风,你怎么了?”洛城西看花尘风的?神情不大对劲。花尘风看着大哥那真挚关切的样子更心疼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尘风,不要担心,相信我,我一定可以守的住洛阳的!”“大哥,我当然相信你,我永远都会和大哥共进退!”花尘风当然会相信洛城西,永远都不会离开他。洛城西笑着点点头。

这天又一次的亮了,一反往常魔域一点动静都没有。任你有千条妙计,我有一定之规。洛城西依然守在迎华楼上,他看着安安静静的风华桥,暗暗猜测魔九尊又想耍什么把戏!只是你无论做什么想过风华桥是不可能的,也只有洛城西才会有这样傲世天下的自信!

太阳慢慢的升起来了,洛阳南岸逐渐喧嚣起来,张灯结彩,血红的毯子直接铺到了风华桥下。他们在是要做什么?

正在这时,一个大脚老太太,手举白旗,走上了风华桥,手里捧着一件火红的嫁衣,衣服上当着一串珍珠项链,那珍珠自不是凡物,在风华桥上大放异彩!

“报,城主!有一名老太要过风华桥!”

洛城西一愣,要过桥的不是魔域死士,不是武林高手,不是魔九尊,而是洛阳的普通百姓?

只见这大脚老太太颤颤巍巍的已经走上了风华桥,众士兵看着洛城西,洛城西看着这普通的洛阳百姓,手中令旗迟迟停在空中!

“他们要干什么?”花尘的心中生出种不详的预感!他不是洛城西,无论谁休想过风华桥,“站住!桥上老太站住,再往前一步,休怪花某刀下无情!”花尘风大喊。

老太似乎是没听见一样,继续颤颤巍巍的向前跑,花尘风伸手从被后拔出断情刀,一股杀气在刀上缠绕,似乎可以听到断情刀嗜血的呻吟!

“尘风!”洛城西见状急忙出手阻止,是的,无论什么样的战争都不该祸及百姓,何况这百姓就是他洛城西心心念念保护的人!

那老太看了看迎华楼,怔了一下,看了看洛城西,低下头向桥头本来!

花尘风青筋暴露,忍无可忍,气运于刀尖,挥刀二出,“情尽如此!”只见一股刀气带着腥味直奔老太。就在刀气即将劈向老太的瞬间,一股柔和的掌风稳稳的将它托起,两股力量在老太面前的桥面上炸裂。

“佛掌千印!”

花尘风瞅瞅洛城西,“大哥!唉!”

是的,若不是洛城西的佛掌千印,纵然是这老太钢筋铁骨也要被斩为两段。洛城西或许有洛城西的选择,他看着老太,纵然她已经为魔域所用,却已经改变不了她说洛阳百姓的事实。

那老太或许被惊到了,看了看迎华楼上的洛城西,叹了口气,是的,纵然她有命跨过风华桥,却没有脸再往前走一步,她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桥上,退了回去。风华桥上只留下那嫁衣和明珠,安静的气氛里却似乎可以闻道一股灼热的火药气息,就在此时,南岸沸腾了,众多的魔域死士突然齐声大喊:“木相惜!木相惜!木相惜!木相惜!……”喊声阵阵,此起彼伏……

洛城西愣住了,花尘风也愣住了,他们这是要做什么?为什么喊木相惜!

木相惜如今正在洛阳城府内六神无主,忽然听到喊声,不由的跑了出来,远远从南岸传来,喊声震天。木相惜不由的靠近了风华桥。

在南岸高台上的高雪剑发现了木相惜的身影立刻禀告魔九尊,魔九尊哈哈大笑:“好戏来了!”

只见他运用千里传音之术,声音洪亮,好让洛阳北岸的每个人都可以听的清清楚楚。

“木相惜,你本为牡丹花圃人士,受小人蒙骗进入洛阳府,如今洛阳首富朱大有倾慕你的芳容,亲自为你求情,只要你穿上嫁衣走过风华桥,我保证你就算我们魔域的座上宾,这里酒宴已经摆好了,木姑娘可不要错失良机啊,你说明白人,不会为洛城西陪葬吧!”

字一个个清清楚楚的砸在洛城他西的心上,他的愤怒化为了一只火焰,在盘龙烈焰弓上熊熊燃烧,只见他“叭!”的抽出一只箭,直射向那火红的嫁衣,箭上的火焰瞬间把嫁衣点燃了……

“不要!”木相惜自然也听到了魔九尊的千里传音,她眼看着嫁衣点燃,大喊一声,疯了似的跑了过来,一边拍打火焰,一边把嫁衣捧起来“不要,不要!”说着跪在了风华桥。

“惜儿!”洛城西那弓的手在颤抖“你干什么?”

花尘风真的不愿意看见这一幕,当他听到对岸喊话之时他只后悔一件事,当初为什么要把木相惜带进洛城府!然而一切都太晚了,他心疼的望着洛城西,洛城西茫然的望着惜儿。

“洛城主,对不起我不想死,你放过我吧,我只是长的略像你夫人,可我不是你的夫人啊!”木相惜一边跪地痛哭一边磕头如捣蒜。

“惜儿,你在说什么啊!”洛城西痴痴地看着木相惜。

木相惜看看洛阳南岸漫山遍野的魔域死士,还有高高在上的魔九尊,把心一横道:“我说,你不能因为我与你夫人略有相似,就,就想霸占我啊!”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洛城西一愣,张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只觉眼前发黑,不由的摇了两摇,晃了两晃,幸好此时花尘风就在旁边,急忙上前用身体支住了他的身体,这才没有摔倒。他一言不语的看着木相惜,似乎认识似乎又不曾认识,他紧紧咬着嘴唇,一滴滴鲜血从嘴角流了下来。

“洛城西,我又不欠你的,你凭什么要我陪你去死,凭什么!”木相惜说着把项链带到了自己脖子上“我喜欢嫁给谁,就嫁给谁,你凭什么阻挡!”

“贱人!我去杀了她!”花尘风忍无可忍,就要飞身跳下迎华楼。

“尘风!”洛城西一手抓住了花尘风,那么坚决又那么柔弱。他轻轻向风华桥下的士兵挥挥手,一滴眼泪从他那眨都不眨的眼中流出:“让——她——走!”

木相惜听到此话,二话不说,抱起残破的嫁衣疯了似的想洛阳南岸飞奔而去,看都没有看洛城西一眼,似乎在逃离瘟疫一般。

望着惜儿那无情疯狂逃离的背影,洛城西彻底绝望了,他颤抖着抬起盘龙烈焰弓,只听“嗖”的一声,一只利箭身若飘柳,形似飞狐,穿过风华桥的廊洞直奔木相惜,木相惜远远听到了箭声,惊叫着,奔跑者,而箭如飞星流火,眨眼就到了近前,她不由的大叫一声“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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