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几个时辰,东方发白了,阮鹤亭自己悠悠醒来,庆幸昏迷之时没遇到猛兽袭击,拍拍身上的碎叶便爬起来了,晶石剑也在身旁便也顺手捡起来。阮鹤亭心想:“李开疆变得如此厉害,恐怕我师父溪泉道人也不是他的对手,我要尽快上去助战!”四周搜寻,想找出上回悬崖上的路。正在寻摸之时,突然听得一阵野兽的吼叫之声,阮鹤亭突然心念一动:“不会是有人遇到野兽袭击吧?我得前去看看,如果真的如此应该要出手相助!”
想完就做,阮鹤亭循声找去,穿过一片白桦林,走了不过半里路,看见一头大棕熊抓捕一只赤狐。那头棕熊站起来一丈高,腰身三人合抱粗,脸有圆台般大,爪子也有脸盆那么大。那狐狸左右躲闪,毫无还手之力。阮鹤亭一见,心想:“原来是野兽之间的搏斗,与我何干?”但转念又一想:“如果不是这狐狸,说不定方才我在昏迷之时便有性命之虞了,我得帮上一帮!”想罢便挺剑从黑熊背后直取过来。
那棕熊也感知到背后有危险,故此也急忙转身,熊爪横扫过来。阮鹤亭也早料到棕熊会有此一击,往后翻身避过。棕熊见一下不中,赶上前去,左右开弓,两爪一下接一下向阮鹤亭抓来。阮鹤亭避开了棕熊的左爪,用晶石剑挡架了一下棕熊的右爪。熊爪是挡住了,但是阮鹤亭差点连剑都抓不住,棕熊的力太大了。阮鹤亭心想:“看来不能力敌,只可智取。”正想到此,只见那棕熊又人立起来,右爪又拍过来了。
阮鹤亭看见有破绽,身子一矮便从棕熊的右腋下钻了过去。反手一剑便刺向棕熊的后背。晶石剑正中棕熊的后背,但是棕熊皮粗肉厚,加之晶石剑乃晶石磨成,并非钢铁利器,故此棕熊分毫不损。虽然棕熊没受伤,但也已狂怒不已,跑到最近的一棵小白桦树边,把那棵白桦树连根拔起。那棵白桦虽然算是小树,但树身也有碗口粗,当时把阮鹤亭都看呆了。那棕熊把白桦树一横,当作武器一般拦腰扫来。那白桦树舞起来带着劲风扫起了碎叶沙石,威不可当。
阮鹤亭见状也不敢大意,只是闪避,哪敢硬接?此时阮鹤亭最应该远离棕熊用暗器攻击,可是阮鹤亭一向自负剑术超群,却是疏于暗器,故此此时面对凶悍的棕熊也无可奈何。正在阮鹤亭无从下手之际,只见棕熊身后的赤狐朝着棕熊冲了过来,扑到棕熊的背上,朝着方才阮鹤亭剑刺之处狠命撕咬。两次受袭,棕熊才见血受伤。棕熊嘶声狂叫,左右摇摆,想把狐狸甩下来。但是那狐狸却像有人性一般,死命咬着棕熊的脊背。
那棕熊见甩不掉狐狸,于是便放下白桦树用爪来挠赤狐。那狐狸也狡猾,见熊爪来挠,看准来路,松开了原本咬着棕熊脊背的口,避过熊爪,一口便咬在熊掌上。棕熊越发吃痛,也顾不得阮鹤亭了,熊爪一甩,赤狐顺势翻了个跟斗便落地了。赤狐四脚着地,看了阮鹤亭一眼便逃窜了。阮鹤亭看得出神:“这赤狐太懂人性了,打斗都懂得套路,根本不是一般的野兽!”
棕熊嘶叫着去追狐狸,阮鹤亭看见棕熊背后的伤口,这才回过神来:“方才那狐狸看了我一眼,莫非想让我趁机攻击棕熊?”于是便不再犹豫,听见向棕熊的伤口刺去。这会棕熊因为急怒攻心,一心只想去追杀狐狸,故此也没有多顾及,被阮鹤亭一剑刺入伤口之处。棕熊又狂嘶一声,山谷震动!阮鹤亭趁势把晶石剑一拖,棕熊的伤口更大了,血如泉涌。棕熊疯狂,不要命般猛攻阮鹤亭。
但此时阮鹤亭却淡定得多了,因为他看见棕熊虽然左一爪右一爪地步步进逼,但是血还是不断地流。阮鹤亭深知棕熊无论如何凶猛也总会有倒下的时候的,故此也不和棕熊硬碰,只是闪避和用太极剑法卸去熊爪的来劲。果不其然,不到半炷香光景,棕熊力竭倒下了。阮鹤亭心想:“此猛兽捕杀狐狸也只是为了果腹续命,何必取它性命呢?此附近人迹罕至,量这孽畜也不会伤及其他人吧?”于是便也没取这棕熊的性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