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在大门口的地上,给李紫桐穿鞋。
这娘们却居高临下一脸嫌弃的看着我,让我满腔羞耻,恨不得打死她,来洗刷这份羞耻。
但是她白嫩的小脚丫子穿着可爱船袜,袜子勾勒出来的线条优美,还飘着淡淡的气息,感觉好兴奋。
我心里想要尊严,眼睛鼻子手却想要脚丫子。
我眼馋的盯着她的脚背,一翘一翘的脚尖,情不自禁的把鼻子凑过去。
好香。
李紫桐不自在的卷了卷脚指头,扶着墙,紧憋着鼻息脚一缩,一脚丫子踹过来。
我眼疾手快的抓着她脚腕说:“我给你穿鞋。”
“你这是穿鞋吗?”
“你要我给你穿鞋,嗅都不让我嗅一下?我凭什么给你穿?我疯了吗?”我拿过旁边秀气的运动鞋给她慢慢套上。
动作不快不慢,她仰面看着别处,我晓得她脚丫子痒,想要笑。
我假装不知道,给她穿好了一只,抓着她另一只脚丫子说:“抬脚。”
“我自己来。”她不自在的踩着脚,不肯把脚拿出来。
我嗖的一下站起来,蹬掉脚上的皮鞋,就往屋里跑。
她问:“你干什么去?”
“金针包落房间了,我去拿金针包。”我回头看了一眼,跑回房间拿来金针包收好,回到大门口。
李紫桐一只脚踩着运动鞋,一直脚踩着高跟鞋,并没有自己换鞋。
她见到我回来,一只脚从高跟鞋抽出来,翘着脚丫子说:“还有一只!”
“你不是说自己来吗?”我疑惑的看了她两眼。
她说:“你穿还是不穿?”
“你告诉我,你来回改主意,是怎么想的?我就帮你穿。”我蹲到她脚丫子前头,仰头看着她。
她憋了口气,看着别处说:“刚刚是你替我穿鞋,弄得我脚丫子痒,不舒服,不想让你穿了。脚丫子痒,不舒服的感觉消退之后,我又感觉那种痒痒的感觉,挺有趣了。就这样。”
“脚丫子痒,不舒服。不痒了又觉得挺有趣,还想再试试?是这个意思吗?”听到她的感受,我心跳莫名的加速,拿起运动鞋一碰她的脚丫子。
还没碰到,她就缩了一下脚丫子,扶着了我的脑袋。
我说:“有这么痒吗?”
“痒!”
“那你怎么不笑?”我抬眼朝她瞄去,她依旧是那种恶心嫌弃的情绪。
她说:“打小练出来的表情管理。骄傲和谦虚,哭和笑,严肃认真,和蔼亲切,愤怒和开心,我的脸已经有了肌肉记忆。你懂我的意思吗?我现在脚丫子痒,我想笑,一想到失态,我就切换上了对你的嫌弃。反正,你只要引动我的情绪,我对你的反应就一个恶心嫌弃。我自己也控制不住。”
“你不累吗?”我一个道士,嬉笑怒骂都是随性,有什么说什么,想什么干什么,没办法理解她这种打小练习的表情管理是怎么回事?
她雪白的脸蛋,像花儿一张绽放开了一个笑脸。
一下把我看呆了。
她目光往上一瞥,笑容收敛,莫名的感觉好严肃了。
她又撩了一下头发,白了我一眼,笑着说:“好了,好了,穿鞋吧!”
这一笑让我感觉就像邻家姐姐一样亲切。
我下意识的喔了一声,帮她穿起了鞋。
猛得反应了过来,这娘们是在显摆她的表情管理啊!
累?谁要有她这个能耐,也不会觉得累。
我抬眼看去。
她低着头看过来,居高临下嫌弃的问:“贱狗,你是不是有恋脚癖?”
“有!”
我一承认我有恋脚癖,李紫桐小脚丫子都绷直了,翘着的脚尖抓下来,又自然松开。
我眼睛都看直了,紧憋着呼吸说:“我有恋脚癖,你不也喜欢我亲你的脚丫子吗?”
“我只是发现了你喜欢盯着秦兮和我的脚丫子看,我才让你亲我的鞋子的。这叫引君入瓮,你自己口味重,别带上我。”李紫桐把脚踩进秀气的运动鞋,轻轻吐了一口气,自个整理了一下鞋带说:“出发,去见你丈母娘。”
“你居然跟我玩心机?”
“心机是心机,但我看到你跪在地上,眼馋的盯着我脚丫子的龌龊模样,我除了恶心之外,也感觉很兴奋。一想你如果把恶心的口水涂满我的脚丫子,我就浑身恶心的浑身鸡皮疙瘩。等恶心的感觉消退后,又挺回味那种起鸡皮疙瘩的感觉的。”李紫桐踩着秀气的跑鞋,步伐轻快,充满了青春活力的往电梯走着。
仰着雪白的俏脸,眼底闪烁着嫌弃。涂着润唇膏的微笑唇,保持着俏皮的淡笑,令人赏心悦目。
我跟在旁边,抓着后脑勺说:“我想知道,你对着一个雄性讲出这种感觉,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文雅点说,人生在世难得找一个能随便说话的人。粗鄙的讲,我也想骚。”她语速和缓,带着令人赏心悦目的笑容,纤纤玉指轻轻按了一下电梯。
一颦一笑都那么的优雅,就连说她也想骚,给我的感觉也很优雅。
可是我一听到她讲出骚这个字眼,就心跳的超快。
我憋着气说:“别个裙子底下不穿内内,在大街上走,那才是真的骚。”
“你说的那是欲。诗经里的国风,以及屈原的离骚,合称风,骚。”电梯上来,门打开,她走进电梯,回眸一瞥,转过来又说:“你对女人的审美,受儒家文化影响太深,足下蹑丝履,头上玳瑁光。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珰。指如削葱根,口如含珠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稍微读点书的女人,都能把你这种男的,玩得团团转。因为古往今来的文人骚客,把男人对女人的喜好,都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你出门如果不想被女人利用,记住一个准则,看那个女人愿不愿意给你把柄?把柄包括人格上的,经济和地位上的,生命安全上的,你能拿到什么就是什么。记住了,一个女人只跟你滚床单,讲爱情,而你一个把柄也没拿到,即便那个女人爱你爱的死去活来,那个女人潜意识里也只拿你当一个工具人。”
“知道猫吗?猫就拿人类当工具人。女人跟猫没什么区别,家猫,野猫,聪明的猫,愚蠢的猫,表现形式不同,内核差不多,一旦猫确定这个人类没用,会把这个人类抛弃的理所当然。”
李紫桐这一席话讲完,电梯也到了地下停车场。她问:“记住了没?你现在差的不是本事,吸引猫,你差的是控制猫。倒是男人,就简单多了狗群,狼群效应。兄弟情谊,跟着你混可以光宗耀祖,或者在你面前当狗,获得金钱地位本事,在外头当爷。”
“你是拿对付男人的手段,来对付我咯?”我像海绵一样吸收着她的教导。
她把车钥匙丢过来说:“你不吃我这一套吗?反正你随时可以掀桌子,你管我跟不跟你耍心机?其实我压根没对你用心机,只是一种习惯。”
“你狠!”我拿着车钥匙,一个大拇指比过去。
走到她的车边,一辆几十万的奔驰代步车旁边,我坐上驾驶位。
她打开后车座,坐了进去,两只脚一瞪,两条大长腿往手刹这边一放,脚腕交叠,可爱的小脚丫子一翘一翘的说:“开车,出发。”
我本来要说凭什么我开车,给她当司机的,瞥到她的脚丫子,我又把话憋了回去。
惹不起!!
只能等见到李阿姨了,找李阿姨帮忙收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