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脸颊,不好意思说要求。
回头偷瞄了她一眼,她已经换上了一条白色长裤,白水蓝的衬衣。
衬衣袖子设计时尚,英姿飒爽。
腰线并不紧身,因为她腰细,臀高,腰后显得有些空。
面料上简单的云纹,干净简单,给人一种大海苍穹的感觉。
她扣着衣领上倒数第二颗的纽扣,拿起旁边薄如蝉翼的外套披上,正了一下双襟,双手往颈后一插,抖出披肩的长发,转过头来问:“什么要求,吱吱呜呜的?”
我盯着她纤纤玉指上的戒指怔了一下,记得她从房间出来,无名指上也没跟我一样的戒指啊。
她跟着瞥了一眼,手往裤兜一塞说:“我还得去洗脸,敷面膜。找胸针,手表,挑一些配饰,你不说就算了。”
“你戒指啥时候戴的?”我好奇的直接问了出来。
她昂首挺胸的往外走,我拿着照明灯紧跟着追问。
李紫桐脚步不停,嫌弃的说:“你烦不烦啊?让你睡觉,你死皮癞脸要跟着出来偷看我换衣服,明天就取了。”
嗯?
难道是她让我睡觉,我没睡,偷偷跟着她出来,她偷偷戴的?
我讨好的追了两步,拿胳膊肘蹭了她两下,她躲开一步说:“我跟你讲,我喜欢成熟稳重的,不喜欢孩子气的。你给我稳重点。”
“你见过谁家的狗不往主人身上蹭的?”我满腔羞耻的怼回去。
她恶心的抖着鸡皮疙瘩,按照她的高冷性格是不会配音的,居然还配了个嫌弃的咦。
我又拿胳膊肘蹭了她一下,她抓着外套衣襟歪着扭着躲了一下,我胳膊肘再次蹭过去,不小心蹭了一下她的胸。
我一个激灵,赶紧缩回胳膊肘。
她看着前头,较快了脚步的频率。
回到房间,外头的天已经有些亮了,窗帘上有管。
我把灯放到梳妆桌上,爬上铺着雪白毛毯的窗台,拉开窗帘看了一下,外头远处才有高楼大厦。
但这年头望远镜泛滥成灾,一万块前买一个,就能架着到处看窗户了。
我靠着窗户,从窗户的视角往屋里看了看。
嗯,两边斜着看,就被窗台上的墙挡住了,直着看就化妆镜上的架子,墙,以及房门。
但还是有风险,万一她穿着睡衣,进出房间,被看了呢?
李紫桐扎了一个丸子头,贴好面膜,挑选着小饰品说:“你在干嘛?”
“坐北朝南,朝阳能照进来,好风水。”我赶紧转移话题说:“姐,我当上门女婿的要求想好了,一个是以后咱俩打架,你能不能别抓脸。你看我脸上这抓痕,出去感觉好丢脸。”
“谁让你畜生,把我打晕了,还扒我睡裤。”
“我那是准备给你治病的。”
“治病,你在我身上到处嗅?”李紫桐冷哼了一声,我赶紧说:“你看我脸上带着抓痕出去,别个见了,不是认为你家暴上门女婿。就是认为你管不住上门女婿,我在外头花天酒地,被野女人抓的。对你影响也不好啊!”
“行,打架不抓你的脸!”
见到她点头,我总算松了一大口气。
在家可以不要尊严,但在外头面子一定不能丢。
我感觉五方五鬼搬运术白学了,明明可以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居然求一个娘们打架不抓脸,太窝囊了。
我深吸了一大口气,低头看了一眼说:“还有,你动口咬人的时候,能不能别咬那儿,贼疼!”
“啰嗦,还有别的没?”李紫桐不耐烦的瞥了我一眼。
我说:“你能不能买点丝袜?朦脓感的睡衣?你那文胸设计是新颖,高级,但只是好看,不够骚。我喜欢骚一点的。”
“还有别的要求吗?”李紫桐冰冷的声音已经能滴冰刀子了。
我闭着眼睛,心跳极快的说:“我也不瞒着你。我打记事起,就没有母亲,我有恋母情结。其次村里人乘凉看到我都在背后议论,说我是小婊砸养的。你晓得婊砸是什么不?就是见钱眼开,人尽可夫的那种。所以我喜欢成熟的女人,还带着婊气的。”
“李家不差钱,你去外头找你的小婊砸去。”李紫桐忍着怒火,看的出来,她已经到了冰山崩溃的地步。
我飞快的跪在地上,揪着耳朵低着头说:“我给你当狗,你给我当小婊砸好不好?”
啪!啪!
她气呼呼的走过来,就是两耳光。
脚丫子冲高跟凉拖鞋里拿出来,一脚蹬在我肩膀上。
我倒在地上,捂着脸说:“这都还没给你当上门女婿,你就家暴我。以后我在这个家,还有什么地位可言?”
“你少装,你就是想气死我了,继承属于我的家当!”李紫桐莫名其妙的噗嗤一笑,优雅的蹲过来,拉着我的肩膀宠溺的说:“好啦,好啦,姐认输。丝袜我考虑买一条。”
“你不穿丝袜的吗?”
“是我皮肤不够好吗?”
“喔。”我瞅了一眼她的大长腿,又看了一眼她手背吹弹可破的肌肤,心跳极快的说:“是我喜欢那种朦脓感,还有就是想撕。你的衣服我也能撕烂,但是会把你撕疼。”
“你满脑子装的都是些什么?我很好奇你一身本事是怎么练出来的?”
“还不是我爹骗我说有个娃娃亲,还给了我几张你的照片,让我来上京找个媳妇,害我练功都不专心了。要不然,我这会绝对不在上京,而是在毫无人烟的极地探险。”我很不爽的往地上一坐,抱着她的大长腿,仰视着她高耸的外套说:“都是你害的,你得负全责。”
“拿开你肮脏的爪子,你往那儿摸呢?”李紫桐一抓我的头发。
我赶紧松开抱着她大腿不动了,倒吸着凉气喊着疼求饶说:“姐,你再扯,你未来丈夫就要变秃子了。”
“滚。”李紫桐气乐了,又给了我一脚,忙起了她的。
我盘坐在地,捧着脸蛋,欣赏起了她的一举一动。
过了没几秒,她恶心嫌弃不自在的说:“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喔!”我委屈巴巴的低着头嘟囔:“我是可以透过你的手指,看到你手心抓着的东西的。我都没透过你的衣服欣赏,已经很克制了。”
李紫桐一个激灵,下意识的夹了一下膝盖,胳膊肘护住了胸,喘了一口大气,冰冷到了极点的说:“把狗圈子给我,我不要你当狗了。”
“我凭下跪,亲你高跟鞋得到的,凭什么还给你?不给!”我把手往背后一藏。
李紫桐瞥了一眼柜子旁边的篓子说:“那边衣篓里有我一套文胸,还有衣帽间里的安全裤,你找一找,一起给我洗了。捏洗懂吗?别搓。”
“不是有空气清晰柜子,还有洗衣机吗?”我一个大老爷们给她吸文胸,不要尊严的吗?
“你去不去?”
“去!说好了,你要买丝袜,黑丝,纯丝绸加棉,要光滑柔嫩吸汗。等你穿高跟鞋流汗,我要嗅的。”我拿了衣篓,一溜烟的冲向房门口。
她说:“你等等。”
“我就是说说。”我紧张的停下脚步,心跳的极快。
她深吸了一口气说:“我听我妈讲过,你过去一天只打坐四个小时,连觉都不睡,别的时间在学校也是上课看医书,地理,周易连山归藏,这些课外书。你可能是过去一直专心练你的本事,不晓得什么是正常的生理价值观。”
“姐,你说,我听着。”
“恋母喜欢成熟的女人,这是你喜欢的类型,没什么关系。但要注意卫生知道吗?丝袜上头沾着汗,捂在鞋子里,就算我脚不臭,也有细菌滋生。”
“我不怕细菌啊!我说的不是胆子,说的是体质,我百毒不侵!你也放心,我体内虽然带毒,咬狼一口,狼会被毒死,但对人没伤害。口水还能杀对人体有害的细菌。你要让我亲那儿,我保管你远离各种妇科病。”
“滚,当我没说。”李紫桐鼻子深吸了一口气,转眼无视了我的存在。
我看到她捏活动纤纤玉指,感觉她想挠我。
我摸了一下脸颊上的抓痕,赶紧跑了。
到衣帽间找到她换下来的安全汗衫,乳贴,安全裤,想嗅,但觉得媳妇就在房间,偷偷干这种事,太下作了。
我强忍着想嗅的想法,到洗手间给她洗起了衣服。
听到手机叮咚一响。
一个问答软件,蹦出来了一个邀请我回答问题的提示。
一个网名叫雅典娜的网友发了一条文字消息说:如果有个超人男朋友,能用意念移动东西,能看穿东西,还口味特重喜欢穿过的丝袜,告诉他有细菌,他说他不怕毒,口水还能杀菌。这日子怎么过?
这个叫雅典娜,挂着战争女神头像的网友,点开雅典娜的资料,八年前问了一个问题,碰到几十年前的那种娃娃亲是什么体验?底下积累了一百多条回复。
这是我知道了我有娃娃亲之后,在网上搜索关注她的。
这一回雅典娜再次提问,我收到了回答邀请提示。
这个雅典娜该不会是李紫桐吧?
不会这么巧吧?
早该想到了,这年头关注娃娃亲的人,还提出关于娃娃亲问题的女人,极有可能是她啊!
我飞快的改了一个网名,叫宙斯,也就是雅典娜的父亲。发现名字已经被占用,我又改了一个古希腊神王宙斯。
改名成功。
“姐,你让我下跪亲高跟鞋,我网上当你爸爸。”我激动认真的开始编辑回答:看到题主的网名,回答一下吧。如果你有一个能意念移物的男朋友,首先看这个能力多强,如果能移动十公斤,并且操作像手一样灵活,那你俩的日子会非常奇妙。共进晚餐,酒瓶可以自己倒酒,想吃什么,你只要说一声张嘴,东西就飞到了你唇边,吃完洗东西,也不需要你动手,你男朋友躺在那就解决了。
如果能看透东西,题主家永远不用为钱担心,懂的都懂。
至于喜欢穿过的丝袜,做为一个中年男人,不发表意见,但从生活经历来讲,夫妻平淡日子过久了,给生活来点别样的乐趣多好。
“搞定。”我编辑好了回答,紧憋着呼吸发出去,心都蹦到了嗓子眼。
网名占便宜之外,伪装中年大叔,都不算什么,主要我知道对方是李紫桐,要是被她发现是我,我估计我的丝袜梦肯定泡汤。
就在我心惊肉跳给她洗安全裤的时候,雅典娜居然给我发了一条私信。
雅典娜说:“先生,你好,能冒昧的问您几个问题吗?请问您多大年纪?婚否?”
什么状况?我整个人都不好了,这是网上撩大叔吗?
我感觉自个有被绿的趋势,强忍着怒火,发消息说:“你好,你这是?”
雅典娜说:“没别的意思,我一个朋友的女儿,跟我讲她男朋友会意念移物,能看穿东西,我很担心她的精神状态。现实中又不好议论别人家的事,随便聊聊。”
朋友的女儿?无中生友吗?
我愣了一下,便反应了过来,这个雅典娜怕不是李紫桐,而是未来丈母娘啊!
我抓着后脑勺,想继续冒出中年人,但不行啊,没经验,不定说几句话就被丈母娘识破了。
我老实回消息说:“题主你好,我不是中年人,我是一个在校大学生,无聊网上冲浪,瞎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