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施玉侧面,一爪子抓在她臀后。
隔着裙摆,重重捏了一下。
她单手扶着沙发,娇躯一震,美眸大睁,整个人体温突降。
就是好好的一个大活人,三十几度的正常体温,瞬间降到了冰点。
就像在一瞬间,她体内的血液停止了流动,血液凝固,失去了温度。
雪白红/润的俏脸,就像突然定格的画卷,依然雪白红/润,却失去了生机。
透着一股令人头皮发麻,毛骨悚然的死人气息。
她这突然的变化,吓了我一大跳。
本能的浑身汗毛炸立,产生了一股要命的危机感,我顾不上收回抓在她臀后的手,施展足神通,一步迈出,从她旁边消失出现在了套房大门背后。
与此同时,施玉轮着手臂,一爪子划向了我之前站立的位置。
她白里透红的纤纤玉指,指甲壳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细长锋利,七八厘米长,猩红色,闪烁着金属一般的光泽。
根据目测,如果我反应慢那么一点,她这一爪子就划破了我的颈动脉。
我这具男身,虽然把一身元气练的极阴极纯,身体素质也远超普通人,但终究还是血肉之躯,这要是被抓断了颈动脉,这具男身也没救了。
如果这具男身死亡了,就没办法给元神坯胎提供元气,元神坯胎将会失去蜕变成元神的机会了。
无极九杀令,佛门六神通,儒门灵境,我会的各种神通和术法,也将失去继续往前探索的机会。
想想过去那么多年,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不顾我爹的意愿,坚持走我的路,走到现在的道途将要一朝断送,我只要这么一想,就忍不住兴奋,浑身血液加快流动,仿佛全身细胞都活了过来,开始欢呼雀跃。
生死一瞬,一切成空的感觉,实在是太迷人了。
让我上瘾,陶醉。
我站在大门后面,感受着在生死边缘游走的快乐,眯眼眼眸,嘴唇发干的撩着唇瓣,享受的盯着施玉那边。
施玉顶着一张白里透红,却又毫无生机的脸。
轮廓优美的脸颊,额头,脖子,上分布着三只类似眼睛一样的裂口。
每一只眼眸里头,都闪烁着勾魂摄魄,令人心神摇曳的幽光。
这时候,冷色调的殡仪馆酒店职业旗袍,勾勒出来的婀娜身段,看起来冷艳,骇人,纤纤玉指上腥红的指甲壳像是在滴血,整个人就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勾魂使者。
施玉一爪子失手,额头,脸色,脖子上,三只冒着幽光的眼睛,死死盯着我。
仿若实质的目光盯在我身上,我产生了一种很轻,很轻的眩晕感。
我知道她在勾魂,只是我练出了元神坯胎,她勾不懂我的元神坯胎而已。
忽然,古怪的事情发生了,她痛苦的捂着脸上的三只眼睛,头疼欲裂的蹲到沙发旁边,用脑门砰砰砰的撞起沙发。
声音痛苦,低沉,沙哑的反复的嘀咕:“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陈奇,字君临。生于1914年,卒于1938年,享年24岁。”
“为什么你阳寿已尽,早已经死了,却还活在人间。”
“我不会看错的,月月从来没看错过人的死期。”
“陈奇,字君临。生于1914年,卒于1938年,享年24岁。你早在上世纪就该死了?你为什么还活着?”
“月月不会看错人的死期的。陈奇,字君临。生于1914年,卒于1938年,享年24岁。对,月月不会看错的,陈奇,早在上世纪就死了,你不是陈奇。对,你不是陈奇,你肯定逆乱阴阳隐遁了自己的命格和寿数。”
施玉语无伦次的拿脑门撞着沙发,撞了好一阵,她满眼痛苦和疑惑的闭上双眼,一头摔倒在地。
她额头,脸颊,脖子上,三只眼睛缓缓的闭合,皮肤上的破口也恢复如常。
白里透红的俏脸,变得一片惨白,逐渐恢复生机。
她惨白的脸上开始冒冷汗,昏昏沉沉的蜷缩在地,紧抱着膝盖,瑟瑟发抖的像是在做噩梦一样,还在痴痴的嘀咕着什么。
我本来还准备动手揍她一顿,让她付出惨痛代价的,但因为她古怪的一番话,我盯着她那边,陷入了沉思。
陈奇,字君临?
过去的人名和字是分开的,一般来讲,过去的人有了字之后,称呼都是用字。
陈君临,生于1914年,卒于1938年,享年24岁。她讲的应该就是我曾祖父陈屠龙。
原来我曾祖父叫陈奇,字君临?
而我又记起了另外一件事,我爷爷遭到厉鬼索命,我原本已经有了名字,叫陈九阳,但我爷爷临死前,突然给我改了名字,叫陈奇。当时我爹也问过我爷爷为什么?但我爷爷没说,只说让我爹以后教导我行善。
我眉头紧锁的思考着这个问题,盯着蜷缩在地,紧抱着膝盖的施玉,我牙一咬,心一横,几步走到洗手间,随手拿垃圾桶,打了半桶水。
疾步走到沙发边,一桶水泼在施玉头上。
泼的一声。
她头发,脸蛋,脖子,上半身的衣服全湿透了。
疲惫的眼皮刚睁开,昏昏沉沉哼了几声,又眼皮厚重的闭上了眼睛。
我恼火的蹲过去,抓着她的头发,拉起她的脑袋朝地毯上,撞了两下。
额头撞在地毯上,咚咚发向。
她疼痛的睁开眼睛,有气无力的张合着嘴巴,下意识的挣扎着。
我扯着她的头发,把她的脸扯的仰了起来,脑袋抽过去,冷戾的质问:“告诉我,你体内的转生魁到底有什么能耐?”
在房里休息的艾米,秦兮和秦环两姐妹,听到外头的响动,相继打开各自的房门,朝我这边冲了过来。
艾米首先冲到我旁边,用力推了一下我的脑袋,愤怒无比的说:“陈,你又打女人?”
我被她推的歪了一下,蹲在地上蹲稳了,仰头偏脸看过去。
阴戾凶狠的眼神,吓得艾米退后了半步。
艾米退后了半步,又往前走了一步,紧憋着呼吸说:“陈,我不懂你跟这个女人之间到底有什么事?我也是一个女人,如果你再在我面前动手打女人,我立刻离……”
我知道她要说离开炎夏回国,也知道以她的性格,说的出,做的到。我没给她把话说完的机会,站起来,一掌刀砍过去,把她给砍晕了。
看着倒下去的艾米,我也没多管。
相继从各自房间冲出来的秦兮和秦环两姐妹,疾步走到了旁边,秦环扶住了倒下去的艾米。
秦兮穿着睡衣,娇躯发颤的捏着粉拳,死死盯着我,想要开口说什么?但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但她看我的眼神,充满了痛苦。
似乎在后悔,认识了我这样的男的,又或者在后悔对我动过情。
她眼中除了痛苦之外,还有一种无声的坚定。
仿佛在说,我要是在当着她的面打女人,不管怎么样的痛苦,她都会离我远远的。
离开吗?但这是她想躲,就是能躲得掉的吗?
幼稚!!
反倒是一旁搀扶艾米的秦环,偷瞄我的余光除了紧张之外,隐约还透着一种兴奋,并没有什么反感和厌恶。
这女人丈夫是大学助教,她自个过去没开教育培训机构之前,也是老师。
跟秦兮是亲姐妹,父母都是老师,出生书香世家。
看她的穿着打扮,气质,也是那种贤良淑德的女人,该不会乖乖女当久了,看别的女人挨揍,她也好奇挨揍是什么感受吧?
或许她只是好奇挨揍是什么感觉?并不想真的挨揍,但她有这个好奇啊!
是不是可以培养一下下?
我扫视了一眼秦兮和秦环两姐妹的反应,低头,抓着施玉的头发再次问:“别在我面前装死,否则我真的离开马上送你去死。告诉我,你体内的转生魁到底有什么能耐?”
“你……你……你杀了我啊,咯咯咯!你永远别想从我这儿知道,我在你身上看到的东西!!”施玉衣服湿漉漉的软瘫在地,像条美人鱼尤其无力的张合着嘴巴。
脸上绽放出来的笑容,很疯,言语之间还带着一种胜利的气息。
我盯着她脸上的疯笑看了几秒,不屑的松开她的头发,掏出手机,一个视频电话给林剑锋打过去说:“你不说是吧?你这个样子,正好让我拿来要挟林剑锋让他按照我的要求办事。”
提到林剑锋,施玉清醒了一些,恢复了一些理智,扑过来抱着我的脚腕,一口咬在我小腿上。
我小腿受疼的眼一瞪,怒火中烧的一脚踢在她肚子上。
施玉受疼的惨叫了一声,捂着肚子,脸上豆大的汗珠唰唰往外冒着骂:“畜生,禽/兽,你会不得好死,天打雷劈的!”
“回答我的问题!”
我拨打林剑锋的视频电话,还在响。我拿着手机,弯腰,一扯施玉的衣领,咔嚓一声布响。
她白皙的后肩膀,以及文胸都展现出来了一些。她受惊的赶紧趴在了地上,牙齿咬破了嘴皮子,痛苦的大骂:“你会不得好死的,我就算死,也不会告诉你,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什么的?你就别白费心机了,哈哈哈!!”
秦兮见我扯烂施玉的衣领,她红着眼睛,流着眼泪,冲过来,一巴掌抽我脸颊抽来怒吼:“你畜生!”
我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的手腕说:“你哭起来的样子很美,我看着很心疼,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心疼的感觉让我很享受。”
“乖乖回房,躲在被窝里痛快的哭一场,眼泪哭出来了,也就舒服了。”
我脑袋凑过去,亲了一下秦兮滑/落脸颊的泪珠,有点凉,有点酸涩,搂着她的肩膀把她推到房门口。
她像木偶人一样任由我推着走到了门口。
我把她推/进门,带上房门,一步踏出,人直接出现在了施玉旁边,脚踩着她的背心说:“死没什么可怕的。但如果死前,经历非人的羞辱和痛苦,那就是生不如死了。我给你自裁的机会,如果你不准备自裁,那么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别让我按照我的计划,在林剑锋面前展现你像狗一样被踩在地上的模样喔!!”
我手里拨打给林剑锋的视频电话还在拨号,没有人接。毕竟林轻盈是茅山真传弟子,身边跟着一只红衣厉鬼,估计他抓林轻盈也遇到了什么意外?
世上哪有什么心想事成,一帆风顺的事情,我也不着急对付木道人。
我眼下最想知道施玉/体内的转生魁,居然有什么神通?她到底看到了什么?
我收回踩在施玉背后的脚,转身坐到茶几旁边的大沙发,翘着二郎腿,看着施玉纠结痛苦扭曲的俏脸说:“既然你不愿意自裁,那就去洗手间收拾一下,收拾的漂漂亮亮了,再出来喝茶聊天。”
说着我转头看向秦环说:“环姐姐,你不是带行李箱过来了吗?麻烦你找一件衣服,给我施姐姐换一下。”
“啊,喔,好!!”秦环一直吃力的扶着晕迷不醒的艾米,她听到我的话,愣愣的把艾米放到一旁的沙发躺好,走到她房间门口,她好似才反应过来她为什么要听我的话一般,停下脚步,回头瞄了我一眼。
我迎着秦环的目光,目光下滑到她的腰臀说:“劳烦环姐姐了。”
她跟着我的目光低头侧瞥了一下腰,夹着两条大长腿,扭着腰,走进了她的房间,带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