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皇太极把觉罗拜山运回锦州养伤,路上被大明斥候察知。斥候回到锦州报与赵率教及众侠客知悉。朱常鸿道:“先前我在建虏宫中得知,这觉罗拜山其实也是算是一个贝勒,努尔哈赤祖父觉昌安五弟爱新觉罗·包朗阿之曾孙,努尔哈赤之侄。此次皇太极把他送回锦州营中养病,看来他以为锦州金营是安全的。我觉得可以的话,可以送这觉罗拜山一程!”
李鸾婵道:“杀不杀得了觉罗拜山我无所谓,但是我们丐帮谢帮主和四位长老都还在金营之中,我觉得先救他们为好!”仇无尽微微一笑道:“为何不把两件事一道做了?”温筱瑜问道:“仇大哥的意思是,让身在金营中的丐帮五侠去杀觉罗拜山?”仇无尽点了点头。倪天行道:“可以么?建虏肯定囚禁着谢帮主他们吧?”仇无尽道:“这就要看初四哥你了!不过我觉得,至少我们要确认谢帮主他们是否安在。”
大邪王呼啸一声,天上飞来了劫隼。大邪王道:“除了放劫隼到金营中打探外,也别无他法了。”众侠觉得有理,倪天行放飞劫隼。半天之后,劫隼飞了回来,嘴里叼着一块破布。李鸾婵认得出这块布便是从谢安民衣服中撕下来的。仇无尽道:“劫隼可以飞近谢帮主,说明敌兵对谢帮主他们看得不够紧;谢帮主只能让劫隼带走他身上的一块布,说明谢帮主仍然被囚禁,很可能还是被捆绑着;布块上没有血迹,说明谢帮主没受重伤。”
众侠听得仇无尽看见劫隼叼着一块破布便能分析得头头是道,心中都十分钦佩。倪天行道:“仇阿四你先前说让在金营中的丐帮五侠去杀觉罗拜山成功与否要看我是何意?”仇无尽道:“我们侠客之中,只有铠甲和宝刀的只有初四哥你了!初四哥带队在金营之中掠劫一番,杀掉觉罗拜山并救出丐帮才有胜算。”曹文诏叔侄道:“带兵冲锋劫营我们这些武夫也在行啊!”仇无尽道:“但是两位曹将军不认得丐帮帮主啊。”
众将默然。于是赵率教挑选勇悍骑兵一千人,由倪天行并怨无量、恨无际三人夜间带出南城门劫掠金营。大邪王身穿邪王凯,手持逆天宝刀,胯下青鬃马,左右怨无量,又有恨无际,突入敌营,慌得那些金兵,梦梦查查的,披着被,朦着头,喊的喊,哭的哭,一个个走投无路,就被倪天行一千军马杀伤了一百多人。当时留守在锦州金营的便是阿巴泰、德格勒、代善儿子瓦克达并周中光、王洪立、萧炳。
阿巴泰道:“偷营劫寨,只求得手便走。倪天行得手仍贪恋战斗,分明是不晓用兵。今我众敌寡,可打开寨门,尽出营中之兵击之。待东、西,北三门军马齐到,倪天行可擒也。”王洪立然之,便点军一万,开了寨门,一拥而出。倪天行见势,回头高呼:“大丈夫立功报国,便在今日!”纵马引军,迎着冲杀。那金国军方才出营一半,已被倪天行当头截住。宝刀游走之间,金军众将,接连落马。
背后一千明军军兵马,阵型严密,如破甲之椎,一击而入。那金军原本不防倪天行这等快战,还未列成阵势,早被冲得纷纷溃散,有掉头往营中逃跑,也有四下乱走者。德格勒劈面撞见恨无际,两个刀剑并举,战二十余合,恨无际眼看抵挡不了;怨无量前来助,德格勒不敢恋战,拨马而走。明军军兵顷刻之间,冲入金国军右军营寨之中。德格勒大惊,赶急收罗亲卫军士,退往二道寨墙之内,拿长枪硬弓死守。
倪天行冲突三次,不能再入,转头看见萧炳、王洪立引千余军马,正从中间营寨出来列队。倪天行叫一声:“与其等他来攻我,不如我去攻他!”引军往萧炳军迎头截上。恨无际、怨无量两个在后面,心下都觉悚然,也只得驱军尽力相随。便看对面萧炳、王洪立大军如乌云卷地而来,两边烟尘冲天,马鸣萧萧。倪天行将明军军兵人马,列成剑尖之型,自己便一马当先,位在锋刃之处。
片刻之间,两军锲入,倪天行奋臂大喝,刀如游龙,但见白光缭绕,人刀到处,如轻舟劈浪,杀的金国军尸首翻滚。背后明军军兵齐声呐喊,尽力冲杀。萧炳、王洪立此次却把军马摆成鹤翼之阵,萧炳在左端,王洪立在右端,欲待两边合围,三面包抄。孰料阵型两边未及合拢,中间已被倪天行冲破,偏裨将佐,被斩六人,溃兵乱逃,反把自家队形冲散。
王洪立、萧炳大惊,急欲回头重振阵列,倪天行引数百明军军兵兜个圈子,又杀转来,金国军变阵之时,多无防备,被倪天行数百骑插入核心,左进右出,搅得一片狼藉。却待整顿,外面怨无量、恨无际督率步卒,两边杀来,金国军大乱,自相践踏,死伤无数。王洪立、萧炳见状,勉强整顿部众,且战且走。直退出两里之外。小军急进大营报知阿巴泰。
德格勒醒悟道:“莫非倪天行此次来袭,便是为了救出先前被我军俘获的五个乞丐?”阿巴泰幡然醒悟。瓦克达道:“明人花大力气救这五人,看来这五人不是寻常人物。不可被倪天行救走此五人!叔父可结果此五人!”阿巴泰觉得有理。当时谢安民与叶之秋关押在一个营帐之中;陈小虎、甘庆、小永被关押在旁边一个营帐之中。阿巴泰便派出两兵去取此五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