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是什么人?”
侯健平按停了视频,然后指着视频画面里陪同专家组进出的几个人问道。
周营重:“越南官员。”
侯健平:“你怎么这么肯定?”
周营重只是瞥了一眼视屏中的人就认定对人的身份,视频画质那么渣,这都能一眼看出来,这引起了侯健平疑惑。
相反,周营重盯着屏幕有些嗤之以鼻的说道。
周营重:“这个头顶秃了一圈的男人,还有这个红领结的高个子,还有那个矮胖圆,负责医院组建运行的。”还有那个手腕带个金表的大背头,负责医药的。”
侯健平:“这么说来,4个都是熟人。”
周营重:“何止熟?全部都见过。”
周营重:“那看看这2段视频。”
周营重又点开了另外2段视频,画面完全变了。金灿灿的大招牌出现在视频里,隔着屏幕都要亮瞎人的眼。
吴进:“这家店的老板,审美眼光真够俗的啊。这是按照乡村洗浴城的外观装修的吗?”
陆柯:“噗呲!这是当地最好的夜总会,官商都喜欢来这边应酬玩乐。”
吴进:“我们90年代的卡拉OK吧,我已经无力吐槽了。”
随着视频画面的拉进,越南官员和专家组的人从这家店的正门进去了。1个类似经理的人物在门口接待了他们,一旁的2个漂亮高挑的女人揽着其中2人的脖子,一行人愉快地进去了。
第二段视频的内容是这群人从这家俱乐部里出来的画面,监控拍到了其中一个专家组的人搂着一个小姐在门口亲起来。虽然是个侧脸,但是侯健平依稀能辨认。
侯健平:“这家店怎么只给了门口的视=监控视频,店内的监控没有吗?”
周营重:“越南方面称这家店为了防止偷盗和闹事才在门口安装了监控,店里面虽然有监控,但都是假模型,用来唬人。”
侯健平:“这话你们也信?”
周营重:“当然不信,对方也坚持称没有其他的闭路电视,无法提供。”
侯健平:“这当中肯定还有问题,只是我们忽略了。”
周营重有些好奇,他能感觉侯健平从这些视频中发现了某些线索,但是他想不通为什么他和同事翻看了无数遍的视频,却什么破绽也没有发现。
视频看完之后,侯健平又从陆柯手中拿过那一叠资料简单翻阅了一边。
侯健平:“这些资料可以暂时给我吗?”
周营重:“可以,这是副本。你可以拿回去研究。”
侯健平:“好的,谢了。”
这是,陆柯把笔记本电脑端了过来,放在周营重面前。
陆柯:“我们的同事已经准备就绪了,视频连线了,可以开始问话。”
侯健平趁着周营重和陆柯不注意,悄悄给吴进递了一个眼色。吴进心领神会地把手机的摄像录用功能打开,然后迅速掀开外套的一角,把手机放进去衬衫的外口袋,把摄像头卡在外套拉链处。然后双手抱胸,遮挡着。
刚做好这一切,视屏里出现了一个人。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视频里的人看起来有些虚弱,他穿着病号服,带着一个口罩,鼻子还插着氧气管。整个人看起来很颓靡不振的样子。
周营重:“您好,我是大使馆的工作人员,您之前见过我的。我是周营重。”
对方听到周营重的声音,忽然跑到了隔离室的玻璃前。冲着眼前的电脑屏幕大喊!拿着手机摄影的同事被他突然起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湖面顿时抖了几下才平稳下来。
周营重:“请您先冷静一点,我们.......”
“冷静什么!冷静的等死吗?!”
对方的情绪显然很激动,玻璃都几乎要被他拍碎了。守在一旁的越南职员立刻示意医护人员进去隔离室把人拉离玻璃,并把他强行按在座椅上。
周营重这是通过麦克风和越南人说着什么,脸色有些不好。侯健平感觉奇怪,但是并没有多问。等双方似乎达成什么协议了,对话才终止。周营重这才像侯健平解释道。
周营重:“医院那边认为病人太激动,会导致病情恶化,想给他打镇静剂,然后送回病房。经过商议之后,对方给了我们半个小时的时间。”
侯健平:“把镜头拉近,正对着他。”
周营重:“!”
周营重摸不透侯健平的意思,但是他还是让现场工作人员照做了。
侯健平:“行了,交给我吧。”
侯健平把电脑屏幕转向自己,然后开始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