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天一夜,众侠来到了锦州城下。朱常鸿向城头大叫:“我几人乃宁远袁军门处过来锦州协同守城的江湖侠客,请城上的守军兄弟开门放行!”城上军士问道:“抱歉,我方并无收到袁军门的知会!”朱常鸿道:“不会有知会,因为袁军门前天才决定调我几个过来锦州镇守的,我们一接到将令便动身前来了!”守城军兵道:“那请守候片刻,待我报知长官请求定夺!”
不一阵,城头上来一个人,因为背对阳光,故此众侠不知道此人是谁。那人开头问道:“哟,这不是夏王殿下么?咋到锦州前线来了,兵凶战危可不是闹着玩的!”声音听着尖锐,似是太监之声,倪天行一听辨认出了:“是纪老公么,通州之后,别来无恙?”朱常鸿和韩冰一听便记起的确便是雪地虎纪用的声音了。莫志旭道:“晦气,怎么刚来锦州便遇着这个对头?”
纪用喝令手下军兵:“快去开门啊,还愣着干嘛?下面那位可是皇帝亲叔!”军士一听,吓得急忙下去开城门。韩冰道:“我总觉得那纪用阴阳怪气的,诸位稍后留心!”众侠点头答应。恨无量道:“朱兄弟都来锦州了,赵总兵居然没亲自迎接,不会被纪用害了吧?”仇无尽道:“不至于,纪用即便是有天大的胆,也不敢加害朝廷命官。”城门大开,众侠下马,纪用带着众军兵出城迎接。
纪用在前,左辅和朱梅在后,率领众兵出来恭迎夏王。朱常鸿急问道:“纪老公免礼了,为何不见赵总兵?”纪用道:“赵总兵卧病在床,身体不便。”朱常鸿一听,心中一怔,急问道:“赵总兵何病?”纪用道:“今年正月,金兵南征朝鲜。赵率教统兵进驻三岔河作为牵制,但仍是无济于事,故此后来班师回锦州了。路过大凌河附近,赵总兵想起了先前为朝廷出过力的乳峰寨寨主陈凌霄,故此便想到乳峰寨招安之。结果人家一盆凉水淋下来,赵总兵便得了风寒之症了。”
众侠听得,都不约而同地望着倪天行。倪天行道:“为何都望着我,此事与我何干?”莫志旭道:“知道此事与初四哥无关,我们只是觉得此事只有初四哥能和赵总兵感同身受,故此都望着你。”倪天行“哼”了一声道:“那婆娘不知好歹,莫名其妙!”纪用听得,似笑非笑地问道:“莫非大邪王也着了那婆娘的道儿?”倪天行本就不喜欢纪用,此时见纪用揭自己伤疤,便一句怼回去道:“与你何干?”
纪用被怼得了无生趣,朱常鸿先前知道纪用放过方戬夫妇和不忍杀害孙承宗两件事看得出,纪用此人不太坏,当下便打圆场道:“烦请纪老公带我们去看望赵总兵,可好?”纪用点头道:“好,便请殿下跟随微臣来。”众侠都关心赵率教,便都跟着纪用去了。进了司署内堂,只见卫兵扶着赵率教正要起来,朱常鸿急急上前道:“赵总兵,何事操劳,身子要紧!”
赵率教慌忙道:“末将见过夏王殿下!方才亲兵进来禀告夏王驾临,故此末将打算起床迎接。”朱常鸿道:“不必如此,将军身子为重。”说完指了指温筱瑜道:“小王带来的这位温小姑娘医术甚是高明,将军不妨让她来医治?”赵率教道:“末将便谢过夏王殿下和温小姑娘了。”朱常鸿道:“赵总兵镇守国门,乃大明柱石,小王便不打扰将军养病了。如果将军有什么需求便和温小姑娘说吧。”
赵率教又言了声谢,众侠和左辅、朱梅都出了内堂,来到司署大殿。朱常鸿问左辅道:“左副总兵,赵总兵养病期间,军兵的操练有没荒废?”左辅道:“回夏王殿下,荒废是当然不敢。不过我军除了日常练兵,还有就是加固大小凌河的城防工事。”朱常鸿道:“好,小王想亲自去一趟看看。”左辅、朱梅起身道:“大小凌河已经逼近金邦势力范围了,殿下要持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