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放在洗手间门口。
我到阳台,提着拖把桶打水,到客厅拖起了地板。
白芷从衣帽间出来,见我在拖地,她愣了一下,几步走过来说:“没看出来啊,你还会拖地?”
“我不单会拖地,还会替尸体洗澡呢!”我得意的冲她抬眼一笑。
“呃……”
白芷不自在的扭了扭肩膀,蹲坐到沙发边沿,好奇的问:“你之前说你打小在殡仪馆长大,什么情况?”
“我爸是开灵车的,在我们那有一句俗话叫,童子压棺,往生路上平平安安。我小时候就是压棺童子。”
听到这个事情,白芷更加的好奇了。
我眯着笑眼朝她看过去,伸手朝她做了一个抓胸的动作说:“我摸过的尸体,比碰过的活人还要多。你怕不怕?”
白芷一个激灵,脖子上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她浑身都不得劲的扭着腰肢,深吸了一口气,壮着胆子小心翼翼的问:“那你碰到过漂亮女尸,偷摸过女尸没?”
“你生物是体育老师教的吗?细菌了解一下。尸僵,尸班,尸绿,再了解一下?年轻早夭的女人,不是病成了皮包骨,死掉的。就是出车祸,撞死的。如果还保持着生前的美貌,恭喜你,那具尸体一定有问题。”我像看白痴一样瞄了她一眼,又说:“我倒是碰到过一个搬尸体的中年老光棍,打一具漂亮女尸的主意,拿手捏别个胸。结果当天晚上一回到宿舍,就傻笑着拿菜刀剁了他自个的手指头。一根一根的给剁了下来。”
白芷下意识的揉了一下胸,猛打了一个激灵,搓着胳膊说:“真的假的?”
那下意识的一捏,她自己根本没在意。
我余光瞥到她的动作,兴奋的心跳加速,用力拿着拖在地板上来回杵了几下说:“那个断手的老家伙,现在就在我们家的公募守门。”
“那具女尸呢?”
“不知道!按照流程那具女尸被送进火化炉烧成了灰,然后把骨灰给家属带回去安葬了。但是两年后,殡仪馆发现了一个刑事案件,火化车间的主任和两个锅炉工,被抓去判了十五年。罪名是倒卖尸体,俊男美女都被弄去配了阴婚。所以那具死后还很漂亮的尸体,到底是烧成了灰?还是被倒手了?这我就不知道。”我随口讲着这个事情。
白芷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说:“这不会是真的吧?”
“吓你玩的呢!!”
我拖干净了地板,笑着结束这个话题,提着拖把桶到阳台收拾好。
回到客厅,坐在侧面的沙发上,点了一眼烟,瞅着白芷高耸的上衣,好奇的说:“姐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能尊重一下女性吗?”白芷察觉到我的目光,不悦的一声娇哼。
“我要是不尊重你,我直接就上手摸了,你以为我不敢吗?你不愿意,那我就不问了。”我听到洗手间开门的声音,冲白芷翻了一个白眼,转眼看向洗手间那边。
洗手间门打开。
艾米裹着浴巾,抱歉的朝白芷笑了一下,愤怒的瞪了我一眼,拿起放在门口的衣服,又关上了门。
不一会,她绑着马尾,穿着下摆挤在肚脐之上的衬衣,低腰直铜长裤,从洗手间走了出来。
由于她个头高,胸大,腰细,臀肥,腿长,身材线条优美,英姿飒爽的衣服硬是被她穿出了惹火的气质。
尤其是她肚脐上,还有一颗反射着灯光的钻石钉。
我看了一眼她深邃的眼窝,高挺的鼻梁,不笑也嘴角微翘的唇瓣,又发现随着她走过来,衬衣高耸的位置,轻微的一抖一抖,很显然里头什么也没穿。
我一下子眼睛都看直了。
白芷一声干咳。
我吞着口水说:“艾米姐姐,你这衣服的穿法,太得劲了,真美。”
“你就是一个恶心的混蛋!”
艾米愤怒的拿起茶几上的苹果,恶狠狠的咬了一口,坐到白芷旁边,双腿盘膝在沙发上说:“白,这个混蛋一点绅士风度也没有,居然打女人。”
“小奇,艾米是你朋友,你们的事情不该我插嘴,但你打女人这件事,任何女人都会深恶痛绝。”白芷拉着艾米的手,拍了拍她的胳膊,站起来说:“艾米,咖啡和啤酒,你喝什么?”
“啤酒,谢谢!”
不一会,白芷拿了四罐啤酒过来,两罐放在我前面的茶几上,拿着另外两罐回去,分了一罐给艾米。
白芷看着茶几上的两罐啤酒说:“不管你为什么动手打艾米,但你打她这件事,你必须向她道歉。”
我用他心通了解了一下,她俩真的对这个事情很反感。
拿起一罐啤酒,拉开瓶盖,仰头一罐咕噜喝完。
对艾米鞠了一躬,可怜巴巴的说:“艾米姐姐,对不起。”
“这次就算了。你要再打我,我就跟你绝交。”艾米笑着哼了一声,拿起啤酒喝了一口。
揍艾米的事情算是翻篇了,但我通过他心通了解到,这娘们讲的是真的,真会绝交。
这跟言出必行没有关系,这跟文化有关。炎夏人在一个村里住着,在一个地方工作,再不喜欢那个人,也得面子上混一下,顾忌一下情面。漂亮国的捞金群体,跟这一波人呆着不爽,那就换一波合得来一起捞金。如果合不来,直接拜拜。
这娘们挨了一回揍,没直接拜拜,是她觉得我挺好玩,有些事蛮对她胃口的。
我看着她,打开第二罐啤酒,喝了一口说:“那你再当着我的面说炎夏的坏话,我就杀了你。”
“先说好,我接下来的话,是跟你讨论一个问题!我说你们炎夏,你也可以说联邦啊!你们炎夏人,就是没开化的野人,无脑为奴/隶主摇旗呐喊的奴/隶思维。”
“你压根就不懂炎夏是什么?炎夏不是国的概念,是精神意志的概念。唐宋元明清,谁当皇帝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盘古开天,后羿射日,神农尝百草,燧人氏转木取火,大禹治水……是与天斗,与地斗,与天灾人祸战斗的不屈精神。”我瞄了艾米一眼,又说:“炎夏人捍卫炎夏,是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的不屈意志。这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不是三言两语跟你能讲清楚的。你尊重我,我尊重你,怎样?”
我拿起酒瓶示意了一下。
艾米举着酒瓶说:“对不起,之前我并没意识到炎夏对你来讲是一种精神,正如自由对我的意义一样重要。”
“这也不怪你。很多炎夏人,也弄不清楚炎夏对自己的意义是什么?单纯的是以赤子之心,一腔热血在捍卫炎夏。”我笑着朝白芷和艾米一起举杯。
白芷微笑着,矜持的喝了一口。艾米笑着来了一大口,打着酒嗝,吐着气。我用他心通了解到,艾米把之前的不愉快直接就忘了。
白芷的花花肠子就多了,不爽艾米不穿文胸,肚脐都在外头,也不爽我盯着艾米猛瞅,还跟艾米对比了一下身材,确定了她并不输于艾米,她脸上的笑容才彻底绽放开。
我眯眼瞅着她们俩,跟艾米玩,简单兴奋。跟白芷玩,有种躲/猫猫的感觉。
我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眯着瞅着艾米白皙平滑的肚子,好奇的问:“你那打一个钉,疼不疼啊?”
“好看吗?想不想舔一下?”
艾米大长腿一伸,两腿交叉放在茶几上,翘了翘脚丫子。
白芷干咳了一声说:“小奇,我还有三个属下在医院躺着,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看?”
“对了,你主卧里还有一个未知的麻烦!”我一下蹦起来,凝神屏气的看向了房门。
白芷愣了一下说:“不是天花板和床铺的问题吗?”
“你之前做噩梦,梦到一个人站在房门口,不停的朝床铺靠近,可能你也是中了鲁班术。”
“我之前做噩梦不是他回来了吗?”白芷记起那些不好的事情,一口喝完了手里的啤酒。
我走向房间说:“他在海外出的事情,是怎么漂洋过海回来的?这背后有人动了手脚。”
“陈,白,你们俩个在说什么?”艾米好奇的跟着过来。白芷紧张的说:“艾米,你知道鲁班吗?”
“不知道。”
“那……那你简单理解为有女巫在我家动了手脚,就可以了。”
“女巫?”艾米兴奋的憋着鼻息,朝我看过来,神经兮兮的问:“陈,你难道除了会魔法,还懂巫术?巫术真的存在吗?”
我赶紧两步走进了房间说:“白姐姐,你打的比喻,你负责给艾米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