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儿子在幼儿园失踪那个事,确实很蹊跷。”
提到这个事情,老板娘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目光下意识的看向了照进门框,打在地面的太阳。
似乎看太阳可以暖和一些。
我好奇的应了一声:“咋?”
“她儿子不见了,幼儿园监控拍到孩子被她公公给接走了。但是她公公在家忙活,根本就没有离开家门。”老板娘跟身上有虫子似的,别扭的微微动着身子,目光不时看一下墙。
看墙的方向,就是皮星涵家院子那个方向。
这个情况,我是知道的,听皮星涵自己讲过。
又听不同的人讲出来,我对这件事,更加确信了一些。
确信,但也只是确信了一个点:皮星涵的孩子确实是在幼儿园失踪了。
至于接走孩子的人?监控拍到跟皮星涵公公长的一样,外貌特征没有任何区别。那么,监控拍到的人,可能是被人易容了。但也并不排除,监控拍到的人,就是皮星涵的公公本人。
我紧跟着问:“她公公在家忙活,没去接孩子,谁看到她公公就在作坊里忙了?”
“那孩子弄丢的那天,正有外地的客户到她家作坊来订蜡烛。订蜡烛的一行三个人,中午就在我这馆子吃的饭,听说是打黄土高远来的,这事我记的特清楚。毕竟蜡烛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没听说跨好几个省,专程来买蜡烛的……”她提到这事,不知道回忆起了什么东西,突然眼神闪烁了几下,站起来说:“弟,你自个坐会,人有三急,姐……”
她夹着膝盖去了洗手间。
看样子,急是真的急,也是突然想到了她提到的三个人,买蜡烛的三个人,她从回忆里发现有什么不对劲,不想说了。
我也不着急,坐在桌边独自喝着酒,欣赏着店门外的阳光,以及偶尔经过外头路面的行人。
过了得有二十几分钟,厨房给我上了一个菜。
我吃着热乎乎的菜,喝着酒,她还没从洗手间出来。
直到一辆吉普,一辆银灰色小汽车,两辆车,停在店铺门外。
从两辆车三,相继下来了五个打扮得油光水滑,看起来像有钱人,实际上很滑稽的五个人。
为首的男子进店,转着手腕上的表,走到我坐的圆桌对面,审视了我一眼,好像在说,这是他的地盘,吃饭就老实吃饭,别搞事。
很冒犯的一种眼神。
我就当没看见,因为这些人身上也是劫气缠绕,乌云盖顶,有血光之灾。
面对为首男子审视的目光,我盯着碗里的菜,喝了一口酒。
那男的,见我不看他,或许以为我不敢看他,认怂了。他朝店里头喊:“娟子,来人了。”
“彪子叔,来吃饭来了。”老板娘出来,对这一伙人眼底带着厌恶,表面却热情的找着手,招呼另外几个人,往店铺另一边招呼着说:“哥几个喝茶,还是饮料,我给你们拿。”
另外四个人都走到隔壁,在隔壁长方形桌子边上,坐了两个。
为首的那个家伙,去后厨溜达了一圈,溜达到前头来,瞅着我坐的大圆桌扯着嗓子说:“娟子,你看叔这有五个人,那边的就一个客人,你是不是让那个客人给叔挪挪位置啊!!”
他说着就走到了我的桌子旁边,拉开一张靠背椅,当我不存在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我停下筷子说:“滚/粗!”
刚坐下的家伙,意外的愣了愣,另外四个人从隔壁过来,还喊着:彪子。大有一副要揍我的架势。
老板娘为难的不知道咋办?
我就当这伙人不存在一般,吃着东西,喝着酒。
那一行五人,尤其是为首的家伙,盯着我,看了又看,不知道该咋办了?
这时候,老板娘反应过来,来到圆桌旁边说:“彪子叔,这位小哥跟冯总是认识的。”
“小伙子,出门在外,说话别那么冲,小心祸从口出。”为首的家伙警告了我一句,他对旁边的人说:“跟冯总认识的,现在镇上不太平,咱们也悠着点……”说着,一群人走向隔壁要入座了。