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鸿看见表哥来了,大喜,上前询问如何擒得服部,黄睿便如实回答了。末了,他还说:“对了,者昌兄弟收到了徐骥公子的飞鸽传书,说欧阳伯伯家出事了。”朱常鸿一听不禁叫苦到:“真个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方大哥和欧阳女侠都遭何变故了?”黄睿道:“却还不知道,徐公子书上没写。”朱常鸿道:“只好尽快解决了湄洲岛这边的事再去理会了。”
那边厢,倪天行向服部秀三叫起阵来:“那个吃人饭不干人事的服部,敢不敢跟老子单挑!?”春桃把话翻译过去了。服部冷笑道:“你们明国人喜欢和一个被点了穴道的人决斗?”徐菲儿过来,右手在他腰里一捏,腿上一拍,就把服部闭住的血脉解开了。哪知道服部穴道一解开,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向徐菲儿咽喉抓去。幸好徐菲儿早已防着这倭人,一个后空翻,躲了过去。
倪天行不禁骂道:“人家好意替你解穴,你倒好,反手就偷袭!”服部道:“是她当初在水下先偷袭我的!何况我没武器如何打?”原来先前黄睿和徐菲儿在海中生擒服部时,服部的兵刃早已沉进海底。倪天行没好气:“给他一把倭刀!”柳生宗矩扔给服部一柄倭刀。倪天行又要动手,服部说:“且住!”倪天行道:“咋了?怕了便给你杀害过的大明子民的亲属磕头赎罪,大邪王爷爷保证饶你不死!”
服部道:“非为此也,我方才喝了一肚子的海水,又被点穴那么久,和你打胜了你也胜之不武!”大邪王把倭刀一弃,怒道:“我不用兵刃和你交手总行了吧!?”服部道:“我要是打败你了呢?”倪天行道:“那你便想去哪就去哪,没人拦你。当然,仇人要找你报仇老子管不了!”服部道:“我可不信,我要是打败你,你其他明国人不如你所言,上来车轮战,我也难逃厄运!”大邪王吐了一口唾沫道:“一口唾沫一根钉,明倭两国的人都在此见证!”
服部微笑点头道:“那好,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挺刀进招,一刀朝着大邪王刺去。大邪王侧身避开,反手一掌推出。倪天行这是一招虚招,他知道以服部的武艺,躲避或挡架毫不费力,故此也就没用全力。岂料服部对倪天行此招既不躲又不挡,此举的确出了倪天行的意料,故此这一掌却是实实在在地击在服部的胸口。倪天行这一掌虽然没用尽全力,未能开碑裂石,但是也还是很厉害,服部也吐血受了内伤。
倪天行大惑不解,喝问道:“服部秀三,你要寻死么?为何对我的招数不躲不挡?”服部说了几句话,因为受了内伤,故此声音不大。倪天行看了看春桃,希望春桃能翻译。春桃道:“他说话声音太小,我也听不清啊。”此时,柳生宗矩开腔道:“他说他后悔先前所做之事,现下忏悟了,希望已死补偿自己的过错,明子能原谅他。”倪天行听了后,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却不曾想这心狠手辣、作恶多端的倭人对小媚妹却是一片真心的!”
突然听得春桃等几个女子的尖叫,倪天行回过神来。原来就在倪天行这迟疑的瞬间,服部用倭刀剖腹自裁了。众侠想制止,也来不及了,都只能叹息一番。邓清道:“只解决了一个倭人,其他倭人该如何处置啊?”杨顺我道:“好办,全部杀了!”郑翠翎道:“杨教主,杀降不祥啊......”杨顺我道:“不然能咋办?来我大明烧杀淫掠一番后还要好好把他们这帮畜生送回东洋列岛不成!?”
郑翠翎道:“那当然不成,再说咱也没这闲工夫呢。”朱常鸿听得,便知道自己师妹心中已有主意,便笑着道:“翠翎师妹就别掖着藏着啦,直接说你的主意吧。”郑翠翎道:“倭寇们的所作所为上天都一一看在眼内,故此可把这群倭寇交给上天处置。”梁复道:“郡主娘娘,我比较愚钝,能否把话说明白点?”郑翠翎道:“妈祖山下不是停泊这一些舰船吗?把吃食、淡水都卸下来,让这群倭寇空着手上船,然后把船飘出去,这群倭寇是死是生,就看老天的了!”
众侠都拍手叫好。说做就做,邪王门先带着官兵把倭船上的物资都卸下船来。此时,恰巧白莲教三位堂主带着另一半打扫战场的官兵赶到,杨顺我便带着他们把已被缴械的群倭赶上了舰船。柳生父子二人仍然押着村山秋安留下,因为村山并非弃械投降的,且为首恶。那时候舰船上早已扬好了帆,邪王门和官兵用长竹竿捅着船身一推,满载着倭寇的舰船便顺着西南风向东北方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