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门丁听了哪敢再说什么呢?立刻跑进去传达百济候的命令去了。
老候爷问那马总兵道:“我说马总兵,是我们自备车轿呢?还是官家配给呢?”
那马总兵听了笑道:“自然是公家给配车马了。
侯爷请放宽心,这些规矩我们还是懂得的。”
时间不大,侯府的人就陆陆续续地从大门之中走了出来了。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大概有百十来口人的样子吧。
那马总兵见了冲着老候爷一笑:“侯爷,你看看阖府上下都到齐了吗?”
那老侯爷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道:“嗯,都到齐了,再也没人了。”
那马总兵一挥手说:“赶紧给侯家一家安排车马。
大熊见了冲着旁边的士兵一摆手。
“你们这些人听着。
马上随我进府,我要排查这候爷府。”
立刻有百十名士兵随着大熊冲了进去。
老侯爷见了笑道:“这帮子小子进府排查什么呢?也不怕丢了东西本侯爷要他们陪么?
真是胆大妄为,待会我就让你们知道本侯的厉害了。”
那大熊也是幻化成人的妖兽,自然闻得出哪有人的气息,那大熊领着人将那些藏在家里不肯不来的人一抓一个准,一共抓了四十来位。
这些人都是侯府有权有势的刺儿头,平常根本不把老候爷的话放在心上,没想到今日被大熊抓了个正着。
这些人还七个不服八个不愤地呢,其中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最为嚣张。
对着大熊破口大骂道:“老子是侯府的长孙,你们她娘地敢打扰本少侯爷睡觉,真他娘的不是东西,待会本少侯爷扒了你们的皮。”
那大熊一听怒火中烧,怒声问道:“那老侯爷的命令你听到了没有呢?”
那少年翻了翻眼皮怒道:“老子听到不听到那是老子的事儿。
跟你他娘的有什么关系?
多管闲事多吃屁。
那老东西的话,我想听就听,想不听就不听。”
那大熊听了顿时就怒了,从地上一把抓起那少年朝一颗廊柱猛地扔去了。
“去你妈的吧,我看你是活到头了。”
只听啪的一声巨响,这少年顿时就摔了个脑浆崩裂。
死尸啪的一下落下了地上了。
众人见了一愣,随即有一中年汉子一跃而起。
“他娘地黑小子,你竟敢杀我儿子,老子跟你拼了,说着从当兵的手里夺过一把鬼头刀直朝那大熊奔来了。”
这大熊今天也动了杀心了,见这汉子冲了过来,他并不躲闪,而是迎着刀光就冲了上去,一只手抓向那握刀的手,另一只手向这汉子的心口掏来了。
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叫,那中年汉子的一颗心已经握在了这大熊的手中了。
那中年汉子的死尸一下倒在了地上了。
那大熊一把夺过刀来,望了眼那丢刀的士兵说:“你小子丢了刀还他娘的跟没事人似的,把刀还给你吧。”
那大熊猛地将刀扔向那兵士了,那士兵伸手刚要去接刀,谁料那刀飞来的太猛了,寒光一闪就将那士兵拦腰斩断了。
周围的士兵吓得一闭眼睛。
心道:这大熊也他娘地太生猛了吧。
那倒地的士兵伸出一只手指向大熊,吃惊地望向眼前这个猛人,心有不甘地要闭上了眼睛了。
那大熊跑过来说:“你他娘的丢了兵器还他娘的满不在乎,今日留你不得。
否则要都丢兵器的话,这军队还不都散了么?”
周围的士兵听了顿时明白了刚才那个士兵是因何丢命了。
那马总兵听到院内大乱,立刻跑了进来,进院一看,地上竟有三具尸体了,那马总兵见了长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那大熊大声命令道:“来人,将这些人都给我绑起来押往郡守衙门去吧,那个敢放抗的话,一律斩杀。
有那个士兵敢向刚才那个士兵的样子,那也是杀。
将这几具死尸也拖往郡守衙门,我要回去交差。
那其余的人们一见那大熊真横,再也没人敢反抗了,乖乖地让士兵给绑上了。有的兵丁拖着地上的几具尸体也赶往了郡守衙门儿了。
那大熊一指身后的十几个士兵说:“你们留下给侯爷看守府门吧。
你们只看守府门,任何人不得进侯府,否则,啍!啍!
怎么个结果你们想吧!”
那大熊扬了扬手中的刀没有说话。
那大熊与马总兵带领队伍回到郡守衙门的门前,立刻回衙门内交差去了。
那百济侯及其家眷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一看,只见衙门前支着五口大锅,锅中的水冒着热气,士兵们还在往锅下放干柴呢,众人见了一阵心惊,心道:看看今天能不能活着离开吧!
那百济侯见了也吓得脸色发白,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这国王派往百济郡的钦差是修仙者,这百济侯是知道的,不承想竟如此厉害呀。
那百济侯擦了把脸上的汗水,随即硬着头皮走向衙内。
其家眷也低着头跟了进去了。
陈鸿立见那百济侯来了,赶紧从公案上走了下来,冲着老侯爷微微一笑。
“老侯爷,最近一向可好么?”
陈鸿立望了两边一眼吩咐道:“还不为老候爷及一家准备坐位么?”
左右的差役与官员听了心中暗笑,心道:这陈钦差对这百济侯及一家还是够客气的么!
时面不大,一排排坐位就搬了过来,百济侯一家人坐下以后,陈鸿立重新归了正位了。
陈鸿立冲着百济侯一笑。
“来呀,给百济侯上茶,百济侯,你就偿偿我的好茶叶罢。”
旁边的差役听了立刻将一壶茶端到了百济侯的面前,并给他倒上了一碗。
百济侯尝了一口。
“嗯,这茶叶还真香呀。”
百济侯喝了两口茶放下了茶杯。
“钦差大人,不知你把我的一家人都抓来可有什么事么?”
陈鸿立听了呵呵一笑:“老侯爷,你看这桌子之上告你百济侯府人的状子竟有如此之多。
本钦差不得不问一问呀。”
那老侯爷听了冷笑道:“钦差大人,你们抓人就抓人呗,因何不经审问就杀了我的门卫,而且一杀还是两个呢?”
站在旁边的马总兵见了立刻跪倒。
“禀钦差大人,那两门位是我杀的,请钦差大人责罚吧。”
陈鸿立见了一笑:“马大人不必自责,这事儿跟你没有多大关系吧,是那大熊用你的刀所为,是不是这样呀?
不过我告诉你,那两门差当杀,象这当杀之人你不杀,那也是有过错的。
他娘的本钦差派人前去请人,他竟敢不报,这不是找死么?
莫说是杀两个,我若在场四个全杀了,一个也不留。”
那马总兵本想担点责任,没成想陈鸿立全都知道了,而且这陈钦差比大熊还横呢,他竟没有半点儿要责怪大熊的意思。
这马总兵心道:“唉,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仆人呀。”
那大熊将另外三具死死拖上了大堂。
“钦差大人,这小子是咱们的士兵,他弄丢了兵器一点儿也不着急,跟没事人似的。
这不是么,被我用他的刀劈了他了。”
陈鸿立听了摇了摇头。
“这士兵认为侯府势大,故意把兵器弄丢,待在军营里也是混吃混喝。
马总兵,你将他的人头挂在兵营中示众二天,然后再将死尸交给亲属吧!
告诉兵士们,如果再有他这样的官兵,以此例为准,有多少杀多少。
马总兵,你听清楚了么?”
这马总兵听了吓了一跳,心道:这钦差大人真她娘地横呀。
以后处事我要多加小心才行呀。
这马总兵听了向上叩头,然后提起士兵的人头退了出来。
那大熊一指另外两具尸体道:“这个小子不遵侯爷命令,在屋子里躺着睡觉,我去问他,他还骂骂咧咧的七个不服,八个不愤的。
实在没办法,我将他摔死了,那一个是他的父亲,一见我摔死了他的儿子来找我拼命,这不,让我一拳把心都掏出来了。”
陈鸿立听了哈哈大笑:“大熊,干的好,就应该这么做。”
那大熊往外边一指。
“钦差大人,另外,外边还有几十人也是不尊百济侯命令的,我已经把他们都抓来了,钦差大人,你看这些人怎么办呢?”
陈鸿立听了嘿嘿一笑:“怎么办?待会儿我从这桌案上找,如果在这桌案中有案底的,不论罪轻罪重,一律不用再审问了,直接扔到门外的五口大锅里去洗洗开水澡。
哎,崔郡守,你去看看外边的水烧开了没有?
没开的话再加把火,开了的话速来报我。”
那百济侯听了气得一把把茶碗扔在了地上了。
“我说陈钦差,我侯府的人犯了什么罪了?
你让他们在外边用开水洗澡?
那叫洗澡么?
那叫鼎亨。
别以为本侯爷什么都不知道么。”
陈鸿立听了笑道:“至于叫什么并不重要,这些人犯了什么罪了?
那还用我公布么?
第一,这些人不听侯爷命令,这叫无视尊长,这难道不该杀吗。
本钦差命人去请,他们竟敢不来,这叫目无钦差。
这难道不该杀吗?
明知道我是修似者,嗜杀成性、计恶如仇。
他们还敢公然挑衅于我,这难道不该杀吗。
若在这里还被人所告,那是罪上加罪,你说让他们洗个开水澡为过么?”
那老侯爷听了也是一时无言答对了,愣了半响后,那老侯爷冲着陈鸿立一抱拳。
“钦差大人,这些人的确如你说,确实该死,即目无尊长,又目无国家法纪。
可是,这些人就是老夫的儿孙,当着我的面儿你把他们都仍到开水锅里洗操,我还多少有点看不下去,能否卖老夫一个面子,把他们从轻发落呢?”
陈鸿立想了想说:“嗯,侯爷既然发话了,我照办就是。
来人,将绑着的那些人都带上大堂来,我要亲自训话。”
那大熊听了一摆手,士兵见了立刻将这帮子人带上了大堂上来了。
这帮子人见了那百济候的长子及长孙被杀的过程,绝大多数都吓得不轻。
只有少数人仍不服气呢。
陈鸿立看了众人一眼笑道:“还绑着干什么?
快给他们松绑吧。”
立刻有士兵跑过去将他们的绑绳都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