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双方一众金丹期强者,因其注意力,均放在张成身上,因而,并未发现玄元宗,又有强援赶来之事。芮姓老者见张成迟迟未曾出声回答,便赶紧解释道“张道友,芮某刚才所言,决无半点虚假成份,遵照门派掌门人吩咐,在进入这方无名空间后,本门金丹期师兄弟,每前进五千里远,便会开辟出一处临时驻所,用于师兄弟休息,及相互间交流信息所用”。
无意间,便得知玄元宗众人,在无名空间中之活动安排,张成微笑着朝其点了点头,道“芮道友,你玄元宗,又有十九位金丹期师兄弟,正在快速赶来相助于你等,刚才所说之事,不妨等会再回复如何”。
得知有同门师兄弟前来相助,玄元宗一众金丹期强者,不疑有他,其灵识迅速朝后方观看而去,当查看出这一行人之身份,以及数量时,转而用惊讶目光看向张成。
玄元宗十九名朝此地快速飞来金丹期强者,当灵识观看到本门二十几位师兄弟,与二十几位来历不明金丹期强者,正处于剑拔弩张对峙中,且其中一方,随时有可能打破这种僵局之可能,众人赶紧就加快飞行速度。其中,一位方脸大汉,立即施展束音术神通道“赫连师弟,芮师弟,你等先行稳住阵脚,为兄这就赶来相助”。
神识查觉到有滚滚震耳声,在从前方空中传来,又查看出那位方脸大汉,其真实修为境界时,张成不由地为之一笑。心中随之便想到,玄元宗一百名进入这方无名空间,那位金丹期主事强者,即将出现在此地。在朝钱一贵与赵旭东等人,又是微微一笑过后,随即,便背负着双手,开始静静地等待着,那位方脸大汉一行之到来。
十余息时间过后,那位方脸大汉率领一众师弟,就已来到芮姓老者等人身后。当仔细一查看,并未发现那位赫连师弟身影时,便急声道“芮师弟,这是怎么回事,为何赫连师弟,未曾与你等汇合”。
芮姓老者心中颇感憋屈,无奈地摇了摇头,刚欲回答方脸大汉之所问,玄元宗一位脸庞饥瘦老者,已在指着对面之张成道“禀告苏师兄,赫连师兄不久前,就已被对方那位张姓男子所杀害。师弟因本领低微,无法去替师兄报仇,便一直在苦苦忍耐着。若苏师兄能看在同门之谊份上,出手替赫连师兄报得大仇,师弟今后定将鞍前马后,听众苏师兄差遣”。
得知自己那位赫连师弟,已然身遭不幸,苏姓方脸大汉老者,立即便用那惊讶目光看向张成。见对方只是一位年约三旬,修为还只达金丹期初期境界青年男子,心中不由地为此,而感到困惑不解。正当其在思考着不久前,张成究竟是施展出何种神通,从而使得修练已近三百年之久,本领不逊于自己多少之赫连师弟,受到攻击却毫无还手之力时,两名随行而来老者,已召唤出本命法宝,御使其迅猛地朝张成攻击过去。同时,随手又取出一件法宝,闪身就向张成飞去。
见有一件匕首法宝,与一件刀形法宝,正在向自己快速攻来,正密切注视着对方一言一行之张成,随手取出那件七阶灵兵,用神识锁定那两件攻向自己法宝同时,手中七阶灵兵,接连朝前方挥动两下,迅速将灵兵收入储物戒中后。随即,便背负着双手,用那耐人寻味目光,而看向玄元宗那位苏姓老者。
苏姓老者见两位师弟,未经自己准许,突然就召唤出本命法宝,并迅速攻向张成。正欲上前予以劝阻时,其身旁那位芮姓老者,已在急声道“苏师兄请住手”。而就在苏姓老者,为此感到疑惑不解,想出声询问芮师弟,为何劝阻自己行动时,前方接连就传来几声法宝破裂声。紧跟着,又传来两声惨叫声。
亲眼目睹两位师弟,在自己眼皮底下瞬间陨落,令苏姓老者为之感到心痛不已。当见到张成,正在用不怀好意目光看着自己,心情五味杂陈中,一时犹豫不决间,却不知该如何与张成,就刚才所发生交涉才好。
试想,如果面对那两位师弟,其本命法宝之同时迅猛攻击,自己也需使用防护法宝,全力抵挡一番过后,才能将其一一化解,且更无能力接连予以反击,并迅速将这两位师弟,悉数斩杀之可能。而对面这位张姓青年,此时仍然气定闲情地站在原地,背负着双手,如曾未出过手过一般。由此可见,不久前,在斩杀比自己战力相差无几之赫连师弟时,应该也只出过一次手,从而令本门一众师弟禁若寒蝉,待在此地不敢轻易离开。
此次,玄元宗安排一百名金丹期强者,进入这方未知空间后,立即分成五支小队,前往各处查勘地形地貌,以及寻找灵宝灵物。且每前进五千里,便会建立一处临时驻扎之所,方便众位师兄弟在其中休整,及交换途中所得信息,以保证每位金丹期强者在活动期间,积累经验与有足够精力,来应对各种未知危险。然而,尽管有如此周密安排,及相应保障措施,各小组前行途中,均遇到过一些五阶后期境界妖兽之攻击,由此而折损了十几位金丹期强者。特别是芮师弟所在小组,曾遭遇过六阶中期境界妖兽之攻击,当时,幸亏有另外一个小组及时赶往相助,这才艰难地将那只妖兽斩杀。两个小组三十多位金丹期强者,虽然联手将那只妖兽斩杀掉,但与此同时,也为此而付出过惨重代价,有十四位师弟,在此役中陨落。
仙武大陆下位届各大修真门派,元神期大能者如定海神针般,其数量之多少,决定该门派,在修真界之等阶与地位。元婴期大能者,则是该门派之骨干力量,而金丹期强者,却是一个门派之中坚力量,门派金丹期强者数量之多少,在一定程度上,也决定着该门派之等级。因而,玄元宗这位苏姓老者,自然也深知金丹期强者数量之多寡,对于本门派在修真界地位,以及今后延续发展,乃至壮大之重要性,不想因为自己一时决策失误,由此而损失更多之师弟。
见那位张姓青年男子,还在紧紧地盯着自己,苏姓老者很不情愿地朝张成略微拱了下手,道“张道友,可否容我玄元宗之人,在此详细商议一番,然后,你我两人再行交涉如何”。
见这位金丹期后期圆满境界苏姓老者,亦即玄元宗此行之决策者,此时,其心中已有退让之意。张成便道“苏道友,你想与同门师兄弟商议,张某自然不会拦阻,但必须郑重地提醒诸位,本人从不会轻易去招惹任何人,更不是一位怕事者,如果有人胆敢无缘无故,就招惹到本人,倘若其能知错就改,并予以郑重道歉,或开出让张某满意赔偿条件,本人自然不会再行追究。如若其冥顽不化,坚持与张某为敌,本人必定会不择手段,将之果断地除去”。
苏姓老者心中刚冷“哼”一声,当从芮师弟等人口中,得知双方发生冲突原因,张成所开出补偿条件,以及观看出已方在此一众师弟,已毫无与对方动手之意。而又当想到,玄元宗在这方无名空间,已损失三十多位金丹期师兄弟一事时,在其内心深处,如同在不断地滴血般,令其感到心痛莫名。也不知当自己返回门派后,如何向掌门人,与三位太上长老交待才好。可自己如果不代表玄元宗,答应张成所提出补偿条件,一旦真与对方一行人,动手搏斗一番,其结果,还不知又要失去多少位师弟。
想到此处时,苏姓老者也只得狠了狠心,转身朝张成郑重其事地一拱手,道“张道友,如果我玄元宗之人,从即刻起,便后退出一万里远。然后,你我双方,再划定一条分界线,确定下本门从今以后,与西区域各门派,在此无名空间中之活动范围。那么,我玄元宗对运盛宗道友,无故出手一事,是否就可以不再追究”。
张成朝苏姓老者拱手还上一礼,随即,便正声道“如此甚好!苏道友,你果然不愧是一位明事理,而又知进退之智者。张某便代表西区域各门派,在此郑重承诺,今后但凡在这方无名空间活动时,决不容许任何人,跨越你我双方,所划定之分界线。如果西区域有人胆敢越界,而进入到玄元宗地域,玄元宗人可随意将之斩杀,且西区域任何门派,均不会向你玄元宗去寻仇报复”。
“至于你玄元宗,无故向运盛宗出手之事,张某这就越俎代庖,替运盛宗答应下来,从此不再予以追究。不过,作为对其门派,那位陨落道友之补偿,刚才被张某所斩杀玄元宗那五位道友,其中,赫连双姓男子其储物戒,以及旁边,这位曾肆意辱骂过张某男子,其手上所戴储物戒,必须留给运盛宗钱道友。其余四位道友之遗体,苏道友现在就可安排人去处理”。朝钱一贵观看一眼,见其点头表示一切事情,自己皆可替其做主,张成紧接着又朝苏姓老者道。
苏姓老者略微一犹豫,见事已至此,又实在难以挽回,便道“张道友,我玄元宗赫连师弟遗体,与受伤昏迷齐师弟,可否交由苏某等人带走”。
张成立即痛快地点了点头,道“苏道友,二位身上储物戒留下后,你玄元宗,随时可以将其带走。另外,你等收敛好几位道友遗体后,还须立即去通知,那些分散在各地同门师兄弟,让其迅速朝后方退回一万里远,以免再发生一些不愉快事情”。
双方达成停止再动干戈协议,且其中一些细节,也无须再行争议。当玄元宗迅速处理完此地事情,四十多人之队伍,正准备离开时,张成便朝苏姓老者道,“苏道友,你等可放心地去安排后撤事宜,六个时辰之后,你我双方之人,就在那一万里远处,再行相会,届时,便可划定一条分界线”。
玄元宗那位苏姓老者,心情有些复杂地点了点头,道“张道友,苏某这就去安排本门后撤事宜,就如道友所言,六个时辰过后,你我再行相见”。言罢,率先便朝来时方向飞去。
稍等片刻,见玄元宗一众金丹期强者,已经悉数离开而去,钱一贵便率运盛宗一众师兄弟,赶紧来到张成跟前,郑重地朝张成躬身行上一大礼后,道“张道友,钱某此时,也不知该说些甚,才能表达出我运盛宗,对你那种感激之情。但有一点,你却尽可放心,从今以后,张道友若有用得到我运盛宗之处,钱某与在场众位师兄弟,即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语罢,赶紧将手中那两个储物戒,一齐递给张成。
见钱一贵语出至诚,张成朝其点了点头,道“钱道友,你与运盛宗各位道友之好意,张某已心领。你我之间,已相处过一段不短时间,在这期间,张某虽然出手相助过你运盛宗,但更多时候,本人在言行上,常常过于霸道。此事,还请钱道友与各位道友,多多予以包涵”。
转而又一脸严肃道“钱道友,你不仅是位急公好义之士,而且,还是一位至诚至信之人,张某刚才既然当着众人之面,说过玄元宗那位赫连双姓老者,及齐姓老者身上之储物戒,乃是补偿给你运盛宗之物,这两个储物戒,还请快快收回”。
“张道友,与玄元宗划定分界线之事,此时,你可有何计较。赶往前方那一万里远处,一行人何时动身。此事,还请道友尽快予以定夺,我等也好提前有所准备”。见钱一贵手握两个储物戒,脸色显得有些尴尬,谷秀芹连忙出声帮其解围道。
张成仔细思量片刻,便让钱一贵安排十位同门师兄弟,两人一组前往各地,将刚才所发生之事相告。再安排两人,返回来时所在山谷处,与留在阵中人汇合,并在其中耐心地等待着自己一行,随时之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