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罗教那边我会帮你解决,你日后专心在小泉身边便可。”
丁重光沉吟片刻如此嘱托道。
绮罗教发展也不过十年,就算那绮罗神有些门道,明面上也无法与本土千年老世家丁家媲美。
丁重光作为丁家这些年来冉冉升起新秀,远有二品宗门背景,近有对他信任有佳,懂得放权的丁家族长丁山,自然也不会忌惮那绮罗教多少。
“……是!”
余同为有些疑虑,相比起已经展露过獠牙的绮罗教,他对于丁重光的能力还是有一些疑虑的。
不过,他此时已经有了为父亲正名的目标,对于绮罗教的威胁倒不再考虑太多,直接应下来。
而丁泉对于其中弯弯绕绕其实没听太懂,他到底是处于温室中的花朵,很快在黄珍儿的督促下,带着余同为去书房。
丁重光对于丁泉的情况半喜半烦忧,因为其资质“太好”太过机灵。
清月想法半对半错,丁重光对长子的期望不高,但不可能刻意去练一个废号。
他如今仍处于发展期,这时候他确实是希望丁泉能平凡一些,最好没有修行资质,待在他身边,平平安安,生儿育女,安稳过完一生。
孩子孕育之初,他没有去提升,也没有削弱自家孩子。
不过可能是巧,也可能是乾元五子常在身边的影响,丁泉无论是资质还是智商都比他想得好太多,若性子不好,未来必定会闹出不少风波。
对此,丁重光除了稍稍提升其资质,就没再对其使用过命书。
与其日常相处、教学外,就是培养其兴趣爱好,有个可以发泄精力的地方,沉稳性子。
这时,黄珍儿既愧疚又后怕地说道:“若非夫君,我怕是要犯下大错了。”
或许,在婚姻之初,她还有着其他念想,可这么多年下来,她也就打消了那些想法。
眼前的相公,会肩负起相公的责任,对她也很好,但他对她只是亲人,因而将心思全部转移到了其他方面。
如孩子,如管理丁家,如整理儒学书籍。
前两者是她作为妻子的责任,后者则是她个人的想法。
十年前,身为大儒的父亲,被修行者随意杀死,接着她们想要找出凶手,黄家学堂学子又受到各种迫害。
凶手被抓出处刑后,自家学堂不仅被霸占,她父亲的书籍也被人篡改。
种种事情,让她发生太多改变,嫁给丁重光,除却自身喜欢、保命以外,未尝没有想要借助夫家力量改变儒生处境的想法。
正好丁重光也想要借得俗世儒生的影响,便提议与帮助她整理岳父留下的书稿,整理其思想、学问。
十年时间,书稿也整理得差不多了,这几月是成书前最后的讨论,她多数精力也放在那里。因而没注意到余同为的小动作,也没有陪同孩子去看参合界第一次火车启动。
“有心算无心,你也无需自责。”
丁重光摇摇头,没有过多生气。
余同为做事小心,熟记小学堂的各种知识,作为书童极为称职,跟着丁泉一两月,不只关系处好,也能让后者学习效率提高,与丁重光已经死去多年的跟班阿福有着云泥之别,也不愧是余兴的孩子。
“既然夫君还要这书童,想来自由安排,那绮罗邪神呢,要如何处理?”
黄珍儿对于自家孩子还是有些担心,在她心中蛊惑一个孩子来伤害另一个孩子的神灵必然是个邪神。
“这事先让丁羽去调查吧,那些邪教既然敢把注意打到我们家,不久后恐怕就会有大动作。
你再去嘱咐家人们除却流月观,不要与神道接触即可,暂且不宜节外生枝。”
丁重光沉吟片刻说道。
自十年前神道渗透入青禾郡开始,丁重光就发觉其中不简单,有魔道插手,是为隐患。
他瞧在眼里,坐视其势大,一来是这事情关系重大,很可能涉及魔门规划,属于大势,想要强行篡改代价重大。
所谓堵不如疏,与其让对方不断派强者过来搞事,不如让对方以为一切尽在掌控,接着一举拿下。
二来,大事件也意味着大机遇,只要事先有所准备,丁重光便能获得极大好处,如当年雪灾一般,迅速扩展影响范围,增加命书收入人数,获取权利。
正所谓十年磨一剑,气运,人望,修为已有,只欠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