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都是有始有终,不知道我学这么武功是为的什么?”张义一边骑马,一边说道。
转眼间,父母亲都两鬓斑白了,白发苍苍了,母亲还多信迷信,年赴一年,父母亲也一年比一年老一岁,张义害怕失去他们……
这些年来,张义失去了多少朋友兄弟,记得在延州金明寨的时候,刚认识了一个熊氏兄弟,玩的可好,可是由于一下没联系,现在又在千里之外,兄弟之情便淡了许多……
“也不知为什么?越来越觉得自己有些孤独了,总是换地方,总是认识些新人,旧的朋友便随我而去……”在人群中,张义不停地思索……
忽然此时突然房梁上有一个姑娘,朝张义扔了一个石头过去……
“碰!”的一下砸中了他……张义疼的大声说道:“是谁啊?用石头扔我???”
那房子上的姑娘笑呵呵地说:“呆瓜!是我,我是胡兰!”
张义情不自禁地转过头来,激动地说道:“胡兰?你怎么来了???”
胡兰笑道:“听说你要在桂州找石鉴,我就特地来帮你找他哦!”
张义笑道:“不用你那么废心!我认识的女孩她们都很爱骗人!我想你也不例外吧?”
“喂!你说什么话呀?人家帮你找人,你却如此说别人,那好,你自己找好了!”胡兰生气道。
张义连忙道:“喂!你还真生气了?”
胡兰:“干嘛?你好烦哦!”
“既然这样,你就和我一起找石鉴吧,路上有个伴儿,也好……”张义无可奈何道。
走在大街小巷里,胡兰问张义道:“你说,这一个书生我们怎么去找?”
张义道:“没事的,广州知县萧注认识,他还给了我一副肖像,我们就按照这个来找吧……”
话音刚落,胡兰就觉得有些饿了,“张义,我们走了很久了,是不是要找一个地方歇息一下?”
张义:“那好吧!”
“最近我碰到很多盗贼,弄的我身无分文,这一餐,你来买单!”
张义:“其实我并不优秀,你为什么还跟着我……”
胡兰:“啊,这……这……我并没有那个意思……”
张义:“老实说,我只希望父母安康就行,其他的,我什么也没考虑……”
胡兰:“你母亲怎么样了?”
张义:“我母亲长年患有胃病、我父亲也年纪大了,我真的不想再给他们添什么麻烦了……”
张义:“过去,我做错了很多……”
胡兰:“别想过去的了……”
张义:“有的时候就想出家为僧,什么也不管……”反正我也没有什么朋友……”
胡兰:“张义……”
张义:“曾经我稀里糊涂喜欢上了一个不爱我的人,我百般对她好,我心里惦记着她,可是她总以为我会伤害她似的,结果被知州大人将我逐出营外……”
“后来,我从麟州来到延州,又与帐下士兵不合,于是我又离开了秦凤路……”
不知道为什么,走哪里那碰壁……我只希望我人生能够和谐一点……”
胡兰听了张义的一番话,顿时被震惊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些心酸……
张义:“我来桂州的目的是奉广州知州萧注前往桂州找石鉴兄弟请同盟来帮我大哥狄青的……”
胡兰:“那我们一块儿找吧!”
张义:“那好吧!”
“胡兰,最近我总是做一些没有价值的东西,也改变不了什么,家里还是穷困潦倒,父母还是身体不好,一愁莫展……”
“别但心,会好的!”
“驾、驾、驾……”两人骑马来到桂州阳春寨……
张义一边骑马一边对胡兰说道:“有的时候,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感觉自己去年很傻,其实我感觉自己一个人还是挺好的……”
“现在对我来说银子才是最重要的,不能太过任性了!以前的我真是不懂事,随意挥霍、任性妄为、又收养什么流浪猫之类,这些都是我的错,不该这样,爹和娘的银子都来之不易!”张义一边骑马一边说道。
“驾!驾!驾!”
“听说石鉴兄弟在桂州陈仓村办了聚义堂,我们过去吧!”张义说道。
于是两人骑马又骑了四十里路来到了陈仓村,见这里可热闹了,虽然都是难民,但为了庆祝石鉴兄弟婚礼,这里热热闹闹的……
石鉴:“各位兄弟们,今天是我石鉴大喜的日子,大家趁这酒肉未凉,喝个痛快!”
见此处极为热闹,想必就是石鉴大哥所在的聚义堂了!张义连忙下马,道喜:“石鉴大哥,张义我可算找到你了!”
石鉴周围护卫兵不知来意,立刻警觉起来了,他们“哗”的一声拔出武器,并喝道:“来者何人???”
张义道:“我是广州知州萧注大人派来的使者,特来求见石鉴兄弟的,这里有宋大人的一封密函,请石鉴兄弟过目!”
石鉴叫下属乘上来看了看道:“果真是宋大人的笔记?!这位兄弟姓甚名谁?有何目的?”
张义:“邕州久攻不破,我大哥负朝廷重任拿下岭南,然军中陈曙将军轻敌,冒然进攻,使我军损失惨重,望石鉴兄弟派兵支援我大哥,解邕州之危!”
石鉴:“你大哥姓甚名谁?在军中担任何职?”
张义:“我大哥姓狄名青,任岭南盗贼事!”
石鉴恍然大悟:“原来是岭南总兵狄青?!只闻其名不见其貌,但手中使得八十斤铁戟已算得上是英雄好汉了,更何况侬贼欺我已久,我理当相助!我三十六峒兄弟任你们调遣!”
听了石鉴这番话后,张义感激不尽道:“多谢石鉴兄弟!”
石鉴:“诶,张义,你路途奔波已久,石鉴早已为你准备了好酒好肉!可来我聚义堂痛饮一番!”
张义:“看来你不止是个书生,更是一个有勇有谋的义士!”
石鉴:“张义兄弟,干!”
……
远在广西宾州的狄青似乎已经意识到了自己错怪广州知州萧大人了,他情不自禁叹道:“萧大人,足智多谋,在广州多次围剿侬智高海船、战舰,招募勇士、屡立奇攻、解广州之围,这次又协邕州奇才石鉴挖侬智高三十六峒兵将,大大削弱了敌军实力,此人有勇有谋应当重用啊!”
这时幕僚陶弼、孙沔道:“可不是吗?此等将才不能久居茅庐,必须招募帐下,担当大任!而像陈曙者,任性放纵,有害于三军,则可弃之……”
狄青:“只是陈曙将军跟随余靖多年……”
“将军!该断不断,其意自乱!还请将军三思!”
狄青:“这……”
“二位,当下军心不齐才是关键!传我令下去,若有军官再对百姓劫掠,杀无赦,还有若有一个士兵少食,则必斩随军转运使!”
幕僚孙沔、陶弼听了之后不免对他果断的抉择感到无比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