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卢虎从峡谷大门处,亲自接引而出,又一路护送至青云宗山门前。在这期间,当得知青云宗那位首席太上大长老,想要动手炼制玄元丹时,张成毫不犹豫便拿出五颗千灵果,递给卢虎后,让其自己留下一颗,另外四颗,则让其转送给楚姓老者,与唐先智每人各两颗。
张成虽然只与楚姓老者见过一面,但对青云宗这位首席太上大长老,其映象还算不错。此人并未在自己面前,显现出一副高高在上模样,双方对话时,语气既不霸道,且还显得自然贴近,对自己毫无一丝戒备之心,又特意吩咐掌门人卢虎,让自己进入青云宗,那处弟子闭门思过峡谷重地,在其中潜心修炼瞬移神通。这五天时间之修炼,能有如此成就,用千灵果予以回报,也并不为过。至于顺手送给唐先智那两颗,只为避免其今后,对自己再行那勒索之事而已。
有卢虎,这位青云宗掌门人亲自相送,此次离开青云宗山门后,张成并不担心青云宗,还会有人胆敢来追杀自己。慢慢朝西北方向飞行途中,随即又在思考着,自己以何种方式前往明溪宗,途中,该以何面目及身份出现,在到达明溪宗附近时,又该寻找何种借口,顺利地进入明溪宗。
前往途中,需要经过西南域之大洪国,大靳国,以及西北域之大雄国,方可到达明溪宗所在地大宛国。这十三万余里远路程,如果从空中直接快速飞行,十五日左右,便可到达。但明溪上宗一些元神期大能者,此时,正在西北域四处活动,途中若一不小心碰上,且在被桑德海将自己身高体型相告情形下,对方一行人,就可能对自己特别加以关注,正面与这些大能者对抗时,自己恐怕还很难逃脱其魔掌。如果以一位武修身份出现,一路上再乘座车辆前往,则可免除这层麻烦,但途中所需时间,却长达两余月之久。
报仇雪恨,此等事情虽然非常重要,但自己性命更为紧要,如果命之不存,又何以报得大仇。更何况,对手还是一位元神期中期境界大能者,拥有顶级修真大门派太上长老身份,此等大事,自己可不能因为急于求成,而自乱方寸,从而让自己,陷入那万劫不复之中。
权衡好利弊与得失,决定还是以武修身份出现,才较为稳妥安全。在即将离开大梁国时,见前方二十余里远处,就有一座中等规模城池,继续前行五余里时,迅速就降落至下方密林中,脱去身上所着青云宗道胞,换上一件灰色长袍,施展收敛术与换容术,随之就变成一位五十岁出头,武功修为达武王期初期境界强者。轻烟步一经施展出,一道灰色身影,就朝城池大门所在方位,一路快速奔跑而去。
进入城池稍加打探,就找到一家规模较大车行,向车行掌柜说明,自己欲前往大宛国去洽谈一笔大生意,在又用去一百块下品灵石后,便顾请到一辆上档次双套马车。在车行接待大厅内,等待多半个时辰后,便乘座一辆专门用于长途行驶,由两名年龄五十岁左右,武功修为达先天期中年境界男子,所驾驶双套马车离开车行而去。
独自一人坐在宽敞车厢内,在那漫漫长途中,张成自然不会浪费时间,等马车离开城池,刚一进入宽敞平坦驿道,立即就开始修炼炼神诀。争取在这两余月期间,神识能得到进一步提升,用神识小剑偷袭桑德海时,能一击而中,并可使之在其巨大灵识海中,肆意地狂攻不止,由此而令其思维迅速停止,行动立刻出于停顿状态,自己便可抓住这一机会,先将其头颅斩落。然后,再用七阶灵剑灵兵,将其那具坚硬身躯斩辟开,与此同时,御使自己那件本命八阶上品灵兵,将其巨大丹田尽数摧毁。不过,此事说来容易,付诸实施时,却会十分困难。期间,一旦出现丝毫纰漏,自己小命都难以保全。
一路晓行夜宿,张成只是在赶车人,去给马匹补充饲料与饮水,或打尖投宿时,才偶偶下车活动下身子,其余时间,均是呆在车厢中修炼。如此这般,一月时间很快就已过去,张成所乘座双套马车,也已顺利进入大靳国。而在一路颠簸,及声音嘈杂环境中,刻苦用心修炼时,其效果还十分显著,不知不觉间,神识强大程度,就可与元神期初期境界大能者相堪比,而提升至能与之比肩。
这一路上坐车同行,两位闵姓堂兄弟驾车中年男子,早就深深地体会到,坐在车厢中,那位长相极其普通,自称李姓中年男子,不仅其武王期修为境界,令自己两人无法企及,偶尔与之见面,也是不言不语金口难开,从而令这对堂兄弟,交换着轮流驾驭马车行驶时,只能无奈地聊些途中见闻,用于打发那枯燥无聊时光。
这一日,马车经由从陈留镇上通过时,正值午时时分,见前方大道路边,就有一家规模较大,且稍显豪华酒楼时,早就知道自己兄弟两人,所运送那位顾客一路上停歇期间,从来不会离开马车其车厢半步。因而,闵氏兄弟赶着马车来到酒楼前,在停车区域内一停下,抓紧时间给马匹补充饲料与饮水后,不向张成打声招呼,就一同走进酒楼去用餐。
小半个时辰过后,兄弟俩离开酒楼时,其脸上,还显现出一副酒菜尚未尽兴模样。各自抱着一只酒酝,满脸兴奋地回到马车旁,当觉得放在车辕座驾上,容易被碰倒而摔坏时,闵志明赶紧来到马车后面,朝车厢其车门轻轻地敲了下,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李前辈,晚辈兄弟俩,刚从这家酒楼中,购买到两酝二十斤装佳酿,因怕放在外面不幸被摔坏,而想将之放车厢中,暂时存放一段时间,不知前辈能否行个方便”。
“闵老兄,这一路上,所需往返路途十分遥远,不知是何等上品佳酿,值得你兄弟俩如此上心”。张成这位好酒之士,且还是位善饮之瘾君子,在车厢内停止修炼后,便颇感兴趣地朝闵志明询问道。
“李前辈,晚辈所购买到这酝佳酿,名曰陈留酚酒。此酒在陈留镇,已有几千年酿造历史。据酒楼那名青年酒保介绍,这酚酒酿造非常讲究,必须是子夜时分,从酚河流经悬崖绝壁那道弯流,其深潭处取用回流河水,再使用经酚河水,所浇灌生长出之稻谷,然后,经过十几道工艺精心酿造而成。晚辈兄弟俩刚才就曾试饮过几杯,觉得其口感醇香刚烈,味道绝佳,确实值得用二两银子去购买一斤。本人家中老父,乃是一位好酒善饮者,本想多买些带回家中,只因临行前,时间过于匆忙,身上所带银两有限,狠下心来时,也只敢购买下二十斤”。闵志明见张成询问其中原由,便赶紧详尽地予以解释道。
得知此地这个小镇上,竟然还有如此好酒,张成自然就有所心动。道“闵兄,将酒酝放在车厢中,此事自然无妨。不过,你必须得带领李某去一趟酒楼,找到那位掌柜后,让其多出售几酝才行”。言罢,随手打开马车其车厢门,迈步间,就已来到闵志明跟前。
闵志明赶紧将手中酒酝,放入车厢中存放,让堂弟闵光明在此,好好看守马车后,又连忙朝张成道“份内之事,自当尽心尽力,晚辈这就在前面带路,李前辈快快有请”。
两人进入酒楼大堂,闵志明紧走几步来到柜台前,向那位三十出头青年男子,询问得其姓氏与身份后,便朝已来到柜台前之张成,而予以介绍道“李前辈,购买酚酒一事,请与这位酒楼韦明初掌柜,商谈好其中细节即可”。
张成朝柜台后面这位青年男子一拱手,道“李某见过韦掌柜,不知贵酒楼,可否有上百年,或五百年以上之陈留酚酒,其数量又有多少?”
韦明初朝张成仔细打量几眼,见自己这位先天期中期境界武功高手,还无法查看出张成修为所处境界时,便道“李前辈,百年年份之陈酿,本店倒是还有那么两酝,每酝重五十斤,但五百年以上之陈留酚酒,本酒楼却一两皆无”。
“嗯,数量确实有些少,陈留酚酒这种美味佳酿,贵酒楼平时为何不多购进存储一些”。得知酒楼陈酿数量太少,张成为此感到有些失望时,便就朝这位青年韦掌柜出声询问道。
“李前辈,陈留酚酒,因其酿造工艺独特,取水较为困难原因,每月出酒数量极为有限。再加上因其口感颇佳,受到众多好酒之士青睐影响,每日均是供不应求。晚辈因为有位亲戚,在酒坊做事缘故,本酒楼每日这才可有酚酒供应。本镇其他酒楼,即便是那些档次再高酒楼,也难以得到保证”。
听完韦明初掌柜这番解释,得知酚酒酿造,因取水困难这一原因后,张成就已隐约地猜测到,那座酒坊,很可能为修真者所控制。且百年年份以上陈酿,也专门用于供应那些修真者,以及一些达官贵人。
为求证答案,张成便朝韦掌柜道“多谢韦掌柜,能为李某释疑解惑,由此看来,韦掌柜那位亲戚,应该是一位令人仰慕之修真者,不知本人如此猜测,可曾有错”。
“李前辈,本人伯父,确实是一位修真者,而且还是崇明门一位修真高手,修为已达蕴灵期后期境界”。韦掌柜立即有些得意地朝张成道。
“嗯,其修为能达到如此高境界,你那位伯父在酒坊之地位,应该就不会太低。韦掌柜所开办这座酒楼,每日均有酚酒供应,这也就成为顺理成章之事”。答案得到求证,张成便有所感慨地朝韦明初道。
稍作停顿,张成接着又道“韦掌柜,不知那座酒坊,有何名称,是否为崇明门所开设”。
“李前辈,您老人家阅历丰富,果然一猜即中。因悬崖绝壁处,那道弯流其水流湍急,普通船只很难前往其中停靠,只有修真者施展神通,驾驭飞行法器携带存储法器,才可在子夜色分,前往其中一条裂缝中,十分顺利地取回水来。即便是那些武王期境界强者,若无存储法器,此事也难以做到。因而,酒坊自然就只能由实力强大之修真门派,崇明门来开办。那座酒坊名曰崇明,亦为崇明门所开设之意”。见张成已猜测到,那座酒坊为崇明门所开设,韦明初有意卖弄自己之见多识广,便将其中细节详尽地,而有些得意地向张成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