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灵兽分得这个黑色储物戒,其内中空间六十余丈,其中近八成空间,已被上品灵石,极品灵石,以及各类灵矿石所占用。这些珍贵修炼资源,特别是那些灵矿石,因其中并无一块雷灵石存在,对雷灵兽毫无一丝用处,但却又舍不得将之丢弃,是让之留在其中,还是取出交给张成,令其一时间,还无法有所定夺。而令其更加苦恼不已的是,这只储物戒,究竟应该放于身上何处,使用时十分方便,又不会轻易掉落。
黄岐黄满心欢喜地将岩石地面上,那件法衣道胞,与蒲团收入储物戒中,又按张成吩咐,收取两个装有禁锢丹之丹瓶后,见雷灵兽呆在肩上,一副心绪不宁模样,便赶紧朝其询问道“灵兽小云,如若遇到为难之事,不妨说出来听听,也好让小老儿有机会,为你出出主意”。
正处于烦躁中之雷灵兽,突然听到黄岐黄有如此一问,立刻就朝其怒斥道“黄老怪,本灵兽之事,还用不着你来多嘴”。
好心出声询问,却招来无端斥责,黄岐黄颇为尴尬中,只得有些悻悻地道“灵兽小云,小老儿刚才出于真心,且全为你着想,你又何必如此不耐烦”。
“黄老怪,本灵兽有大哥在此,还轮不到你装模作样来多嘴。更何况,你刚才那番所说,也未必就出于真心”。雷灵兽烦躁感未去,见黄岐黄装做一副无辜模样予以解释,立即就朝其生硬地反击道。
“这,这,张小友,小老儿何其无辜,又何其冤枉”。刚一有所解释,立即就受到雷灵兽无端怀疑,而予以相斥。黄岐颇感无奈时,只得向张成诉苦与求助道。
雷灵兽刚才之举动,以及与黄岐黄之对话,自然被张成尽收眼底,又听得十分清楚,朝黄岐黄微笑着摇头同时,其神识,也迅速就朝雷灵兽前爪中,那个储物戒查看过去。
查看清楚储物戒其空间大小,及其中所收藏物品后,便朝雷灵兽道“小云,储物戒中,所存放那些上品灵石,极品灵石,与各种灵矿石,你让其继续留在其中即可。今后,若是遇到携带有雷灵石之人时,也可将其与之兑换。这个储物戒,你若觉得实在不方便携带,平时放在灵兽袋中即可,需要用时,再将其带出如何”。
听完张成这番解释,雷灵兽心中苦恼一释然,从黄岐黄肩膀上一跳下,身形闪动间,就想进入张成腰间灵兽袋中,却被张成及时出声所制止。让其先将五瓶禁锢丹,收进储物戒中,以备不时之需。然后,再在灵兽袋中,踏实地睡上一段时间。
稍稍等待会,当雷灵兽收完禁锢丹,闪身进入灵兽袋中,张成便也将摆放在岩石地面上,十三瓶禁锢丹,悉数收进其左手无名指上,所戴那个储物戒中。
见黄岐黄,这个黄精老精怪,仍然显现出一副委屈模样,张成便朝安慰道“黄前辈,雷灵兽小云,其脾气秉性,您应该也有所了解,刚才因为突然得到一个储物戒,却不知对内中所收藏物品,该如何处理才较为妥当,烦躁中情急间,其言语上,难免不会有所失当。此事,还请前辈您老人家,多加包涵与理解,”。
“张小友,有你如此一解释,小老儿心情,立刻就觉得舒畅不少。不过,也请小友放心,灵兽小云言语上,刚才既然是无心之失,小老儿自然就不会放在心上”。听完张成这一解释,黄岐黄脸上其委屈模样,立刻消散而逝,并连忙朝张成表态道。
紧接着,又朝张成询问道“张小友,禁锢丹既然已无须炼制,接下来,不知还有何事,需要小老儿去效劳?”
“黄前辈,最近一段时间,您一直在为禁锢一事,不停地辛苦操劳,身心应该已十分疲惫,这就在附近找处隐密地,去好好歇息几天。有事时,晚辈再找您帮忙”。禁锢丹已足够使用,黄岐黄也确实需要好好休息,见黄岐黄不顾自身疲劳,还想帮自己出力做事,张成赶紧就朝其相劝道。
黄岐微笑着一点头,道“也罢,既然张小友,暂时还用不上黄某,小老儿这就去择地休息会”。语罢,紫晶砂岩石洞中,立即就失去其身影。
稍稍等待会,灵识查看到黄岐黄,遁入左侧地下七十余丈远处,一个洞穴中,取出蒲团盘腿一下,立即就进入恢复状态,张成转而将灵识,朝袁家庄园观看过去。
在袁家庄园上空,来回仔细地扫视会,却并未查看到厉胜文,与钱一贵师兄弟四人之身影。再朝其周边地域扫视时,发现庄园大门外,其东侧三十多里远处,二十多位正在田间地头劳作,身着庄园袍服男子,其中有四位中老年男子,刚一放下手中活计,立即就腾空而起,紧接着,就朝自己所在地方向,一路快速飞行而来。
突然出现此等情形,立即就引发出张成几分好奇心,当查看清楚四人面孔,竟然显得如此熟悉时,其心情顿时间,在感到有些激动同时,更多的还是难以言状之酸楚。自己这位带队者,与其在庄园分离后,时间只是稍微一晃动,就已过去将近两个月,此时想来,运盛宗厉胜文师兄弟四人,因其心中,还并未将自己尽数忘却,一旦得到他人同意,再从其口中,得到自己所在地位置消息,便用袁家人身份加以掩护,而赶来与自己会合。
带着些许复杂心绪,又稍加思量会,当灵识观看运盛宗师兄弟一行,特别是钱一贵与路有明两人,在飞行至离自己所在地十余里远处,因紫晶砂岩石洞口处,有一座屏蔽阵在掩盖,无法查看到自己究竟位于何处,而显现出一副着急不已模样时,张成心中已不再存有任何计较,连忙起身后,身形一阵快速闪动间,迅速就将布设洞口处,屏蔽阵所使用阵具,悉数予以收取。
阵旗与阵具被收走,显现在洞口外面那些树木,与藤蔓条随之就消散而逝,一个三丈大小之岩石洞,立即清晰地出现在运盛宗师兄弟四人眼帘。而当观看到张成,正背负着双手站在洞内,在等候着其一行之到来时,师兄弟四人连忙就加快飞行速度。
一路默默无语快速飞行着,八息时间过后,运盛宗师兄弟四人,就相继进入到岩石洞中。钱一贵刚一落至地面,便急不可耐地道“张兄弟,一个多月不见,你可真是想煞为兄了,现在见到你安然无恙,钱某人也终于有些放心。怎么样,最近一段时间,可曾有所收获”。
朝师兄弟四人拱手行上一礼后,张成这才出声道“多谢钱道友挂念,张某除在此地,开采到不少紫晶砂灵矿石外,武功修为,也有些许增进”。
“张小友,当时,你独自一人离开袁家庄园,厉某师兄弟四人,也只能是深感无奈,而又无力挽留。此事,还请小友理解与多加包涵。好在今日,你我又已相聚,那些不愉快之事,就让其随风散去如何”。迫于运盛上宗压力,张成独自一人离开后,随之,就进入到一个十分陌生,而又充满未知凶险环境中。对于此事,厉胜文心中,也一直存有几分愧疚。因而,一当张成说话声落下,立刻就加以解释道。
听完厉胜文这番苍白无力解释,张成微笑着摇了摇头后,道“厉前辈,您此次前来寻找张某,应该得到过运盛上宗,其某位大能者之默许。接下来,您师兄弟四人,就将前往明溪上宗藏人地点,晚辈如此猜测,不知可曾有误?”
厉胜文朝左右两侧,三位同门师弟环顾一眼后,这才朝张成道“以小友之才智,只需将事情稍微一分析,所猜测出之结果,自然不会有多大偏差。但老夫此次前来,除了为满足钱师弟,与路师弟两人,迫切地想要与你见面之愿望外,还有一件更加重要之事,也想当面对你有所说明。在厉某与三位师弟,赶到明溪上宗藏人地点时,张小友却还需留在此地,继续耐心地等待会。只有当被明溪上宗,强行掳至上位届,那十七名修炼天才少年男女,得到解救离开后,才可动身前往”。
稍作停顿,厉胜文又朝张成解释道“老夫如此安排,也是为能顺利地救出钱师弟,与路师弟孙儿着想。张小友,此事,厉某如有得罪之处,还请你能理解与包涵”。
朝刘子升,钱一贵,与路有明三人观看一眼,见刘子升在低头不语着,钱一贵与路有明两人,则显现出一副欲言即止模样。张成稍微一思量,便朝厉胜文道“厉前辈,张某之所以会以一名武修者身份,选择在此地驻足,且这一停留,就是近二十日之久,您只须用心稍微一思量,就会知道其中之原因所在。想必是,运盛上宗那位元神期大能者,并未将张某人,早就知道明溪上宗藏人地点之事,相告于你师兄弟,所以,您才会做出如此安排”。
“张兄弟,你来此修炼,与开采紫晶砂灵矿石,原来是在耐心地等待着,钱某师兄弟将孙儿钱思贤,与路师兄家之路小虎,以及其他少年男女解救出来之后,才会对史名扬有所行动。你这宽广胸襟,着实令钱某无法企及”。得知张成,在知道明溪上宗藏人地点后,一直忍耐着未曾独自采取行动,钱一贵对此十分感动时,立即就予以无限感慨着道。
朝钱一贵摇了摇头后,道“多谢钱道友理解!但本人其胸襟,也并非如道友想象般宽广。只因考虑到被明溪上宗,掳至上位届这十七名少年男女,均是万中少有之修炼天才,张某才不敢因图一已之私,而破坏救人大局”。
转而朝厉胜文道“厉前辈,晚辈在此对天发誓,钱道友与路道友,在未将其孙儿解救出之前,本人会一直留在此地。但有件事情,也请您千万小心,明义上宗,玄明上宗与顺义上宗,均时刻在惦记着那些少年男女。运盛上宗,袁家人与完颜家族,也对那些修炼天才少年,存有觊觎之心。因而,在从明溪上宗手中,救人成功后,另外十五名少年男女,只要有谁愿意返回下位,您就必须冲破一切阻力,想方设法将其带上。否则,您此次上位届之行,其任务就算未能完成,回到门派时,闻前辈他老人家,定将会对你师兄弟四人,予以重重责罚”。
“这,这些非常棘手之事,刚才老夫,不对,是厉某因为太过粗心,而并未曾想到,若一旦遇到,又该如何是好”。得知救人成功后,带领一众天灵根少年男女返回下位届时,还将会遇到几个势力强大,且还包括运盛上宗在内之百般阻挠,厉胜文心情立即为之一沉,便不由地在自言自语,而又有些语无伦次地道。
厉胜文带领三位同门师弟,进入洞中后所说那番话语,明显带有拒自己于门外之意,令张成越想越生气。见其一番自言自语过后,又装成一副无辜模样,张成感觉到自己心中之怒火,已变得更加旺盛时,便用生硬语气道“厉前辈,救人要紧,恕晚辈不送”。语罢,转身就朝洞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