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次调查,齐德山感觉一直都在山重水复之中,但他又不能什么都不做。齐德山对“进退两难”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小兄弟,我要买草药,请问你有草药吗?”高鹏涛看见一路人,上去问道。
“买草药你去药铺啊,如果想买好草药就去苍云宗。问我你觉着能买到草药吗?”那人上下打量了一番高鹏涛,不耐烦地回了他一句。
“打扰了,不好意思。”高鹏涛脸上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高鹏涛又看到一位姑娘走来,于是上前搭话:“姑娘,请问你有草药卖吗,我需要一大批草药?”
“流氓!”那姑娘轻喝一句,然后用衣袖挡着脸快步离去,只留下高鹏涛呆呆愣在那里。
一边的华绍辉和两个弟子笑得合不拢嘴。
“你这不是打探消息,而是故意上前搭话,而且话茬也太跑调了。”华绍辉大笑着说。
高鹏涛走过来后,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
“不至于吧,就这么个小小的打击,就把你搞成这样了?”华绍辉见高鹏涛有些反常,于是关心他道。
“没有,我在想,镇西的佑远他们会怎么做?齐师叔又会怎么做?”高鹏涛有模有样地摸着下巴思考。
“看不出来,你进步了,竟然会这样思考问题,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华绍辉对高鹏涛伸出两个大拇指。
“低调,低调。”高鹏涛嘴上说着低调,可脸上的笑容却是藏不住的。
须镇西的于佑远也不知从何着手,他找了一块牌子,在上面写着“售草药,量大价优。”然后等“有缘人”过来问话。
齐德山则带着几个弟子去了须镇北最大的茶楼,他们叫了一壶茶,然后坐在靠窗的位置。他们一边向外看,一边用耳朵寻找着茶楼里和草药有关的声音。
有些疲累的高鹏涛终于不折腾了,有一句没一句的和他们三个聊着。
“绍辉,你的修为已经到沧意仙了吧?”高鹏涛弱弱地问华绍辉,可能他真是累了。
“对,再过些时日就可以突破沧意仙到推予仙,只是不知道具体需要多久。”华绍辉说道。
“你真厉害,要不了多久,你就可以突破推予仙到修远神了。”高鹏涛夸奖华绍辉。
“师兄,你真是我辈之楷模!”另外两个弟子也称赞华绍辉。
“没有没有,和大师兄比起来还差很远。”华绍辉又问高鹏涛:“你现在是什么修为?”
“巧了,我也是沧意仙。”高鹏涛笑了一下说。
“推予仙可以升级为修远神?”另一边的易欣泽问陈尚宇。
“对,仙级修为一直都可以升级为神级修为。”陈尚宇答道。
“仙级和神级有什么明显的区别吗?”易欣泽一脸好奇。
“修为更高也就意味着法力更强,如果非要说区别,仙级和神级最明显的区别就是飞行时法力的消耗。仙级飞行非常消耗法力,而神级则有独特的飞行修习方式,所以法力消耗得很少。”陈尚宇很认真地解释,其实这是基本常识。
“也就是说我修习到修远神,就可以随便飞了?”易欣泽非常兴奋。
“可以这么说。一般情况,我们派参与历练小组的人,都修习到了摇同仙。从摇同仙到修远神所花费的时间就不好说了,有的人甚至一辈子都达不到。当然,也有的人几年便可以做到。”
陈尚宇接着说:“突破推予仙到修远神时,会有天罚,就像均则神升级到圣级时也会有天罚一样。”
“什么是天罚?”易欣泽感觉这个词有些恐怖。
“什么是天罚还真不好解释,可以理解为一种劫难,就像你要变强就必须经历劫难一样。当然,也有人永远都走不出劫难。所以说,只有真正的强者才能突破劫难。”陈尚宇道。
“刚才你提到圣级,我们派有圣级修为的人吗?”易欣泽好奇地问陈尚宇。
“圣级?别说我们派了,就算是整个喻隐之境也没几个。我知道的也只有传说中的以昭古君、东皇及玉等几位圣人。我们派修为最高的是元硕师叔,他应该是索映神后期,其他人最多刚刚突破修远神。”陈尚宇眼神有些许失落。
“神级打仙级是不是一打一个准?”易欣泽又问。
“这个倒不一定,不过绝大数情况下是这样,你问这个做什么?”陈尚宇不明白。
“没什么,我得知道强弱啊。”易欣泽说。
“强弱除了和修为有关,还有许多因素能够影响,比如所用兵器、环境因素,甚至还和个人意志有关。强弱从来都不是一成不变的。”陈尚宇想了想后,对易欣泽说。
“听着都很麻烦。”易欣泽苦笑了一声。
“是啊,不过比这个麻烦的事还有很多。”陈尚宇叹了一口气。
“我发现你喜欢叹气,这可不是好习惯。”易欣泽说道。
“有吗?”陈尚宇反问易欣泽。
“有时就是这样,你会不知不觉地叹气,这样影响心情,会给你带来负面情绪,所以以后不能轻易叹气。”易欣泽有模有样地对陈尚宇说。
“这样啊,我可以试试。”陈尚宇淡淡一笑。
“我之前也喜欢叹气,直到有个人这么对我说,从此遇到什么事我都再不叹气,而是去寻找解决方法。”易欣泽眼神坚定地看着远处。
又过了几日,齐德山一行人依然没有丝毫进展。这天清晨,于佑远和华绍辉准备去各自的地方继续探查消息,齐德山拦住他们说:“今天不用去了。”
听到齐德山这么说,一行人都非常开心,只是没有表露出来。
“师父,那我们今天做什么?”于佑远压低声音问齐德山。
“收拾东西,回门派受训。”说罢,齐德山径直朝自己房间走去。
大家听到这,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高兴。
齐德山也想明白了,继续留在这没一点意义,也根本不会查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试想,这么大的事情,劫走草药的人修为又这么高,能留下线索就奇了怪了。
昨夜齐德山犹豫了一整晚,一夜都没有睡好,第二天一早便决定回门派。
回到太辰派后,齐德山直接去书房找陶奂禀报情况。
“禀首领,我带领历练小组从门派出发,沿兴贤师兄运送草药的路线追查。一路上只有旁观者单方面的说辞,并没有真凭实据。立浩带领门派精英直接到须镇调查,同样只有路人的说辞,没有查到有价值的线索。我带领历练小组到达须镇后,多方打探未果,故此来向首领请罪。”说道最后,齐德山抱拳行礼。
“嗯,你先去休息,这段时间辛苦你了。”陶奂很少对齐德山语气平和,搞得齐德山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为首领做事,应当如此;为门派做事,义不容辞。”齐德山趁机表了表忠心,然后如临大赦般离开了书房。
齐德山离开后,陶奂继续看那本《喻隐趣史》。
“当时我向那位姑娘打听线索,她却说我流氓。搞得我不知所措,当时就愣住了。”晚上没事,高鹏涛把他遇见的有趣事告诉易欣泽。
“你过去就问那位姑娘有没有草药,换做是我,也会被你吓到。欣泽,当时你没在场真是可惜了,鹏涛愣在原地,他那个茫然的表情别提多好笑了,哈哈。”华绍辉现在仍感觉非常有趣。
“虽然我没亲眼看到,不过我能想象得出来,当时鹏涛有多尴尬,哈哈。”易欣泽也笑了起来,只有高鹏涛抬头左看看右看看,在欣赏神秘的星辰和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