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莉脚腕气肿的像个小包子,她揉了两下浮肿,疼得直吸凉气。
我说帮她看看?得到她的同意后,我蹲过去,拖着她的脚腕,按了几下气肿的位置。
她忍着疼,一声不发。
我检查了一番,抬头说:“没有伤到骨头,只是扭到筋造成了胀气。你忍着疼,我给你推拿一下,保管你睡一觉起来,明天就能好了。”
“谁又不是没扭到过脚?你能别吹吗?”杜莉紧绷着一张风韵犹存的脸蛋,像要上刑场似的偏脸看向了别处。
“你不信?”我帮她脱了鞋子,秀气的小脚丫子露出来。
淡淡的香水味飘过来。
我惊愕的问:“你居然往脚上喷香水?”
杜莉不好意思的脚下意识的往后一缩,又脚疼的立刻不动了。
她看着别处说:“就是无聊,往鞋子里喷了一点。”
“是无聊,还是寂寞?”我随口这一问。杜莉羞怒的正要发火。我认真的说:“别动,我给你治脚了。你忍着疼!”
杜莉怒气憋了回去,不动了。
我凝神静气,轻轻给她活动了一下脚腕。拖着她脚腕的那只手的大拇指,推按着气肿的位置。
另一只握着她脚尖的手,配合大拇指的推送,一拉。
拉筋,靠的不是拉,是大拇指那一推,把扭到的筋给推复位。
推拉合一,就是推拿。
我连着拉了三次,杜莉扭到的筋差不多复位了,我又推按了几下,气肿得像小包子的脚腕当即消了一半。我缓缓把她的脚放到鞋子上说:“你活动一下脚腕试试?”
杜莉试探性的动了一下脚,没那么疼,她又加大活动的幅度。
她连着动了几下脚,站起来又走了几步,不敢置信的看着我说:“这真神了!我过去扭到过脚,到医院让医生看过之后,回家冰敷,热敷,想消/肿怎么也要两三天。你这怎么做到了?”
“那就是治疗跌打损伤的手法失传了呗,现在的医生不懂了呗!”我能说什么,这种手法放眼几十年前大家种地的岁月,下地扭到了脚,村里总有那么几个人可以轻轻松松搞定。这并不是什么秘传。
杜莉心情极好的说:“刚刚你躺石桌上的那个睡姿,真能缓解我闺女晚上寒针刺骨一样的症状吗?”
“你闺女学过舞蹈没?”
“小时候学过,上了初中就没学了。后来体寒的症状发作的频繁,学习也给耽搁了。我现在只希望她身体能够好起来,什么学习不学习,都不重要了。”杜莉忧心的勉强挤出了一个微笑。
“那你让她把舞蹈再练起来,请专业的舞蹈老师辅导,让她在半个月内学会一字马,后下腰,把筋拉开。这之后再来找我,我教她那个卧姿。”我没工夫手把手教她这些基础的东西,又说:“我再教你一份药膳,你煮给她吃,对她的情况有好处。”
我仔细讲了一遍药膳的材料,以及怎么煮。
杜莉认真记下来,又询问了一些细节。
我说:“你把材料记住,当八宝粥煮就可以了。”事实上,我教她的就是腊八粥,只不过取材是针对极阴之体的。
“嗯好,”杜莉兴奋的点头,又问:“陈先生,您还有什么交代的没?”
“药膳隔两天吃一次,当早餐吃。记住要空腹吃,是那种一早上去了洗手间之后,肠胃里没有了残留的那种空腹。”
“啊,喔,好。”
“时间不早了,今晚这儿可能会不太平。你们母女还是不要住在这儿的好!”
“不太平?”杜莉满眼好奇的追问:“是这里昨晚出现过的纸扎人敲门吗?”
“说不好!”
待会,我们肯定要挖观音大殿的,在开挖之前,我肯定会放静音出来放哨,不让任何人靠近大殿。
如果没人靠近观音大殿,那就不会有什么事。
要是有人靠近观音大殿,那肯定会闹鬼。
我眯着眼睛朝杜莉神秘一笑。她好奇到了极点,还是点了点头说:“那您小心。”
过了十几分钟,杜莉带着她闺女,还有拉着行李箱的司机从禅房那边过来。
杜莉带着她闺女到我面前说:“薛寒,这是陈奇,陈先生。”
“陈……陈先生好。”叫薛寒的小女生,一张稚气的瓜子脸跟杜莉有七分相似。可可爱爱的短发盖在脑门上,白净的小脸蛋看着特别有趣,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甜美可爱。
我笑着跟她打了声招呼。
薛寒却吓得往杜莉背后一缩,抓住了杜莉的胳膊。
杜莉尴尬的冲我笑了笑,她拍了拍薛寒的手背说:“陈先生,您忙,我们先走了。”
“好!”
我和小沙弥送他们到院门口,杜莉母女走了之后,小沙弥还恋恋不舍的看着薛寒远去的背影。
我干咳了一声,小沙弥回过神来,他紧张的关上院门,害怕的偷瞄了我一眼说:“上……上座,我先回房了。”
“嗯?”我不爽的歪着脑袋问:“我笑起来很恐怖吗?”
“不……没有……很帅。”小沙弥连连摇头摆手。
我问:“那你怕什么?”
小沙弥都快哭了,双手合十朝我连连作揖叩首。
我说:“出家人不打诳语,你明明在害怕,却睁着眼睛说瞎话。回去抄写四十二遍心经后,再睡。否则小心半夜鬼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