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6点,越南就派出几支军队抵达酒店,将5组救援队的成员送往各自的工作地点。
田浩宇和何志森坐在军方为他们准备的专车上,有些紧张和忐忑,但是为了维护救援队和国家的形象,他们强装镇定,神情也尽量保持严肃。
装逼不过3三分钟,田浩宇又安耐不住开始嘀咕起来。
田浩宇:“翻译不在,我们应该不会遭到潜规则吧?他们不会殴打医生吧?小何,我有点慌了啊。”
何志森感觉额头的青筋又开始突突的疼,他很想捂住田浩宇的嘴,他不行听这货哔哔哔说个不停。从前何志森在神山医院抗疫救援的时候也没见田浩宇是个话多的人,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有了一个时不时就话痨的习惯。
田浩宇:“你说他们手上的是不是真枪啊?看着很有质感的样子。哎~你说我们的翻译不在,我和你又听不懂越南语,万一路上发生点什么事就完了,鸡和鸭讲眼碌碌。”
田浩宇开启了话痨模式,就连叶建鸣教他的粤语都用上了,简直就是唐僧念经,开口不停。
田浩宇:“我有点紧张了,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发挥?我有点担心,怎么办?何大少,你紧不紧张啊?”
何志森:“你老太婆吗?一直碎碎念碎碎念。我国医生的形象都丢在你手里了。安静一会啦。越南人大部分都会听几句中文的,你这样唧唧歪歪的抱怨,人家说不定全都听懂了呢。”
田浩宇吓得差点条件反射去捂住自己的嘴了呢。
何志森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转过头去看车外的风景,一副不想理会田浩宇的样子。他看着街上的景色,内心很震撼。电视新闻报道的海外国家抗疫的方式千奇百怪,但是这都不如亲眼所见来的真实和震撼。
越南的境内也实行了7天的居家隔离令,所以街上的行人明显比较少,但是不同于国内的封锁式居家隔离,越南的隔离政策虽然也是强制要求,但是民众还是会上街乱晃,警察发现这些外出的局面也仅仅只是规劝他们回家,或者送他们回家。
路上的店铺开着门,没有围栏,没有防疫卡口,没有横幅标语,没有消毒清洁车,没有无人机。国内抗疫的所有一切在越南都没有。
车子一路畅通无阻的前行,忽然一辆小货车从一侧拐弯进来,司机来不及避让,小货车一个急转弯差点撞上路边的灯柱。
军方的车停这时也停了下来,2名军官下车朝小货车走去,把司机从驾驶室了拽了出来,只见拒捐的脸色不好,司机在他们面前一顿比划,仿佛在解释刚才意外方时的原因。
突然间,田浩宇拽了何志森一下,让他看外面。
田浩宇:“喂!你看,那栋房子的窗户上面有个人!”
何志森有些无语,他不明白楼上有人怎么就是一件新奇的事情了?
何志森:“楼上住了人很平常,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何志森不想理会他,他关注着货车司机那边的情况。殊不知,田浩宇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把何志森直接拉到窗边,指着他发现人的地让何志森看。
田浩宇:“那栋楼应该6层高了,5楼窗户外面的一小节窗台上,有个男人所在那里。卧槽,这么高的地方,一点防护措施都没有,那个人疯了吧?他是不是要跳楼自杀?”
何志森看到那一幕的时候也惊呆了。楼上的窗是内嵌的,留出一个很小的窗台,一个穿短袖白T裇和深色裤子看着很年轻的男人,坐在狭窄的窗台上,好像稍微一动都有可能从5楼的高度掉下来。
何志森:“这个人为什么坐在那里?这很容易会掉下去的吧?难道就没有人管管?”
田浩宇:“我看他的样子又不像是自杀。他爬这么高,不会是想吹风吧?”
何志森:“拜托,想想都知道不可能好吗?”
这时,那2名和货车司机理论的矩管回来了,好像事情摆平了。何志森往小货车的方向看去,只见司机上了车,然后驾车离去了,他心想对方应该没有挨打,也许只是交代了一下事情发生的原因。
田浩宇反而没在意军官和货车司机的事情,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在窗台男子的身上。田浩宇让妻子一个军官看窗台上的男子,然后尝试用英文和肢体语言的方式让军官找人把窗台上的的人就下来。
不过事实是军官不会听中文和英语,他完全看不懂田浩宇的比划什么。由于耽误了一点时间,军官名利司机加大油门赶快离开。
田浩宇:“真是的!他们是真的听懂,还是假装听不懂我说话啊?!”
何志森:“行了,别抱怨了。我们只是救援队的医生,我们可以就这个国家生病的人,却无权取关这个国家健康的人。所以,你不能多管闲事了。”
田浩宇:“生命至上啊!万一刚才那个人真的是要轻生的,我看见了却没有在意,我岂不是白白错过拯救一个人的机会?那是一条生命啊!”
田浩宇有些生气,他觉得何志森有些不近人情。两人在开始救援工作的第一天就闹矛盾了,这绝对不是一个好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