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茉莉又问:“那小子武功了得,你们是怎样抓住他的。你们是此间寻常百姓,大概也不会武吧?”阮鹤亭回答:“那天,我们见到很多罗甸王的官兵追捕他,但都被他和那群听说是京城来的人给杀了。我们害怕受牵连,于是假意请他喝酒,灌醉他,再用铁链穿过他的琵琶骨。从他口中得知他带着的那位姑娘是罗甸王想要的。故此特来告之大王。”桓寿杰,成文林,何茉莉等都是武林中人,知道倘若琵琶骨被穿过,即使再大本事也不能动弹。
何茉莉想试一试他们,故意喝道:“胡说!当日你们抓住那小子,为何到十五日后才来此请赏?分明一派胡言!”郑翠翎没想到他们会这样问,但好在她够机灵,眼珠一转,装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伏在地上回答:“本来我们见他伤了几个土司官兵的性命,害怕起来才把他擒住,怕做了此事会生个没屁眼的小孩,但后来听说窝藏小子和姑娘而不报是杀头罪,因此我们怕起来才来告知大王,望大王恕小的迟报之罪!”安邦彦笑着道:“你们替本王擒住仇敌,又能为本王撮合好姻缘,有功无罪,理应重赏,我说何教主,他们只是本土小民,就别为难他们了。”何茉莉见没问出什么,也就点头答应了。
郑翠翎又道:“三天后便是黄道吉日,请大王准备迎娶阿诗玛姑娘,到时候我们还会献上那姓段的小子。我们就住在寨南十里的村庄里,三天后恭候大驾。”阮鹤亭装出心急回家的样子问:“还有什么事要谈,时间不早了,我们要赶回去做饭,饿坏了阿诗玛姑娘可不好啊。”何茉莉忙道:“主帅知道你们肯定没有准备,后天我们会派人送去聘礼。”朱常鸿听了后很不高兴,刚想开口。郑翠翎马上在他手心捏了一下,然后道:“何教主想得真周到,我们乡下人没见过世面,不知高低,没想到这些。”朱常鸿没耐烦地道:“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安邦彦欢天喜地,忙道:“没事了,没事了,送贵客。”众人说再会,转身出门。
安邦彦见四人走后,便问何茉莉:“已经给了他们很多订金,请问何教主,再送聘礼,是不是多此一举?”何茉莉道:“‘醉翁之意不在酒也’,我总是觉得这四人不简单,不像此间平民,借口送去聘礼,实际上是派两位忠心都司去打探虚实,以免中了圈套。”安邦彦眉开眼笑地道:“何教主果然足智多谋!佩服!佩服!祝世箫,叶溢洲,后天你们就跑一趟吧!”安邦彦的两个心腹都司祝世箫,叶溢洲接了命令。
一出寨门,朱常鸿便埋怨道:“向来足智多谋的师妹怎么一下子变笨了,他们说派人送来聘礼,不就是打听虚实呀。”郑翠翎不语。走远了之后,郑翠翎笑着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他的用意,我就是要他们信得十足。”朱常鸿道:“但是如果穿了帮,那又怎么办。”郑翠翎胸有成竹:“我就是有办法。”
两天后,众侠依计行事。祝世箫,叶溢洲两人带其他下人抬来文订。一切妥当后,祝世箫便问道:“阿诗玛姑娘和段贤那小子在哪里?”“在这边。”梁复把两人带到柴房。只见段贤被铁链锁在那儿。段贤见到有人来到,就破口大骂,动脚要踢,锁链锒铛作响。梁复,朱常鸿,阮鹤亭制住段贤。两人笑道:“想不到你这小子也会有今天。”两人又检查一下段贤,果见段贤琵琶骨处有血迹,血迹也是黑色的,就放心相信。当然这都是郑翠翎的一番杰作。接着两人吐痰辱骂,对段贤羞辱一番,不在话下。
两人出了柴房便问道:“段贤那小子已经看过了,阿诗玛姑娘呢?”梁复道:“这个……她刚出了去,两位请先喝点酒,慢慢等也未迟。”两人道:“你不要指望这样就可以收买我们。”梁复心里骂道:“两个狗奴才还蛮尽职的。”正在这时,郑翠翎进门叫道:“阿诗玛姑娘回来啦!”然后,一个穿着彝族服饰美貌如花的年轻姑娘由于瑞雪,邓清搀扶着,斯斯文文地进门,正是阿诗玛。两人当初和安邦彦与段贤大战时见过阿诗玛,现在见到了就深信不疑了。两人上前问候:“阿诗玛姑娘你好。我们俩是贵州六盘水罗甸王安邦彦派来探望您的。”阿诗玛笑了笑摇摇头,示意不会他们的汉语。郑翠翎道:“阿诗玛姑娘听不懂汉语,你家大王的问候,我代你们传过去,回去好好地向大王汇报吧。”两人于是告辞回土司衙门。
众侠见两人走了,松了一口气。于瑞雪道:“好在郑姑娘神算,如果当初阿诗玛姑娘上了峨眉山不回来,我们哪里找一个阿诗玛姑娘给他们看啊?”众人同心,专等第二天安邦彦来迎娶新娘。
回去后,安邦彦问祝、叶:“看到了吗?”“回罗甸王,”祝世箫道:“看到了,段贤真的被他们抓住了。”安邦彦继续问:“阿诗玛姑娘呢?”叶溢洲道:“也见到了,恭喜大王,阿诗玛姑娘安然无恙。”何茉莉听到了也道:“恭喜主帅赢得美人归!”安邦彦听后高兴得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