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雷震震,夏雨雪……”
刘小贞对镜梳妆,想起古时不知从哪里流传下来的一首诗歌,这是他们的定情诗歌,乃是阿福特意找书生学来。
修行者家族颜值多半不低,镜中的她自然也不差,只是面容憔悴,眼中没了婚前的光彩。如一汪死水
“快弄好,时间要来不及了。这还有几颗赤元丹,弄好就给我吃了。”
阿福整理好房间,见她动作缓慢,立马厉声说道。
作为家仆,昨日又是被家主、家母亲自主持婚姻,他们今日不必做事,却得早起第一时间去找问安,这是青禾郡的习俗。
同时新婚第二日,屋外还有不少人守着,要看闹洞房的结果。
“嗯!”
刘小贞轻应了一声,动作慌忙,心中悲哀又多一重,泪水忍不住滴落。
“妆又花了!你这是在做什么啊!”
阿福见状就很不耐烦,一掌顺手打在床榻上。
“哐当!”
床榻顿时碎裂开来,床上的物件以及几个补品一一往下落。
他福连忙捡取几件珍贵之物,又烦躁道:“真是的,我先出去应付!记得把丹丸吃了!”
说着,他便整理好自己,快速出去了。
“床怎么塌了?”
“怕不是战斗太激烈吧!咱这青禾郡第一武道天才居然还有收不住力的时候?”
“大哥,这也太厉害了!”
这是阿福几个损友,手下。
“只是一点点小意外罢了!而且你们看这是什么?”
阿福得意洋洋地取出一枚带着微微红芒的血玉佩。
“这是?怀了?”
“怎么可能!”
阿福朋友们立马惊呼起来,不敢置信,立马避着光,确认玉佩上的光芒是否真的存在。
这是一种特殊的测孕,测试血缘的手段,男女将精血输送进去,只要女子怀上男子的骨肉,立马就能显现出来。
“哈哈哈,你们也不看看我是谁!”
阿福张狂大笑,志得意满。
“不会是未婚先孕吧?哪有一次就中的?”
“怎么可能,小贞与主家关系匪浅,我怎么敢?”
……
窗外的言语丝毫不加掩饰。
“这是吃定我了吗?”
刘小贞继续梳妆着,心中哀痛更甚,贝唇紧咬,这让她不由得想起不久前,丁重光以及几个姐妹给她说过的一些话语。
“不行……,若这真是魔功,老爷夫人、少爷……还有小武、小双他们都会被影响……”
她想着,还是将那几枚补血丹药给吃了下去。
小武小双正是她上一段婚姻的孩子。
丹药入口,面上的憔悴,虚弱又减了几分,不至被人看出端倪。
以魔功的方式培育一个高资质孩子,自然不会简单,对于资源、对于男女的精元损害都颇大,尤其是对于女子。
阿福先天大成,可自天地间获取源源不断的元气补充自身损害,只需一年半载便可补充。
刘小贞不修武艺,练气方方二层,此时能活着已是万幸。
“还在吸收着……我到底怀的什么?”
她梳妆好,站起身来,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手掌不由用力,带着一丝恐惧,缓缓走出房门。
……
离开丁重光的院子。
由于丁重光外出去迎接那些曾是学堂学子的宗门子弟,因此两人只见着了刘丹、丁岩。
“嗯,你刚才做得很好,以后就这样做!”
“你知道的,我是少爷的左膀右臂,你就算真的和他们说了什么,也对我造不成什么影响,这可挽回不了什么。”
阿福轻搂这刘小贞的腰肢,在其耳边低语,看起来好似在说什么情话。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刘小贞看着阿福转过来的面容,压抑自身情绪说道。
“你以前可也不是我的妻子,妻之名定下,孩子已然孕育,我也懒得在你面前装什么。”
阿福嗤笑一声,展露出自己最真实的,从未在他人面前有过的一面。
在某种方面来说,面对妻子,他确实算是赤诚相待了。
他如此施为,一方面确实是他从各方面了解其性格,自认为吃定了刘小贞,另一方面,也是他失去完整乾卦规则后,没了那种自然地趋吉避祸的能力,便自然暴露本性。
“……我去流月观还愿了。”
刘小贞不愿多谈,直接坐上前往流月观的马车,穿越大街小巷。
“诶,这街巷中,烟火,神像似乎多起来了?”
……
“一胎五宝,想要圆满地诞生孕育也需要不少精力啊。”
丁重光行在街头上,缓缓思考所日的事情。
他明白,这段时间必然是最为关键,且最消耗资源、底蕴的时刻。
不只是明面上的物资,还有气运。
托功法以及时机的福,转移大半规则只消耗近五万气运,这却不是一了百了的,后续仍需消耗气运去调整。
一来是让胚胎更契合规则,不至于日后因为肩负规则而早夭。
二来,既然消耗这么多了,他也想趁着胚胎灵根、资质尚未成型前,不断改善婴孩的资质,最好在提升资质的同时,增加隐蔽性,不让外人察觉出来。
这几个继承乾道规则的孩子未来绝对是超级潜力股,就算心智差些,也不会比他之前专心培养的云芝、清月差上多少。
不同于阿福这个定时炸弹,阿福五子是他手上的王牌,只要运作妥当,除了可以给他带来巨大气运收益,未来还能借此控制天地格局。
他必须要把握住。
不过与之相对的,为了为维持这开销,在孩子出生以前,他需要开源节流。
所谓节流就是,在节省额外气运开支,低调做人,尽量去陌生领域,玩创新。
所谓开源,就是增加命书收录人数,保证收录者高质量生产气运,以及增加安稳创收。
“收集气运,先从温凤他们这里着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