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苑萍听了,抬头望天道:“我果然没有翠翎妹妹想得周全啊......”回到朱常鸿住处,看见众侠都在。邓清见师兄没跟着回来,急问缘由,郑翠翎便把事实道出。韩冰听后道:“那时候看见朱兄弟如此快便没事,我也深感奇怪。原来是还没断尾......这就后患无穷了......”邓清身后转出一人道:“我知道在沈阳谁有紫皮貂!”郑翠翎一看,居然是赛媚娘陈凌霄。邓清道:“霄霄姐把我家人都送回乳峰山后,放心不下我,故此回宁远相助!”
郑翠翎一看便叫苦了:“当初自己为何不看清楚便把师兄受伤之事说出来?此人是敌是友都还不知道!”陈凌霄察言观色,便对郑翠翎道:“哟,看来郡主娘娘不是很喜欢我在此!”郑翠翎挤出笑容道:“怎么会呢?霄霄姐何出此言?”陈凌霄皮笑肉不笑地道:“郡主娘娘应该是在想,金邦皇宫中应该有紫皮貂,但是如果开口向人家要便会在议和中处于下风,对不?”郑翠翎被陈凌霄说出心中之事,便默不作声,听她说下去。
陈凌霄又道:“我知道沈阳城中有一人肯定有紫皮貂,郡主带上我去,保证能把紫皮貂手到拿来!”郑翠翎看了博尔晋一眼。博尔晋会意道:“诸位先聊,我去去解手便回。”看见博尔晋走开了,陈凌霄要了纸笔,写了四个字“千面妖狐”。郑翠翎奇道:“霄霄姐为何知道他肯定有?”陈凌霄冷冷地道:“因为我原先是他嫂子。”郑翠翎心中一怔,但也不便追问。邓清道:“既然霄霄姐是那金智钊的嫂子,至少说明她清楚金智钊的底细,师妹你就让霄霄姐去沈阳嘛!”
郑翠翎心想,陈凌霄虽然为人孤傲,但是在乱世中保护如邓氏一家这样的黎民,又替于瑞雪报仇,而且博尔晋也是她抓来了,应该是可靠的;邓清也说得对,倘若陈凌霄是金智钊的嫂子,有她己方的确能摸清金智钊的底细,但是她为什么会和金智钊是叔嫂,会否动摇其立场,也须找机会搞清楚,于是便问道:“敢问霄霄姐的丈夫是哪位?”陈凌霄冷冷道:“你无需知道,你只需要知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就好。”
邓清也帮腔道:“师妹,我以性命担保,霄霄姐绝对不会害我们!”郑翠翎无法,既要保住师兄又要保住国格,就要倚靠这位陈凌霄了,何况陈凌霄人不坏,只是性格高傲罢了,同时也架不住自己师姐的一再担保,于是便道:“那就麻烦霄霄姐了,但此次前往金邦兹事体大,霄霄姐要持重。”陈凌霄冷冷一笑:“我比你大十岁有余,持重这事还要你来教我?”范苑萍不放心,道:“此次沈阳之行,我也想去。”
郑翠翎看了一下范苑萍,心中明白,便点头道:“苑萍姐一道去也好。”商量已定,众侠各自散去。等陈凌霄跟着邓清走后,郑翠翎问范苑萍道:“苑萍姐姐还不相信霄霄姐?”范苑萍被说中心事,但口头上还是说:“毕竟凌霄也不是医者,我担心她认错了那金智钊手上养的不是紫皮貂啊。”郑翠翎知道范苑萍此番说辞只是得体的说法,但也不点破,又问道:“你把师兄留在宁远,自己却去了沈阳,放心的了?”
范苑萍道:“宁远也有那温小姑娘在,我觉得她能诊断出常鸿的病因,照料常鸿应该也应付得来。相比起照料常鸿,我更在意获取紫皮貂的血。我虽然很想会一会那温小姑娘,奈何温侍郎便是她父亲,我若和她相会,温侍郎肯定会认出我是前朝妃子,只好先去金邦,相机再和温小姑娘接头吧。”郑翠翎听了,也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道:“希望我们能尽快从金邦带回医治师兄的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