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老师,你喊啊。等你喊来了人,我跟村里人讲,是你你死了丈夫,又跟一个傻的结婚了,你忍不住寂寞,大半夜找我瞧病的,对我卖弄风情。”张医生笑眯眯的拿电筒在潘小莲胸和腰上照着,胜券在握又说:“你猜村里人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你?要知道高考已经取缔了,书可以不读,但人生病了,一定要看医生的。”
潘小莲退后着,转身就跑。
张医生追在后头说:“你要是乖乖从了我,以后你在村里有什么事,我还能帮你说几句话给你一点照应。你要是不从,别怪我快活之后,送你去跟你死鬼前夫作伴。就算我弄死了你,那也是吸血杀人的野兽杀的。”
潘小莲惊慌失措跑的更快了。
但也不敢喊,估计也是害怕一旦喊出来,影响到了名誉,她就没办法教书了。
正如姓张的所言,这时代的孩子读书,都是上午上课,下午干活。
事实上,上午都是跟着老师去捡鸡粪,牛粪,文化课上的极少。
潘小莲跑了几十米,跑到打谷场边缘,被追在后头的张医生抓住了胳膊,绊在了地上。
由于是大冬天,潘小莲毛衣,棉衣,棉裤,裹了不晓得多少层。
张医生扯了几下潘小莲的衣服,压根没扯东。
反倒被潘小莲一爪子,抓在了脸上。
张医生吃疼的一耳光过去,恼怒的低骂:“都二婚的烂鞋了,还在老子面前装什么清高?”
挣扎中的潘小莲抓住机会,一口咬住了张医生的手指。
张医生手疼的抓着潘小莲的头发,忍着疼痛也不敢大喊。
毕竟打谷场离最近的人家也不到两百米,真有胆大的人,不怕未知的“野兽”听到喊声跑出来,那他张医生也得吃花生米。
而我趴在草垛上,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欲观音跟我的灵境融合,我的灵境离不开这具活尸了。
这具活尸就像一个封闭的空间,把我的灵境关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阻断了灵境跟我自己的一切联系。
我的灵境彻底跟我自己断了联系。
儒门灵境,主要是由我的情绪凝聚出来的。灵境如果出不去,那后果相当严重,我那边即便睡觉醒来,也会变成一个没有多少感情的人。
如果任由我的理智做事,那后果我不敢去想。
如果我爹冲我发飙,我会干什么?
如果李紫桐对我一脸嫌弃,我会干什么?
全部都是未知。
但最大的可能是,我会觉得他们妨碍我追求无极之道,从而解决掉这两块绊脚石。
我是不爽我爹,恨不得弄死他,只是恨不得。
但我爹早就打不赢我了,他揍我,我从来只躲,不还手。只说一些怪话,气得他暴跳如雷。他真要气的不行了,我就让他逮住揍一顿。
还有李紫桐,我是真不待见这个娃娃亲,但是……
一想到这个可能,我满腔戾气,暴躁的想要脱离活尸,但根本出不去。
“冷静,淡定,会有办法的。”
“首先我现在的意识,是由我的情绪,记忆,以及欲观音这个意念体形成的。”
“欲观音是吸收别人的念头,凝聚成的一个意念体。我的情绪,记忆,降临在欲观音上,形成了我现在控制这具身体的意识。”
“对,灵境被锁在这具身体里,出不去。是因为欲观音融进了我的灵境,不分彼此,才造成的情况。”
“是别人的情绪,把我给锁住了。”
“解决掉别人这些情绪,说不定就能出去。”
“解铃还须系铃人……”
我逐渐冷静了下来,很快搞清楚了,凝聚成欲观音的主要欲念来至于谁?
第一个是生存队一组组长的儿媳妇,赵秋颖,那娘们生娃之后,当了生产队的会计。
第二个是大队部,管粮票,油票,布票,兑换东西的小婶子。说白了就是小卖部老板,叫王芳。但跟小卖部又不一样,她管的是公家的东西。别人家换米,换油,换布,只要她跟赵秋颖合伙做点儿假账,这俩女的就不会饿肚子。
这娘们也算是一个能人,没上过学,自学算盘,认字,喜欢有文化的人。因为傻缺脑子不好使,人长的也不差,她每回碰到傻缺心底都叹息,多灵性的一个少年,咋就傻了呢?
欲念,就是正常生理需求。
只是这年代的女人相对保守,基本一个人,一辈子也就只会经历一个男人。但偷偷幻想还是有的,一旦幻象起来那就更凶猛了。
当然幻想的再凶猛,那也只是幻想。几乎没有女人会付出行动。
第三个就是潘小莲了,前夫死了,村里一群男人眼馋她的姿色,费劲了心思接近她,她都不给予一丁点颜色,但不代表她不想男女那点事。跟傻缺一结婚了,天天盯着一个大活人丈夫,偏偏这是一个傻的,压根不晓得鱼水之欢是什么?
让她主动?不单她主动不起来,这年头的女人估计都主动不起来啊!这比尼玛守活寡还煎熬。
欲观音吸收的主要欲念,主要来源于这三个娘们。
要解决被困的问题,其实也不难。
欲观音是神,吸收了这三个娘们的欲念,帮这三个娘们解决一下生理需求就可以了。
情况类似于这三个娘们许愿,满足她们的愿望后,欲观音对我的束缚就会松开。
说时迟,那是快。
我想通这个关节,张医生手指被潘小莲咬着,他疼痛无比的揪着潘小莲的头发,潘小莲就是不松口。
一根手指头都快被潘小莲咬断了。
“松手,快松手,再不松手,我不客气了。”张医生也没想到潘小莲这么刚烈,看样子已经放弃了欺负潘小莲的想法,痛苦的开始求饶了。
潘小莲被按在地上,嘴巴一松,张医生后仰的同时,她两条长腿撩起来,脚夹着张医生的脖子,把张医生给侧翻摔在地上。
张医生摔疼了,恼火的摸出匕首,就朝潘小莲的腿扎了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我从草垛上跳下去。
抓着张医生的脑袋,扭断了他的胳膊。
张医生拿着匕首,来不及发生一丝痛苦,瞪着眼珠子,死不瞑目。
潘小莲手脚并用,爬开一米多远,回头瞄了我一眼,由于天色昏暗,她也没看清楚我是谁,拔腿就往村子方向跑。
惊恐无比的扯着嗓子大喊:“救命啊,有鬼啊!”
“来人啊,救命啊!”
“吸血杀人的野兽,出现了……”
她一路跑,一路哭,不一会就跑进了村子。
我回头捡了潘小莲和张医生掉下的手电筒,把张医生的手脚生撕开,造成了人力不可能做到的情况。
血淋淋的尸体扔在打谷场,我也没再多管,走向了村子。
徒手撕开手脚,这不就是最好的处理方法。
超过了人力能做到的情况,凶手就不会是人。
既然凶手不是人,跟村里一个放牛的傻缺,能有什么关系?
倒是按照傻缺的记忆,张医生他堂弟是一个道士。是那种道观被砸了无处可去,回老家种田的家伙。傻缺出于活尸的本能,一直躲着那家伙走,那家伙应该是一个有真本事的人。
不过那家伙早就被打怕了,根本不敢冒头。
即便方圆十里,这五年内发生了三十几起命案,不少人偷偷找那家伙求平安符。村主任连通村里长辈,一起以私人的名义找那家伙出手,那家伙也说一切牛鬼蛇神都是假的。说像这种野兽伤人的命案,就得找乡公所,也就是民兵保安队。各地叫法不同,有些地方还是习惯了叫乡公所。
这一回,张医生被弄死了,那家伙可能会出手。
这是一个麻烦。
不然我也没功夫管那家伙,抓紧时间搞定便宜媳妇,赵秋颖,王芳才是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