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欣泽和颜雨一边向炎离城走着,一边聊天。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比较厌烦别人夹着嗓子说话?”易欣泽问颜雨。
“啊,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哦。”说话间,颜雨夹着嗓子扮起了可爱风。
“咦!你好恶心!对对对,就是你这种令人呕吐的模样。”易欣泽晃了晃身体,好把身上的恶心抖落。
假如恶心能够被看见,那么现在易欣泽脚下的地上肯定全部都是。
“人家那么可爱,哼!”颜雨继续对易欣泽进行灵魂打击。
“尽管很厌恶,但我并不会阻止别人那么做,他有选择的权利。但是你一个男人这么做就太过分了,再这样我可要捶你了啊!”易欣泽咧着嘴巴,一脸痛苦的表情。
“继续…咳咳…继续说下去,你刚才想说什么?”颜雨终于回到原来音色。
“我听到过一首歌曲,那个女孩就是夹着嗓子唱的,听到之后我简直受不了,说成是对我耳朵的摧残一点也不为过。”
易欣泽接着说:“每次听到她唱歌我都会快速离开,换一个声音恢复耳朵。”
“我能明白你的感受,我也不喜欢……”
“你别打断我。”易欣泽打断颜雨,继续说道:“但是,无意间的一次,我发现她唱歌时感情尤其真挚,和别人的无痛呻吟完全不同。于是一发不可收拾,现在想想我还特别佩服她。也因为她投入了真挚的情感,我非常喜欢她的歌曲。不过仅限那首,别的我就没勇气尝试了。”
被易欣泽打断的颜雨原本就有些无语,听到易欣泽转变如此巨大,更是惊掉了下巴。
“是不是感觉很奇怪?”易欣泽问颜雨。
“这个转变,还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出乎意料!”颜雨说道。
“重点是她投入的情感。”易欣泽又说:“所以,要想做好一件事,必须也一定要投入情感,别人能够体会到的。也就是说,我们这次去炎离城,虽然会遇到苦难,尽管会有逆风险境,但只要我们将真心实意投入进去,我想,一定可以解决那一切!”
“嗯,我也相信!”颜雨肯定地点点头。
听到易欣泽这番话,颜雨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心,他一定要让端木榧给自己医治,直到修为恢复。
易欣泽和颜雨第一次来炎离城,是从东门进城,逃离时是从北门。尽管没吃到喻隐卤味饭而有些小遗憾,但他们担心从北门路过会再次和闻人云公玉润不期而遇。
稳妥起见,易欣泽和颜雨第二次还是从东门进入炎离城。
易欣泽和颜雨一路找、一路问,他们听到最多的回答就是——“你们要去的地方是南城,而这里是东城,你们得向西南方向走,而且距离还不近。”
望川跑死马不是没有道理,眼看目的地越来越近,颜雨有些许着急。
“一二,你倒是走快点,眼看天就要黑了。”颜雨再次催促易欣泽。
“你在开什么玩笑,我们已经赶了一整天了,除去中午简单吃饭之外,我们基本没怎么停。我知道,我也理解你的心情,但我们今天是到不了端木榧那儿的,还是找个客栈吃点东西,然后休息一下吧。”易欣泽给颜雨分析。
“虽然今天到不了他那儿,但我们得尽快往那边赶。”颜雨依然很固执。
“欲速则不达。再说了,那么多天都挺过来了,也不差这一个晚上!”易欣泽摆了一下头,之后向旁边的客栈走去。
看到易欣泽示意自己跟过去,尽管颜雨依然着急,但还是跟易欣泽去了客栈。
易欣泽和颜雨吃过晚饭后,在客栈要了一间有两张床的客房。
一晚无事,转眼就到了早晨。
“一二,快起来了。”颜雨晃了晃易欣泽。
“你搞什么?!”易欣泽睁开朦胧的双眼,眼皮还有些酸酸的感觉,明显是没休息够。
“快起来,我们得继续赶路。”颜雨面带微笑地说道。
“啊?天才刚刚亮啊!”易欣泽伸出半个身子,用手指给颜雨看他身后的窗口。
“正因为天刚刚亮,所以我们才要赶路,不论是谁都不会想到我们会在这个时候赶路的。”颜雨满脸兴奋地说。
“这样也行?!想做一件事你永远会有一万个理由,真有你的!”易欣泽又说:“你先洗刷,你洗刷好后我再起床。”
“你就别睡回笼觉了,我早都洗刷完毕,就等你了。”说着,颜雨把易欣泽的衣服拿给他,顺便还贴心地帮他把被子掀了起来,一甩手丢到床角。
“你……”易欣泽一时无语,原本想找个理由再眯一会儿,但颜雨直接把被子掀了,这下被窝里积累的热气儿全跑没影了。
“快点吧您就,被窝里也没有热气儿了,再积累一次要花费很多时间的,你还是别睡了。”颜雨微笑着对易欣泽说,顺便还帮他穿衣服。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你离我远些就行。”易欣泽担心自己墨迹一会,颜雨会一杯冷水泼过来。
眨眼之间,太阳今天的事务已经做了大半。下午时分,易欣泽和颜雨终于赶到端木榧家附近。但他们转了好几圈,都没觉得哪个房屋有一点点像医馆。
“两位侠士是找端木先生的医馆啊,喏,这家就是。”易欣泽和颜雨找了个路人问路,那路人很是热情。
“这……”易欣泽和颜雨从这户人家门前路过好几次,而且怎么看都不像是医馆。
“两位侠士不必怀疑,这就是端木先生的家,医馆就开在里面。”路人看出了易欣泽和颜雨的疑虑,就给他们解释。
“好的,多谢小哥。”易欣泽微笑着点点头。
路人明确指路之后,尽管易欣泽和颜雨依旧觉得难以置信,但结合端木榧的性格,这种情况还真就合理。
易欣泽还在向路人致谢时,颜雨率先一步走向端木榧的家门。
“后生特地前来拜会端木前辈,不知方便与否?”颜雨敲了敲大门,毕恭毕敬地询问道。
端木榧的家不仅不像医馆,而且好像一个人都没有,属实有些奇怪。
“侠士大可不必如此,端木先生没那么多规矩。恰恰相反,你规矩多了他反而会不高兴。而且,这个时间点端木先生一定不在家,他肯定是去喝酒了。”路人对颜雨说。
“他不给人看病吗?”易欣泽更加疑惑不解。
“当然,只是下午和晚上不行,因为端木先生肯定会醉得不省人事,两位可以上午过来。”路人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