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在秦少英家的聚会,来的人基本上都是来自大食出使回的兄弟们。他们边聊着出使的艰难经历边喝酒,最后大伙都喝高了。
早上苏任启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晒三杆。云阳在刺使府等不到苏任启,她直接“杀”他到家里来。她现在就在客厅内等侯,由上官箐陪着。见云阳来,宇文萱出去使唤下人给她准备些早餐吃的甜点,顺便也为即将起身的苏任启准备。
古代人对礼仪上的规矩要比现代讲究。在当时不管云阳与苏任启的关系有多好,只要她还没过门,宇文萱都要以接待贵客的的礼仪接待她。
上官箐看云阳的神态,知道她是一个不会掩饰的女孩。今天她似乎不只是来找苏任启外出耍乐这么简单。尽管上官箐能察觉到异样,但是对方不主动讲出来,她也不作进一步打探。因为她知道只要苏任启出来,云阳便会把她的心事讲出来。唯一令她担心的是如果它是一件坏事,那就太扫兴了,因为苏任启打算今天带他们几个到效外搞“火药”实验。据苏任启说这玩艺要爆杆威力更加大。他还说他打算利用它强大杀伤力,以后很可能普遍用到战场上。
上官箐虽然只是听苏任启这么说,但她知道苏任启脑子里总有许多奇奇怪怪的点子。换作以前,苏任启每次想出来的东西,她总是半信不信,不过经过实践以后,才发现人家想出来的东西,那简直是一个天才才会想得到。当然在苏任启看来,这不过是那个时代人们思想的局限性。
苏任启洗漱出来时,发现今天早上气挺冷,呼气间吹出长长的雾气。这温度怕是降到接近零度了。若是他还在江州时还没有这么冷。他搓了搓手动作自然地来到云阳旁边的椅子坐下。上官箐看他和云阳的样子,半点君臣礼仪都没有。她打心里有点想笑。
“你的床很难睡吗?起来这么早。”苏任启对云阳说道。
“我一直都是起这么早的,只是有时起来后常在屋里没地可去而已。”云阳说道。
“哦,早起是个好习惯,但是看你今天的神态似乎有什么正经事找我来了。”苏任启说道。
“你猜猜看,看你猜得着吗?”云阳问道。
“嗯,具体是什么事不好猜,但从我刚刚时看到你的神态看,我估计是你父皇想私下见我,是吧。”苏任启说道。
“对了,你怎么能猜得到?”云阳问道。
“嗨,你平日与我在一块哪有我刚刚进来时这么严肃,所以我估计它与你父皇有关。”苏任启说道。
“那你又怎么知道一定是我父皇想见你,而不是别人?”云阳问道。
“我不仅可以猜到他想见我,而且我还知道这事与你有关。”苏任启说道。
“首先别人无权使唤你;其次这件事如果与你无关,你父皇可以叫别人来宣召我。”苏任启继续说道。
“好吧,的确如你所说,我父皇想见你,他是和你聊关于我们的事。”云阳说道。
“难怪我这两天印堂发黑,原来我要丢官,我喜欢的姑娘要被贬为平民。”苏任启说道。
“嘻嘻……”
上官箐和云阳笑了起来。
“我父皇这么疼我,怎么舍得把我贬为平民,他说了只是暂时收回我公主的头衔,其它的皇家令牌等等我都有的。”云阳说道。
“看来他对你是有点偏心了。”苏任启说道。
“你没了官职会不会不习惯?”云阳问道。
“呵呵…我只对身无分文不习惯。”苏任启说道。
“那就好,过来的路上我还有些担心呢。”云阳说道。
云阳说话间,宇文萱捧了一托盘的早点过来。
“来,我咱们吃点东西,一会到城外搞点火药试验。”苏任启说道。
中午苏任启从城外回到家,他先洗掉身上的火药味,再随云阳进宫去。进宫以后云阳自行回到她的寝宫。苏任启则由太监领他到皇帝的书房。此时李霊正在里面看宗卷。他见到苏任启进来,立刻绕过君臣之礼示意他坐下。
“朕叫你过来所为何事,云阳这孩子跟讲了没有?”李霊问道。
“嗯,她大概说了一下。”苏任启说道。
“其实朕召你过来也不只是为你跟云阳的事。”李霊说道。
“朕还有其它的事情想听听你的看法。”李霊继续说道。
“现在国内基本都是太平,百姓只想通过努力过好日子,难道陛下是想问边境之事?”苏任启问道。
“这也是朕想与你聊的内容之一,不过朕想先和你讲讲出使的事情。”李霊说道。
“据你结义大哥于成志私下跟朕讲,这次出使,你的功劳最大,如果没有你,他们都没办法完成任务。”李霊继续说道。
李霊这么一讲,苏任启倒猜不出他是何用意。
“陛下的意思是……”苏任启说道。
“你是个聪明人,而且有一身本事,但是朕见到你对于朕把云阳贬为平民方能嫁给你之件事似乎没有任何疑议,而且你并无长期做官的打算,朕的意思是你是否不愿意辅佐联?”李霊说道。
“陛下,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我是本着乱世出英雄,太平无圣贤的原则,回到市井中做一些实实在在的事情。”苏任启说道。
“听你这么一说倒也符合你的性格,你要辞官的事到时朕也准了,这件事就此做罢。”李霊说道。
“前几日于成志向朕奏报一批预支款顶,说是你要在军械局制作一批物品,是用来对付骑兵,可在此事?”李霊问道。
“回陛下确有此事。”苏任启说道。
“你似乎肯定北邻国要对我们开战,这与朕的想法不谋而合,不过朕还是想听听你的分析。”李霊说道。
“这个仗打还是不打,都是由趋势来决定,我也只能说面对他国的挑衅,我们不想打仗也要做好开战的准备。”苏任启说道。
“嗯,不打仗也要做好打仗的准备,这话说得好,如果朝中大臣有一半的人这么想的话就好了。”李霊说道。
“陛下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敢轻易言战吧。”苏任启说道。
“你也知道今年朝廷经历了渤海国之战和天下会之乱以后,处境也限难。”李霊说道。
“难道是陛下积极备战遭到个别人反对?”苏任启问道。
“天下并非朕一人的天下,每个重臣在地方都有大批拥护者,所以他们的意见,朕也不能不听。”李霊说道。
“但凡害怕备战的人,多半是习惯了太平,忘记了太平是怎么来的,倘若侵犯到他们切身利益的时候,他们才会跳出来。”苏任启说道。
“你倒是能理解联,只是太年轻了。”李霊说道。
“本来还有其他的事情,但朕不说这么多了,你就跟朕说说云阳嫁过去后,近期你有什么打算?”李霊问道。
“我想在正月下江南视察那边的生意,顺便处理一件江湖之事。”苏任启说道。
“江湖之事?”李霊问道。
“嗯,据说那边出现一个邪道的人物,专盗紫河车来练功,由于他是江湖中人飘忽不定,当地官府拿他一点为法也没有,所以我想下去会会他。”苏任启说道。
“盗紫河车练功?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都有人去做?这个朕倒支持你下去,用不用朕下脂让在那里的林苁帮助你?”李霊问道。
“谢陛下,不过不用,他是江湖人,让官府去找他有如大海捞针,所以我让江湖人去打探反倒好一些。”苏任启说道。
“那好吧,朕就不插手了,只要你能保证云阳的安全就行。”李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