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的功夫,黑牛就领着他带过来的那五个人进来了。
“你们五个人就先住在这个院子里吧,我告诉你们说,这所有的马匹都归你们五个人管理了,你们抽时间给我喂喂马饮饮马的,如果谁敢给我偷奸耍滑的话,那就赶紧给我滚回家去。
我告诉你们说,如果不听话的人,我黑牛是不会要他的。”
“我说少东家,你就放心吧。
不就是十几匹马吗?我们这是五个人呢!
莫非我们连这个事儿都干不了吗?
如果真是那样废物的话,那我们也就不跟着你出门儿了。
我说少东家,说句真心话儿,我们还想着好好地表现表现我们自己呢。
等到明年开了春,我们还打主意给你们家当长工呢。
如果能给你们家当长工的话,那以后我们的衣食就有了保障了。
将来你发了大财,你如果吃肉的话,到时候我们也有点肉汤可以喝呀。”
黑牛一听就笑了。
“既然你们这样说了,那我就放心了。
我告诉你们说,咱们这是共生共荣的关系,那叫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呀。
如果我发了财的话,我还能亏待你们吗?
如果我要真倒了霉的话,恐怕你们也不会好到哪儿去呀!”
时间不太大,院子里的所有马匹就都牵到养马的这个院子里来了,这些人将马匹拴在了槽上,然后开始打水饮马,饮饱了马匹以后,然后又好草好料地喂上了。
赵天翔见了不住地点头。
心说:这黑牛还真行呀!他招上来的这几个人,一个个地都听话呀。
太阳快要落山的时侯,赵老巩牵着三匹马过来了。
“我说兄弟,我那些地已经耕完了,等我凉一凉地,过阵子我再耕他一遍吧。
如果耕上两遍的话,明年种庄稼也就省了劲儿了。”
赵天翔牵过马匹来一看,立刻眉头就皱起来了。
“我说大哥,我好心好意的把马匹借给你,你看看你把我这马匹给打的,这不是浑身上下都是伤吗?
你说你要是这样使牲口的话,你说我以后还怎么借给你呢?”
赵老巩听了咧嘴一笑。
“我说兄弟,哥哥我不就是用了用你这几匹马吗,你至于这样吗?
这牲口本来就是干活儿的,打它两下又能怎么滴呢?
我实话告诉你说吧,你把我们家大小子给开除了,他那邪脾气上来了,刚才他非要把你的马匹宰了吃肉不可,也幸亏我拦住了他,这不是才给你送来了吗?
我说兄弟,你就知足吧,他如果真把你的马匹宰了的话,你又能把他怎么样了呢?
我告诉你说,在咱们这赵家堡,也就是我有这么多的儿子,你说这穷家富户的,他们哪家不怕我们家呀?
你哥哥我家里有人,我是谁也不怕呀。”
赵天翔听着气得直翻白眼儿。
“行了,行了,今天这个事儿就到这儿吧!
兄弟我说不过你,我也不再跟你废话了,你还是赶紧回去吧!
兄弟我惹不起你,这还不行吗?”
赵老巩听了呵呵一笑,然后哼着小曲回家去了。
赵天翔暗气暗憋,把马匹牵到了马棚里,然后拴上好草好料地喂上了。
现在已经到了快吃晚饭的时候了,赵天翔关好了大门,然后神色黯然地向他们住的这个院子里走来了。
赵飞宇一眼就看出来了,他老爹今天是特别的不痛快,一脸的生气早就写在脸上了。
“我说老爹,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呢?
究竟发生什么事儿了呢?”
“你不是把咱们的马匹借给大木他们家了么,他们使了咱们一天的牲口,把咱们的马匹抽的浑身都是伤了。
刚才我说了你大爷两句,他的态度还极其恶劣的。
你猜他怎么说,他说他们家就是人口多,咱们村子里的无论穷户和富尸都怕他们家的。
要是依着大木的脾气,他早就把咱们家那三匹马给宰了,你说我听见那样的话儿,你说我能不生气吗?”
赵飞宇听他的老爹这么一说,忍不住地笑了。
“我说爹爹,你别跟他生气了。
他们家人口多是不假,他们家穷横穷横的我也知道,你说你跟他生什么气呀?
不就是三匹马吗,打下子打下子吧!
以后咱们家不借给他们了不就行了吗?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为了这么一桩小事生气,那是不值得的。
赶明年再雇工人的话,他们家的人,咱们一律不用。
他们爱上哪儿干活去,上哪干活去吧。”
赵天翔听了摇了摇头,似乎欲言又止。
“唉,咱们还是吃饭吧!
再絮叨这些事儿的确也没有什么用了。
虽然咱们家也算有钱人了,可这被人欺负的命运还没有改变呀。
我说飞宇,你以后可得给咱们家长志气呀!
这受人欺负的滋味儿,那的确是不好受的。”
赵飞宇听了呵呵一笑。
“嗯,这个事儿我知道了,农村人不都是这样吗,他们笑人有气人无,专找老实人欺负。
咱们家刚发展起来了,也没有必要跟这种人生气了。
他们家如果做的不太过分的话,一点半点的那就算了,如果他们家得寸进尺的话,到时候我翻了脸,那也有他们好受的。
毕竟大家是乡里乡亲的,他们家如果连这点儿都弄不清的话,那有他们倒霉的时候。”
黑牛听了嘿嘿一笑。
“我说兄弟,你可真有容人之量呀!要是以我的脾气,我立刻就找到他们家去。
他们家不是人口多吗,以你的武艺,难道说就打不平他们一家人吗?”
赵飞宇听了一摇头。
“我说黑牛哥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是不会走像你说的那步棋的。
如果我刚有了点儿势力就那样的话,那还不得把我的名声搞臭了呀?
到时候人们该说我了,刚趁了两个臭钱儿,这就在相亲们面前得瑟开了。
整个一个小人乍富,欺负乡里的人物呀。
如果把我的名声搞成那样的话,你说以后我还怎么在这村子里混呢?
不过,如果他们做的太过分的话,别说到时候我心狠手辣了。
他们如果真不想让我活了的话,那最死的一定是他们呀。
行了,行了,咱们别说这些没有用的了。
我看咱们还是赶紧吃饭吧!
吃了饭咱们早点儿休息,毕竟咱们还有正事儿要做呢。
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何必为它烦恼呢?”
时间不太大,梅娃子和张之若就把饭菜端上来了。
大家一看,又是大饼炒肉,人们一个一个的又干上劲儿来了。
吃饱了喝足了以后,招上来的这些人就都回屋子休息去了。
正屋里只剩下了黑牛他们两口子和赵飞宇他们一家三口子了。
赵飞宇对黑牛说:“我说黑牛哥,我还没有问你呢?
你招上来的这五个人,他们都有那蒙古族的衣裳吗?”
有两个人有,另外那三个人没有,我这不是从巴特老爷那里拿过来了两身吗?
来的时候巴特老爷就已经说了,这两身衣裳他也不要了。
这么算起账来,那还差一身啊!”
“哦,原来是这样呀!差一身咱们做一身不就成了吗?
我说梅娃子,你们俩的蒙古衣裳已经做好了吗?”
“已经做好了,现在就差你们两个人的衣裳了,把你们两个人的衣服做好了,也就没有什么事了。”
“既然黑牛哥哥张罗的人员当中缺一身蒙古衣裳,干脆明天你们俩也给他做一身吧!”
“嗯,那好吧!”
赵天翔望着自己的儿子说:“我说飞宇,你看这天也冷了,你还是张罗着把咱们那点儿地耕耕吧!
他娘的,咱们家招上来了两个长工,咱们家又有马匹,也这么么长的时间了,他们连地都不给咱们家耕呀。
像这样的长工,要他们有什么用呢?”
黑牛听了呵呵一笑。
“我说老叔,这不是个小活儿吗?
我看这样吧!
赶明天我们哥俩就领着这帮子人耕地去,咱们这是十几匹马吗,如果找上几付犁的话,恐怕连半天也用不了,就把那地耕完了。
说实在的,咱们招商来的这些人都是能干活的农民,让他们耕一会儿地,那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吗?
你看咱们好吃好喝的供应着他们,他们如果连这点儿小活都不给咱们干的话,你说咱们还要他们有什么用呢?”
“嗯,那好吧!那明天早晨,我就转着弯儿借犁去吧。
等把这些地都耕好了,我这心里也就踏实下来了。
下来我在张罗着买点儿地,这以后的日子恐怕也太难过不了呀。
我说飞宇、黑牛,一会儿没了什么事儿,你们就早点儿休息去吧。
嗯,我也该睡觉去了。”
说完,赵天翔转身就回自己的那个屋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