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破道令打出去,孝道法则依附显化出来的林岩,受到破道令的轰击,灰飞烟灭。
这不是孝道法则有多差,而是无极九杀令,破道令针对的就是儒释道三千道则,旁门八百道则。
破道,破的就是这个道。
林岩灰飞烟灭后,诡异而古怪的事情发生了。
以东郊殡仪馆为中心,高空的云层里,依然闪电横空交错。
站在地面往天上看,炽白闪电像一条条电蟒,撕/裂了黑压压的云层。
电光每一次闪烁,都能照亮方圆几十里。
突然的天象异变,仿佛老天爷在发怒,咆哮,覆盖了半个上京城
面对这突来的天地异常,追悼大厅里头的人,一个个相继从追悼大厅跑到了场馆外头,惊惧的看着高空的电闪雷鸣。
什么上京十大世家中人?什么奇门中人?什么奇门组成员?在闪电仿佛把天空撕开了裂口一般的恐怖景象下,只剩下了两个字:渺小。
诡异的是,在这些人眼中酒店外的停车场上空,披麻戴孝的林岩,提着雷鞭,不停抽着鞭子,鞭子的抽/动跟天空传来的轰隆声混合在一起。威严,尊贵,犹如天罚降临。
“快看,前头酒店的停车场上空,好像有人……”
“那是……那是……林岩?林岩不是被/打死了吗?尸体还倒在血泊当中……”
“这不可能?人死后,生魂犹如一团雾气,要吸收三到七天的阴气,才能蜕变成游魂野鬼。就算横死怨气重,吸收阴气蜕变成厉鬼,也需要三到七天。他这才刚去世,怎么可能这么快犹如凶神恶煞,直接显化出了实体!”
“这完全超出了阴阳两界的常识,这不符合常理!!”
“难道天地真的发生了未知不可测的变化?”
茅山吴听风,清水河捞尸人赵行,五里头陀戒酒,咫尺镇刘一天……等等十几个眼尖的奇门中人,最先从恐怖的天象中反应过来。
一个个艺高人/大胆,从殡仪馆那边赶到了酒店停车场附近,无法理解的看着犹如天神下凡的林岩。
这些人有震惊,有忐忑,有害怕,有不敢置信,更多的却是兴奋。
因为林岩刚死就蜕变成了眼前这般模样,代表着未知的同时,也代表着机会。
这些人发现林岩之后,又发现了我,再次有人惊呼:“看林岩好像在追着什么东西在打?”
“那在空中一闪一闪的黑影,好像……好像是一个人影。”
“那是什么人?凶神?还是恶煞?”
“阿弥陀佛,那不是凶神,也不是恶煞,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施展的是佛门六神通之一的足神通!”
“凌空虚渡?佛门足神通?这怎么可能?道门咫尺天涯,佛门足神通,不都是传说中的神通吗?”
“林岩刚死就产生了如此诡异莫测的变化,堪比恶煞,还有什么不可能?这天地,看来是真的变了。变得未知,不可测了……”
足神通是我心念一动就能达到我可以感知到的位置,在底下那群奇门中人眼中,我是脚踏虚空,一步从这走到了那,又从那走了这,看起来就像是凌空虚渡。
实际上,受孝道法则依附,显化出来的林岩,他手里的雷鞭抽我的速度,已经超过了人的意识反应。
我为了应对林岩,元神坯胎睁眼,足神通和无极九杀令一起施展,跟林岩的交手根本没有速度可言。
这些奇门中人看到的东西,感受到的东西,对他们来讲就是他们的现在。但对我来讲,却是我的过去。
从林岩的雷鞭接连不断的雷鞭打在我身上,我痛苦的昏昏欲睡,连思维都仿佛被冻结了。就是在我思维被冻结的那一刻。我的元神坯胎,龙头蛇颈背身双翼的小人,在一片紫色空间睁开了。
“吒!”
从未发出过声音的元神坯胎,金色的眼眸睁开,嘴唇轻启,口鼻并用发出了一声类似于“吒”的声响。
我仿佛冻结的思维恢复过来,施展足神通凌空躲避的同时,感悟天地,脚踩无极罡步,默念法决:破天道,断阴阳,绝两仪,阴极无限,地火风水应赦令,破。
一破道令打出去。
天地四方,汇聚六个诡异的铭文,以林岩为中心压过去。
发出了“吒”的一声。
威严,尊贵,犹如天神降临的林岩,灰飞烟灭,烟消云散。
没有什么惊天动地,就是“吒”的一声,就像一切从来没发生过过。
天空的闪电停了,滚滚轰隆声也停了,呼呼的狂风刮过,犹如末日的天空异向平息了。
我灭了孝道法则显化出来的林岩,落在一辆豪华房车的车顶,注视着几十米开外盯着空中的一伙奇门中人。
茅山吴听风说:“林岩呢?我刚刚好像听到了“吒”的一声,仿佛又看到天地冥文显化,拍在了林岩身上?”
咫尺镇刘一天说:“我好像也看到了,也听到了。”
茅山吴听风惊疑不定的话音刚落,诡异的事情再次发生了,吴听风眉头紧锁的说:“嗯?我刚刚说了什么?”
五里头陀戒酒说:“阿弥陀佛,林岩死了!”
吴听风说:“我也知道林岩死了。我是说林岩是怎么死了?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阿弥陀佛,贫僧也忘了,只记得天象大变,林岩犹如天神下凡手持雷鞭跟人斗法,死了。”五里头陀戒酒,茅山吴听风,咫尺镇刘一天,清水河捞尸人赵行,等等一群奇门中人,眉头紧锁,迟疑不定的看着我这边。
我隔着几十米远用他心通了解到了,他们只记得天象惊变,闪电惊动了半个上京城,犹如天地降临的林岩跟我交手,林岩被我给灭了。刚刚他们看到的过程,他们全部忘记了,一点也没记住。
这种情况,很诡异。
我站在房车顶,凝视着他们那边,琢磨着他们的记忆为什么出差错?
但我也想不出答案,只能当他们实力不够,记不住更高层次的斗法。
他们面对我的注视,一个个都噤若寒蝉。
五里头陀戒酒双手合十,朝我这边躬身行了一礼说:“小僧戒酒,见过无心尊者!”
我一步踏出,出现在他们五米开外的一辆小车车顶。
我站在车顶,眯眼发笑的低头他们说:“我陈奇,奇门组副组长。听说你们在殡仪馆布置了风水打阵,想要对付我这个邪门歪道?”
“出家人不打诳语,小僧从未听闻过有人要对付陈组长。”戒酒赶紧念了一声佛号。
茅山吴听风说:“小道也从未听闻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