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宇一见自己的儿子活蹦乱跳地回来了,而且还提溜回来了这么多的肉,可把他给高兴坏了。
要知道,像他们这样的家庭,这一年介也吃不上一回两回的肉呀。
如果非说一年吃两次肉的话,那就是大年三十儿和大年初一了。
这些肉提溜回来了以后,那赵飞翔还舍不得当下吃,他已经想好了,他要把这些肉煮熟了以后,再用盐腌起来,等到过年的时候父儿俩再吃。
赵飞翔一见自己的儿子红光满面的,那是从心眼儿里往外喜欢呀。
现在离着过年也比较近了,只要过了年以后,自己的儿子就九岁了。
按说这赵天祥家的收成今年也不算错,今年也算是风调雨顺的,那五亩山坡地的收成比往年也会好上三成的,自己的儿子这么长的时间没有在家中吃饭了,这又省下了不少的粮食呀!
虽然家中还不算怎么富裕,但是,实际情况似乎比往年要好一些的。
现在这一家中的粮食,那是能够他们父儿俩吃上八九个月是没有问题的。
这日子一下子变得宽裕了一些,这赵天祥一张老脸上也有了一丝的笑容了。
按说这个赵天翔的岁数也不算大,今年这赵天祥也才刚三十七岁,不过,由于过于贫苦,他这个膜样儿比四十岁的人还老呀!
自己的儿子回来了以后,这赵天翔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谁不知道跟那蒙古贵族干活的话,那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儿呀!
这个蒙古人统治着这方圆大几十里地,那可真是这一带的一个灾星呀!
在他手下干活儿的话,能落个好结果全身而退的人,那可真是少之又少的!
自己的儿子能顺顺当当地回到家中,那可真是神佛保佑哟!
赵飞宇回了家以后,家中也没有什么正事儿可干,小飞宇就没事儿背着个破筐倒处拾一些小干柴弄回来了烧!
这可真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呀!这么个八九岁的孩子,就已经知道承担起家庭的重担了。
小飞宇每天拾三四筐的柴禾,家里的小炕儿烧的暖暖的!
家中的柴禾那也是越积攒越多呀!随着天气的越来越冷,赵天翔心疼自己的儿子了,赵天祥就不愿意这么大冷的天儿让自己的儿子顶风冒雪再去拾柴禾去了。
可是,这赵飞宇还是个闲不住的孩子,他是每天非背个破筐出去拣干柴不可呀!
赵天翔一见自己的儿子还挺狞劲的,索性也就由他去了。
父子两人相依为命,每天过着这苦日子,好再现在也不缺什么吃的烧的了,这个日子还马马虎虎地过得去吧。
这天赵飞宇正在在了村子外边拣柴柴禾呢,突然见山沟里斜躺着一个倒卧,那个人长发遮盖着脸,也看不出有多大的岁数来,这个人的头边还有一滩血,那血早就冻成了冰了。
这个人虽然是个倒卧,不过穿的衣裳倒还不赖,足蹬牛皮快靴,浑身上下一穿青衣,脑袋上还带着一顶皮帽子,这个倒卧腰间系着宽大的丝带,腰间还跨着一把长剑。
赵飞宇冲着这个倒卧看了看,见这个人一丝也不动,也不知道这个人倒底死没有死就。
赵飞宇冲着他使劲地喊了几声,见那个人一点儿反应也没有,赵飞宇就以为这个人已经死就了。
这么冷的天儿,冻死个把人那不是挺正常的吗,按说这个事儿也没有什么稀奇的。
赵飞宇一见这个人这身打扮,他就动了歪心思了。
心说:你人都死了,还穿着这么好的干吗呢!人死如灯灭,穿这么好也是个浪费呀!
咱们俩能碰上,也算咱们俩有缘份呀!你就放心吧,一会儿我和我爹挖上一个深坑,我把你埋了得了。
不过,这么冷的天,那地早就冻挺了,那挖个深坑也不容易呀!
你总不会因为咱们有缘份,你就白使唤我们吧,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也太不仗义了吧!
今天我就替你作了主了,你把这身衣裳和宝剑留给我们吧,我们父子还得替你做后事呢!
赵飞宇想到此,立刻朝这个倒卧走了过来,那赵飞宇的胆子可真大的呀,赵飞宇伸手把他的头发撩了起来。
这下子赵飞宇看清楚了他的面容了,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人,生得面容倒还算是可以的,嘴巴下边有几绺儿小黑胡子。
“这个人倒底死就了没有死就呀?如果人家还没有死就呢,我们父儿俩就把人家给埋了的话,那不是缺了大德了吗?”
赵飞宇把手放在了那个人的鼻子处。
“我滴个天呀!这个人竟然还有点儿呼吸呢!这么说来他还没有真正死到家呢!
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今天我也想办法救救他吧,如果他的命的大话,那还能救得活他!
如果他命短的话,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呀!”
想到此,赵飞宇背着空筐就向家中跑去了,赵飞宇慌慌张张地跑回家中,只见他老爹正躺在炕上打盹呢!
赵天翔一见自己的儿子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了,一下子精神了起来。
“我说飞宇,瞧你这慌里慌张的样子,莫非你有什么事儿吗!”
赵飞宇急匆匆地把刚才见到的事儿给他学了学,赵天翔听了微微一愣,连忙从炕上跳了下来。
“我滴个天呀,这么个大冷的天儿,如果在外边躺的时间长了,那早晚还不得给冻死呀!
这救人如救火,我说飞宇,赶紧领着我过去吧。
如果能把他救活了的话,那也是救了一条人命呀!
走吧,咱们着点儿急儿吧!
如果他真死了咱们再去的话,你说那还有什么意义呀!”
赵天宇领着自己的老爹,直奔刚才那个倒卧躺着的地方跑去了。
赵天翔用手一摸那个人鼻子处,那个人果然还有微弱的呼吸呢!
赵天翔猛地一哈身,拽着那个人的胳膊就把他背了起来。
“我说小子,你也给我搭把下手儿,你帮着我把他背回家去吧,如果能把他救活了的话,那咱们父儿俩也算做了一件大好事呀!”
赵飞宇帮着自己的老爹,费老了劲了,才把这个人背回家中去了。
赵天翔将这个人放在了炕上,然后又给他盖上了两床破被子,也别说,赵天翔他们家的这个小炕儿还真热呀!
整个屋子里也暖腾腾的,做完了这一切后,赵天翔连忙说:“你往锅里添上一两瓢水,然后你就烧开水吧,我出去找上两块老姜回来,先给他驱驱寒再说吧。
咱们能做到的也就是这么点儿条件了,能不能救活他,那就看他的命大命小了,命大就能就得活他,如果命小的话,那咱们家也没有办法了。
赵飞宇听了他老爹的吩咐,立刻添水烧火去了,时间不太大就见赵天翔也不知道从谁家借回来了三块老姜回来了。
赵天翔将其中的一块老姜切碎了然后扔进锅里去了,赵飞宇又烧了几把柴禾,然后就停了火了。
赵天翔从锅里舀了碗姜汤,给那个人端了过来,赵天翔撬开他的嘴巴,把这些姜汤一勺儿一勺儿地给他喂了下去。
这赵天翔一连给他灌了三大碗热姜汤,然后又给他盖上了一床破被子。
“爹!这个人还有救儿么?”
赵天翔听了小声地嘟囔道:“这个事儿现在还不敢说呢,等过上一个时辰以后,他的脸色如果渐渐地转红了的话,那说明情况就有好转。
如果他的脸色没有什么变化的话,那这个事还不好说了呢。
现在咱们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咱们还是等等看吧!”
大约过了一顿饭的功夫,那个人的脸色果然慢慢地恢复了血色了。
赵飞宇一见这个人救过来有门儿了,可把他给高兴坏了。
“爹!你快看,这个人的脸色不是缓过来了么!
我看他是死不了了。”
赵飞祥说:“我看有可能是救过来了,不过救过来了是救过来了,我看咱们家里的粮食要倒霉呀。
今年好不容易富裕了一点儿,这恐怕凭空又得再添一张嘴呀!
唉!这真应了那句话了,命中当有终需有,命中无有当受穷呀!
我看咱们父儿俩就是该那受穷的命呀!”
说完,赵天翔不由得摇头晃脑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