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苔斯已经说她的脚没事,苏任启即刻与她及她几个女仆来到舞台旁看看天竺的魔女。看看她倒底有什么过人之处。
苏任启把苔斯带到他刚才观看比赛的那个角落。他借着火光看到场外的观众,他们现在每个人一个个都瞪大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舞台,生怕错过了舞台上魔女跳舞的哪个动作细节一样。
对于天竺魔女所跳舞蹈,苏任启在前世略有了解,据说是:在古代天竺国的一位年轻国王在一次狩猎时,在一个山谷中看到一位十分美丽女子在山涧间洗澡,她便是泰姬。因为这女子太过美丽,国王当她是仙女下凡,把她娶回宫中。这位国王从此不再纳妃。在他与泰姬相外的二十年里他们非常恩爱形影不离,但后来泰姬不到四十岁就死了。国王也因悲伤过度不理朝政以致最后被夺了王权。这是一个悲伤的爱情故事,然而在天竺泰姬临死前面颊上的眼泪被定为最悲伤的眼泪。
天竺人爱跳舞,可以说他们吃饭的力气有大半用到跳舞上面了。这位魔女不仅美貌,她的身材和跳舞作动的柔韧更是令人不可挑剔。苏任启心想:难怪她一支舞只跳到一半,便征服了在场的所有人,这支舞蹈中所表达的内容,的确在她翩翩中发挥得淋漓尽致。
“那女人可真厉害啊。”苔斯说道。
“你也厉害,你刚刚跳完时,有好多人下跪朝拜呢。”苏任启说道。
“我都被暗算了,表现怕是比不过刚才的魔女了。”苔斯说道。
“你以前可没那么悲观,掌握军资,千军万马都在你手中呢,有什么可担心的。”苏任启说道。
“不说了,该你上场了,去吧,我便在这看你。”苔斯说道。
苏任启应了苔斯一声后来到舞台左侧码头阶的那一角。他深深地嘘了一囗气:好吧,今天老子给你们表演一出游戏人间的好戏。
表演正式开后,只见苏任启从左边入囗处向舞台右侧中央侧滑跳跃走来。只是人们看到他的脚并未踩到舞台上,而是踩在空气中。这令观众感到不可置信。他来到舞台右侧之后又斜退回来舞台后中央侧靠屏风处。他的眼神似乎在寻找好看好玩的东西一样。但观众看他走路的样子,明明往前走,但他的身体则是丝滑地倒退来到舞台中央的屏风下。苏任启的这一拔神操作太令观众感到意外了,顿时全场鸦雀无声,甚至连乐师都忘记了拍鼓。
苏任启来到舞台中央后,令观众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在苏任启站立的舞台台面上开始有白烟冒起。它慢慢笼罩在舞台台面上,苏任启站在那有如处在仙境中一般。其实那是苏任启对脚下的鞋底进行过特殊的处理。他在鞋底下沾有一层白磷粉。而现在大食还是初秋,天气相对比较热,温度较高,白磷粉经刚才的摩擦被点燃了。苏任启又控制好它与空气的接触,被点燃的白磷粉只冒白烟不出现火苗,才出现舞台冒白烟的效果。
接下来苏任启的双脚走蛇形舞步从白烟中走出,来到舞台前沿的中央。这一拔再次把台的观众给看保了。按照当时的水平,他们没有办法解释苏任启是如何表演出这样的步伐。而接下来游走舞台两侧的机械舞也是。苏任启给这段表演赋予含义是:阿拉真神在百无聊赖之时来逛花园品闻鲜花的情景。
当苏任启的机械舞走到舞台右侧边上,他把体内的功力运行到十成。他的身体顿时闪耀出七彩夺目的光芒,之后他象刚刚入场走侧滑步过后一样退着走回到舞台中央,但这次又与那时又有不同之处。他用轻功走的是空中路线,真正做到离地三尺不踩在舞台台面上,而且在空中时呈现出八道身影。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台下的观众何曾见过这种情情。
来到舞台中央后,苏任启的嘴巴微动,远处的观众根本看不出那是苏任启运足内力在说话。
“大食国的臣民们,我是你们的阿拉真神,借此丰收节来临之际祝福大食国国运昌盛,百姓生活美满。”
这声音被苏任启运足了内力,直传到五里之外。台下的观众听到这声音时有如自天空而下,它仿佛是来自天上神仙的祝福。
苏任启说完后朝后台方向用轻功一跃跃过舞台后面的屏风。那几道七彩炫丽的光芒伴随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舞台的上空。他的这一退场方式,仿佛是阿拉真神回到天上去了。
苏任启走后,台下的观众可不得了。除了外国使团的人,其他大食国的信徒纷纷下跪高呼“真主保佑”,就连乐师、裁判、大小官员无一例外。
苏任启跃到后台以后,自己迅速卸妆恢复原貌,回到武周使团队伍中。
“你这人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歪门邪道,骗得十几万人向舞台下跪。”上官箐说道。
“不是的,我刚才真的被神仙附身了,现在还头晕乎乎的呢,嘻嘻……”苏任启笑着说道。
“哈哈……”
苏任启的话引来武周使团的一阵大笑。
“元信哥,你真是太了不起了,要不你教教我,我肯定把你象祖宗一样供着。”秦少英说道。
“这个我是跟李立仁学的,你要练找他好了。”苏任启说道。
“哥,你别开玩笑了,我要是见到神仙准把他的屎捡回来作药用。”李立仁忙说道。
“哈哈……”
李立仁的话再次把使团的人逗乐。
“元信哥,我真佩服你,跳舞本该是我们女孩的特长,没想到今天晚上有这么多高手在,却被你压制全场。”吴永纯说道。
“吴家妹妹,跳舞我并没有赢得过英越、苔斯和天竺的魔女。”苏任启说道。
“我是利用在座观众对神的敬仰心理,再配合一些特效才取得这样的效果。”苏任启继续说道。
“也是,你到哪里都不忘记运用手段,现在我有些担心你哪一天阴我也说不定。”上官箐说道。
“瞧上官女侠说的,都老夫老妻了,净说不利于团结的话。”苏任启说道。
“谁知道你,最近老是不见你来小院与使团的兄弟们在一起了。”上官箐说道。
“是了,害得箐姐老找我聊天打发时间。”吴永纯帮腔说道。
“哦,这样啊,家庭工作没做好,这完全是我的错。”苏任启说道。
“呵呵…家庭作业,家庭作业……”
使团内有几个人喊了起来。这一下上官箐脸都红完。
“吥,吥,别喊了,表演已经结束,我们也该回去了吧。”上官箐喊道。
在准备离开时,苏任启朝突勒使团队伍望了一眼。他看见吴英越在人群中也正朝这边望过来。明天她就要离开,看着她深情的目光,苏任启感觉心要碎了一般。相爱的两个人此时相隔不过几丈,但是生生的分开站在两队人中,中间的距离似近又远,似近几乎伸手便能抚摸到对方;似远又仿佛相隔在彼岸一般遥不可及。
苏任启知道吴英越有非回突勒的理由,但是她这一回,根据她在大食国的种种表现,回到突勒以后她可能彼软禁起来。如果两国的关系一直僵下去,说不定苏任启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
苏任启不敢往下多想,他害怕英越被软禁时间长了以后想不开。如果是这样的话,刚才那一眼便是永别。等到再听到她的消息时,只怕介时早已香消玉损。
往日情怀今已逝,
阴阳两隔会无期。
清泉室中相厮守,
黄泉路上再相逢。
苏任启想到这个,在走回去的路上心都一阵刺痛。
武周使团的队伍回到小院,经过半夜折腾许多人都饿了。他们吃了一些夜宵才各自散去。
苏任启回到内宫,先洗了个澡后,灭了蜡烛准备睡觉。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
“谁?”
“是我。”
苏任启去开门后,那人便闪进门,再把门反锁好继而扑到他怀里。
花非花,
雾非雾。
夜半来,
天明去。
来如春梦几多时,
去似朝云无觅处!
第二天,苏任启醒来时,床上依旧保留芬芳但那人已经走了。昨晚他感觉自己就象处在梦里一样而且还意尤未尽。他伸伸懒腰后忍不住深深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