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之后的没几天,应临把师姐弟三人喊到书房。
“父亲,有什么喜事吗?您今天看起来比往常都要开心。”应雨璐一进书房门,就看到应临满面笑意。
“哈哈,一会儿说。”应临发自内心地笑了两声之后对应雨璐说。
“师父,看您的行为举止,今天肯定有一大桩好事,先恭喜您了。”彭节进书房后开心地行礼恭喜应临。
“哈哈,快进来,快进来。”应临乐得合不拢嘴。
“师父,您先别告诉我,让我来猜一猜。”端木榧进书房行礼后接着说:“这件好事可以让我们知道,否则您也不会把我们三个都喊到这儿来。另外,这件事很有可能和我们有关,对不对,师父,您就说我猜的对不对?!”
“还是你聪明,一眼就把所有事情看透彻了,很好,下次不要这样了。”师父假装一脸严肃,之后立刻哈哈大笑起来。
开心气氛的感染力非常强,应雨璐、彭节和端木榧都情不自禁地跟着应临高兴起来。
“彭节,你跟为师多长时间了?”应临一脸和蔼地问彭节。
“师父,我从二十岁就跟着您,现在已经有三十一年了。”彭节抱拳行礼后回答。
“好,很好。”应临甚是开心,一边捋着胡须一边笑着。
“今年你五十一,年纪也不算小了,我像你这个年纪,早就成家了,哈哈。”言罢,师父又乐了起来。
“是的,师兄五十一,他比我大一岁,我五十岁。”端木榧插话道。
“没错,二师弟五十一,我也五十一,不过他小我六个月。”应雨璐也不甘落后,紧跟着插话说。
并不是应雨璐和端木榧不知礼数,随意打断他人谈话。一来,书房里没外人,全都是自家人。二来,这件大好事肯定和他们师姐弟三人有关,应临一直和彭节讲话,也就是说这件事大概率和彭节有关。
应雨璐和端木榧插话是想把话题引到自己身上。毕竟,谁会不想大好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呢?!
“好,好,不满你们说啊,你们的事情,不论大小,都在我这儿。”应临笑了笑,指着自己的头对他们三人说。
“多谢父亲。”应雨璐非常开心。
“多谢师父。”彭节和端木榧也很高兴。
“你们都是我的孩子,礼貌应该有,但不可多礼,毕竟,我们是一家人。”师父笑道。
一时间,书房的气氛更加融洽。
“彭节,你师姐待你如何啊?”应临微笑着问彭节。
“师姐对我非常好。”彭节看了看应雨璐,然后一脸认真地回答。
“你和雨璐年纪无差,脾性相投,我可有说错?”应临继续微笑着问彭节。
“师父您慧眼如炬!”彭节笑得很开心,因为应临这么说,意思再明显不过。
“父亲,您是不是忘记了,我下午找你说有事要和你单独说的。”应雨璐也意识到了,赶忙岔开话题。
“师父,您和师姐的事情要紧,我和师兄无妨,我们可以去外面等。”说着,端木榧伸手去拉彭节。
“不用!”应临一脸认真,之后又对应雨璐说:“我很确定,现在是我们今天第一次碰面。”
眼下的情况再明显不过,应临想在应雨璐和彭节之间拉一道红线,而且应临和彭节都非常乐意。
不过,应雨璐和端木榧不同意。
刹那间,书房刚才那融洽的气氛荡然无存,变得极其安静。
书桌上的油灯从未停止跳动,看不出是欢喜,还是忧愁。
酒楼里,易欣泽三人这边酒桌的油灯也在一直跳动,端木榧还在盯着它看,因为它和三十年前师父书房里的那盏油灯一模一样。
回想起往事,端木榧百感交集,但他依然平静。他慢慢回过神来,慢慢端起酒杯,缓缓喝完酒杯中的酒。
“后来呢?”易欣泽一边给端木榧满上,一边追问之后的事情。
“最后您师姐没和彭节先生在一起吧?”颜雨也是满脸关心。
现在的易欣泽和颜雨自己也搞不清楚,是灌醉端木榧重要,还是听他把故事讲完重要。
或许,这就是故事的魅力吧。
端木榧淡淡地坐在那里,眼睛淡淡地看着桌子上跳动的油灯,不知道此时此刻的他是在回味美酒,还是在回想往事。
“你怎么能说走就走,把我们三个人都留在那儿?!”过了一天,应临才去找应雨璐。
“我不同意!”应雨璐直截了当地说道。
应临能猜到应雨璐会是这个答案,否则她昨天晚上也不会丢下他们三人独自离开。
很显然,昨天晚上那件大喜事以应雨璐的突然离开而暂告一段落。
昨天晚上,应雨璐愤愤然离开,彭节和端木榧抬腿去追,应临却喊住彭节,只有端木榧一人去找应雨璐。
他们各自的谈话内容一般人用脚都能想的到。应临和彭节那儿,无非是应临想稳住彭节,之后再去劝说应雨璐。
应雨璐和端木榧那边,肯定是端木榧稳定住应雨璐,免得她一时冲动做出追悔莫及的错事。
“小时候的你是多么的听话,现在为何如此任性?”应临非常费解,之后又说:“彭节这孩子怎么样,我想你也非常清楚,你和他在一块儿肯定是再合适不过了!”
“我现在也非常听您的话,可我总不能毫无自己主张地听您全部的话吧?!”应雨璐说。
“和彭节在一块儿,你怎么就算是毫无主张了?”应临不理解。
“父亲,直接和您说了吧,二师弟和三师弟我都非常喜欢,但对于二师弟,我们只是师姐弟,没有也不可能有其他别的什么情感。”应雨璐神情坚定地说道。
“这么说来,你是想和端木榧在一起了?”应临吃惊地问应雨璐。
应雨璐没有作答,只是坚定地用力点点头。
躲在一旁不远处向这边观看的彭节和端木榧一个闷闷不乐,一个喜上心头。
“你母亲离开的时候你只有十岁,那时你还小,或许,你有关她的记忆不是很多。”应临是真心为应雨璐好,眼看说服不了她,只能搬出她的母亲。
应临接着说:“你我都是树族,你母亲是狼族,我从未有过种族观念!不过,你还记得你母亲是怎么离开的吗?”
应雨璐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什么都没有说,什么也都没做。
“你十岁那年,鸾州的种族冲突异常尖锐,不论大街小巷全都是种族之间的混战。那时,你不知为何突然跑到了街道上,并且向混战的人群跑去。”应临继续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