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无心不可活,钱有心也难活。”洛离轻叹,心中颇为感慨。
苍明看了他一眼,也叹道:“没想到这妖怪会以这种方式终结自己。”
“无心者或有情,有心者或无情!”洛离摇头道,“也罢,妖怪已除,我们也该重新上路了。”
“上仙留步!”县令这时喊住他们,恭敬道,“上仙留步,此番所起案件颇为复杂,还请三位上仙多留几日,待案情有了定数,也好对上仙有个交待。”
苍明和洛离有些犹豫,末羽却对他们说道:“我在此有三日脱水之灾,待我渡过此劫,我们再一齐上路吧!”
洛离看向她,知其因干涉了这里的雨水,遭了天罚,这也是她的劫数。
“也好!”洛离与苍明点头道,只是三日脱水之灾,凭末羽的本事自然可以挺过去。
一旁的张异人闻言,心中大惊,竟然是渡劫期的前辈,顿时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喘。
洛离又注意到他,向他问道:“你们练气士是干嘛的,有何本事?”
张异人又惊,这三人不是练气士,竟然也有如此道行,他恭敬道:“不敢欺瞒前辈,我辈练气士,练天地之精气,夺天地之造化,以求长生,有朝一日修成正果,位列仙班,可谓造化。”
洛离皱眉,语言不通,有些晦涩难懂,不过也不是不能理解,就是不知道那位列仙班是个什么样的标准。
点了点头,洛离又问道:“你们既有如此本事,为何对这里天地生息混乱,视而不见?”
这下轮到张异人懵了,凭他的道行,哪晓得这些,只能回道:“请恕在下道行浅薄,不明前辈之意!”
洛离无奈,此人又不是玄士,哪懂得这些,还是太过为难他了。
“无事了,你可以走了!”洛离罢手道。
人们渐渐离去,老赵头爷孙俩相互依着,甚是可怜,末羽又动了恻隐之心,上前为老赵头复了明。
老赵头眼中的画面逐渐清晰,看着怀里的孙儿,又喜极而泣,心中百感交集。
他们一家遭遇悲惨,但也有人为他们付出了许多,他不该再麻木下去。
“多谢仙人大发慈悲,请受我们爷孙一拜!”老赵头带着孙儿向末羽三人扣拜。
“老人家快起来!”末羽将爷孙俩扶起,她不理解,这些人怎么一言不合就要拜啊!
洛离过来笑道:“这孩子这次因祸得福,倒是得了通法之机缘,日后若能成为玄士,也可护佑这一方平安。”
“大哥哥,你身上好脏啊!”赵孙儿躲着洛离说道。
洛离脸上僵住,身上脏指的是他身上的邪祟,末羽和苍明也看向了他。
苍明叹息道:“你果然还是沾上了邪祟。”
“不必担心!”洛离笑道,“这些邪祟在我这里很乖的,没什么影响。”
他自己都没想到,他的体质竟如此招邪祟,好在这些邪祟是主动寄宿在他体内,主动权还在他手上。
“哎!”末羽无奈的叹了口气,对他说道:“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如果你身体有什么不对劲,一定要尽早我诉我。”
“放心吧!有事我肯定找你。”洛离安抚她们道。
邪祟虽然是祸害,但目前对他还没有危害,更何况,洛离对这些邪祟也挺感兴趣的。
没有办法,他们也只能先这样了。
随后三人又在这里住下,等待末羽度过脱水之灾,另外再观察那些人有没有阴奉阳违之举。
数日后,末羽度过了脱水之灾,当他们正打算上路时,县令又找上了门来。
“上仙为我等降下雨露,清除妖患,百姓又能安居乐业,小县在这里谢过三位上仙。”县令一上来就恭维道。
“你来找我们是有何事?”洛离一眼就看出其来意,直接开口问道。
县令小心翼翼的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我已将这次的案情呈书上去,但因此事涉及怪力,判决还未落定,需要三位上仙入京作证,还请三位上仙不吝拨冗进京!”
“听起来就很麻烦!”洛离罢手道。
“需要我们怎么做呢?”末羽问道。
县令陪笑着说:“只需上仙在陛下面前施展一下仙家手段即可。”
“这个简单!”洛离笑道,“让苍明打个样给他看就行了。”
苍明白了他一眼,县令赶紧说道:“别,别!可不能惊扰了陛下,上仙还是施些其他手段吧!”
“好人做到底。”洛离看向末羽和苍明说道,“我们就进京一趟吧!”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末羽淡淡笑道,洛离喜欢观阅世间奥妙,他要是说不去,那就奇怪了。
“事关人命,我们自当义不容辞!”苍明向县令说道,他们不知这里是人神分治的国度,并不觉得这有什么的,也不知仙人现世会引起怎样的风浪。
县令对三人道:“如此甚好,小县已在外面备好了马车,三位上仙请!”
三人不再推脱,随县令出门上了马车,他们三人还是第一次坐马车,也非常惊奇,这马竟能乖乖给他们拉车。
不一会儿,马车就出了城,拉着他们在驰道上一路狂奔。
只是,马车对他们来说实在太慢了,没个十天半个月到不了京城,就更显得无聊了。
末羽一个人坐在马车内,洛离和车夫坐在外面,苍明是自己御风飞行的,坐车什么的,实在太无聊了,若非还需要车夫带路,他们都想自己走了。
好在,每路过一个城池,苍明和洛离都可以先去逛逛,随后又回来跟上,还可以给末羽带点好吃的,这一路才算是有了些许乐趣。
经过数日马不停蹄的赶路,他们的车马可算是到了京城,将车马停在驿站,接下来就是等待被宣召了。
作为京都,这里比一般城市要大得多,守卫治安都颇有章法,同时来自不同地方的人或物都往这里汇聚。
一来到京城,洛离就能感受到这里汇聚着一股神秘的力量,如同维系着世界的运力一般,维系着这个国家,甚是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