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张叔夜率军走小路穿过乌龙岭来到东管城下,杀了邓元觉,擒了沈寿。
张叔夜大喜,就留刘布、陈保二将引兵守住乌龙岭大路,一面往睦洲城杀来。
睦洲城中祖士远听闻大惊失色,钟惯道:“这伙宋兵竟如此了得,杀了邓国师,丞相,我等应速速备军迎敌。”二人召集夏侯成、谭高、伍应星、桓逸四将商议守备之事,一面派夏侯成报知麻学礼和方腊。
夏侯成与人同入清溪大内,面见方肥、娄敏中道:“宋军已杀入东管,邓国师被害,石元帅遭困乌龙岭,睦洲危急。”二人听得连忙同奏方腊,方腊听闻大惊愕,这时灵应天师包道乙、殿前太尉郑彪上前奏道:“圣上,臣等愿意引兵救援为圣上排忧解难。”方腊便点起一万五千御林军让包道乙、郑彪、夏侯成前往。
这时殿外走出一个女将,此女花容月貌,英姿飒爽,奏道:“兄长,小妹愿随二位将军引兵同往睦洲救援。”乃是方腊御妹方百花,方腊摇头道:“贤妹休得胡闹,这战场厮杀乃是大事。”方百花执意要去,方腊坚决不肯,只是让方百花和皇侄方杰引五千军马在清溪城外驻扎大营,以备接应睦洲、歙州二处,一面联络吕师中、仇道人、朱言吴邦、陈十四四路人马,请他们骚扰张叔夜和刘延庆军队。
张叔夜正在领兵攻打睦洲,忽地听闻包道乙、郑彪领大军前来相援,便亲督军马到清溪一路交锋。
行不数里,远远便看见南军列阵,只听得战鼓擂起,鼓点不断,南军中郑彪当先挺枪跃马而出,张叔夜看郑彪时,生得面如火燎,九尺身壮,一副道家人打扮,宋军中大将刘廷灿当先,郑彪跃马来斗,两个接过战八九合,不分胜负,郑彪回马,刘廷灿策马来追,却见郑彪暗自取了那镀金铜砖,回身照着刘廷灿打去,正中面门。
宋军见杀了刘廷灿,无不惊愕,此时只见四下里乌云罩合,黑气漫天,不分南北东西,白昼如夜。张叔夜军马,前无去路。但见:
阴云四合,黑雾漫天。下一阵风雨滂沱,起数声怒雷猛烈。山川震动,高低浑似天崩;溪涧颠狂,左右却如地陷。悲悲鬼哭,衮衮神号。定睛不见半分形,满耳惟闻千树响。
张叔夜军兵当被郑魔君使妖法,黑暗了天地,迷踪失路。众将军兵,难寻路径。撞到一个去处,黑漫漫不见一物。本部军兵,自乱起来。张叔夜仰天叹曰:“莫非吾当死于此地矣!”
忽地一阵清风吹过,顿时烟消云散,原来张叔夜留黄恒祎领一支军马攻打睦洲,黄恒祎忽地听闻战报,急忙前来相救,做起法来破了郑魔君妖法,此时城中钟惯、伍应星二将领兵杀出,张叔夜收住兵马,两军一片混战。
且说郑魔君那厮,又引兵赶将来。宋军阵内陈奂见了,便舞起枪一齐冲杀入去。那郑魔君迎敌不过,越岭渡溪而走。陈奂追来,死命赶过溪去,紧追郑彪。溪西岸边抢出三千军来,陈奂急待走时,早是乱箭打下来,身边士卒刀枪齐攒,早把大将陈奂剁做肉泥,郑彪杀了陈奂,回身再度杀来与张叔夜交兵。
此时两军早已混乱不堪,张仲熊死死护住张叔夜、郁圆圆,南军中包道乙纵马舞剑杀来,一剑剁去,三人躲闪,包道乙便再度做起法来,只见一片黑雾弥漫,宋军中黄恒祎见了,使杆诛龙剑来斗包道乙,两个就在阵前相斗。
正在此时,一支生力军再度闯入,为首将领一枪一剑杀来,却是杭州义士姜娄,听闻张叔夜危急,不顾睦洲战事亦来支援,钟惯舞枪杀来对敌姜娄,两个人兵刃相交,碰撞声不断,宋军阵势方稳住,钟惯斗姜娄战过五十回合,越发心惊,连忙呼唤伍应星、夏侯成,三个同来夹击姜娄,却早有戴子尧、施文轩缠住夏侯成,夏侯成使钢叉战过十合,就走,早被戴子尧一枪搠着后心,倒地而死。
此时包道乙与黄恒祎斗法,已是飞沙走石,黄沙弥漫,宋军南军杀的已是血流成河,辛从忠见如此情形,便暗自取了飞镖照着包道乙射去,恰在此时郑魔君杀了陈奂引兵赶回,见辛从忠,怒火燃起喝道:“蠢贼休要放暗器。”取出金砖照着辛从忠打去,只听得辛从忠一声惨叫,倒下马去。
不知辛从忠性命如何,张叔夜南征结局又会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此回内折损朝廷军将佐两员:
刘廷灿、陈奂
此回内折损方腊军将佐一员:
夏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