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白芷去换衣服。
白芷走到衣帽间门口,扭开门,停下脚步回头看过来,迟疑不决的问:“你按摩真能让我睡得好觉,不再做噩梦吗?”
调笑归调笑,她隔三差五做同一个梦。梦到她躺在床上,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逐渐靠近她的床。
第一次是梦到那个男人站在房门口,一动不动的盯着她。她想要醒来却动弹不得,不论怎么挣扎也醒不来。
醒来后浑身香汗淋漓,浑身乏力,没有精神。
第二次,三次,四次……梦境和醒来的症状都一样,唯一的变化就是那个看不清脸的男人,会离靠近床铺一点。
到最近一次,那个男人已经站到了床边。
做为当事人的她,怀疑按摩只是想占她便宜,并不能解决问题,完全可以理解。
事实上,按摩真解决不了她做噩梦这个问题。我就是想占点便宜的同时,守株待兔等邪祟出现,把问题给解决了。
她站在衣帽间门口,高挑的身段,洁白的皮肤,清纯的五官,自然散发着雌性对雄性的吸引力。
对于我这种凭本事单身了十八年,甚至因为本事还要单身更多年的存在,这股吸引力就更致命了。
我眯眼从她脖子一路往下,停在她打着红色指甲油的脚上,又看着她的脸说:“那你按不按?”
“咱俩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按摩对我做噩梦没效果,别怪我翻脸不认人。”白芷严肃的盯着我的眼睛。
她认真目光,看得我心跳加速。秦兮也有这个特征,或许这是律师的共同点,什么事情都拧的很清楚。
相对于女人的感情,她们的理智特别的明显。
碰到这种情况,看来我只能用绝招了。
我瞥了一眼五米开外的茶几,伸手,意念移物,茶几上的杯子,凌空漂浮起来,飞到了我手中。
水杯浮空,飞到我手里,如此反常的一幕,白芷不敢置信的盯着我,她惊愕的反应过来,揪了一下她的胳膊,疼得她吸了口凉气。
她还是不信,又隔着“窗帘布”揪了一下她的大腿。
她手疼的确认了没有做梦,憋着鼻息,几步走到我跟前,一把拿过杯子,摇了摇里面之前她没喝完的水,惊骇的问:“你……你怎么做到的?”
“魔术而已!”
我转身朝大门口走去说:“你既然怀疑我给你按摩,是别有心思,那你的病就另请高明吧!”
走了几步,白芷踩着高跟鞋,咚咚咚的追上来,在大门后头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一把抖开她的手。
她因为穿着高跟鞋比我高了小半个头,她甩了高跟鞋,赤脚踩在木地板上,两只手一起抓住了我的胳膊,往屋里拽着说:“对不起,姐姐知道错了。”
大家都没穿鞋,我发现,我的眼睛平视过去,是对着她鼻尖,她还是比我高。
看到娘们比我要高,我就是不开心。
幼稚归幼稚,情绪是情绪。
我不爽的手一拽,手背不小心碰到了她那D级规模。
她触电似的停下拉拽松手,推开了几步。
手背上一闪而逝的触感,令我舒服的眯上了眼睛。
我说:“白姐姐,你哪错了?”
她羞恼的咬了咬嘴唇,娇怒的转身走向衣帽间说:“我去换衣服。”
走到衣帽间门口,她再次停下了脚步回头说:“那按摸就按摸,你不准骗我说按胸,按臀,会效果更好。我不信。”
一本正经的警告,吐词清晰。
我绝对没听错,她讲的是按摸,不是按摩。
我深吸了一口大气。
她已经走进了衣帽间,紧跟着她的声音从里头飘了出来说:“你过来,我怕。”
害怕是真的害怕,也是在逗我。
我憋着气,强装着淡定,不快不慢的走到门口。
十几平方的衣帽间,灯光明亮。一面墙是衣柜。一面墙是包。一面墙是鞋架,各种款式不同的靓丽高跟鞋,皮质网眼长筒靴,就放鞋子的一面墙就能买一辆路虎了吧?
我不禁想到了秦兮,我如果是秦兮,有这样一位同学,过去大家一样,现在秦兮还在研究房贷,车贷,看到老同学的衣帽间,也会心态炸裂。
万恶的富婆!!
白芷打开衣柜,拿出一条黑色瑜伽长裤抖开,在腰上比了比,问我怎么样?
质量看着就极好,穿着一定很舒服,我说:“你穿了我才知道啊!”
她又拿了一条瑜伽短裤问:“你说穿长裤好,还是短裤好?”
“长的短的,你都试试,我看过之后才知道那个更好看”
“谁问你好不好看了,我是问你那个方便按摩?”
“短裤。”
“喔!”
白芷拿了一件束胸汗衫,一件紧身束腰提臀短裤,走到镜子前放在一旁的沙发凳上,转头朝我看来说:“我要换衣服了,你站在我后头,背过去,我要能在镜子里看到你。免得你偷看。”
“这……这……不好吧?”
我瞄了一眼她,又瞄了一眼镜子里的她,下意识的喉结滚动。
咕噜。
吞口水的声音发出来,我尴尬的走过去,站在她两米开外,让镜子能照到我,背对着了她。
白芷好像碰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笑颜如花。
我说:“快点。”
她嗯了一声,也没说别的什么。
我竖着耳朵,听着身后的动静。
因为耳力好,她压抑的鼻息,裹着的“窗帘布”解开,落到地上的声音,我听的一清二楚。
甚至她转身弯腰拿瑜伽汗衫,我都能通过弱不可察的声音判断出来。
我不单耳力好,鼻子也灵,短短两米多的距离,在这一刻仿佛就站在她旁边,清楚的嗅到了属于她的清香。
我心跳如擂鼓,兴奋的好想回头看一眼背后的风景?
但我又害怕回头看了把持不住,跟她发生关系,被她发现我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